宫里皇后扶着肚子跪在小佛堂里面。
把手里的佛珠递给身后的嬷嬷“去吧!”
她也不想的,皇上要杀了她,她不得不为自己打算。
就算肚子里面的孩子不是皇上的,可只要过了这一关,以后再生也不是不可以。
嬷嬷拿着佛珠在心里面念了两句阿弥陀佛,带着两个嬷嬷去了冷宫。
一个穿着小公公衣服的侍卫早就等在了那里,把手上的佛珠递过去。
男人欣喜的接过来,沉香木的佛珠是她的,整个皇宫谁不知道皇后信佛。
“嬷嬷,娘娘她有什么话带给我吗?”他没有想到有一天会得到万人之下皇后的垂青。
那晚白嫩的触感,小声的喘息,简直让人欲生欲死,那可是皇后,天底下最尊贵的皇后,就这样躺在他身下。
任由他摆布。
嬷嬷没有说话,冷冷的看着他“这个消息不能泄露出去”
男人点头,这可是要杀头大罪诛九族的,他怎么可能泄露出去,而且她还怀了他的孩子。
说不定以后还能坐上那个位置,他怎么可能会说出去。
“嬷嬷放心,就是下了阿鼻地狱我也会管好我的嘴巴”那个孩子既占了嫡出的位置,身后还有护国大将军。
说不定以后他还能混一个太上皇当当。
嬷嬷盯着他露出笑意“记得你说的话”到了阿鼻地狱也要管住自己的嘴巴,不该说的话不要说。
话落藏在男人身后的人动手,一把把男人推到井里面去。
“噗”水花四溅
嬷嬷站在井边看着男人再也挣扎不动沉下去放心的离开。
藏在树后面的人看完全程,片刻后一只鸽子往北方去。
王家村。
厉沉侧躺在床上,手掌放在高高隆起的肚子上,里面的小家伙也伸出手掌放在肚皮上。
隔着一层肚皮厉沉感受到它的动作只觉得神奇,凑过去小声嘀咕“昨天晚上辛苦了。”
江蔓爬起来不想在听他胡说八道。
她要脸。
厉沉起身帮着帮她把衣服穿好,肚子大了,很多事不方便自己做。
小声低语“你也辛苦了”
江蔓咧开嘴“一般般辛苦吧!”
厉沉收到信的时候,已经用过早膳。江蔓从厉沉手里接过纸条,瞟了一眼又塞了回去。
这宫里就没有一个孩子是皇上的,就连今年刚进宫的柔贵人怀的孩子都不是他的。
厉沉抬手摸着江蔓的肚子,快了,马上就可以各归各位了。
江蔓的丈夫回来了,王家这几天都快热闹的不行,六百多亩的上等田全种花,这么败家那个男人受得了。
只有站在田埂上了厉沉知道望着大片栀子花田是什么样的心情。
手指抚过厚实的花瓣,微风吹动这个花田的花都在摇摆,就像他颗跟着花摇摆的心的一样。
垂眸摘下手上的花,给小姑娘泡桶栀子花蜜早上泡水喝应该不错。
王霞提着篮子经过花田,一眼就看见花田里面的人。
黑色的衣服,袖子还有金色的花纹,戴着墨玉扳指的手谨慎又认真的挑选肥厚的栀子花。
那张棱角分明的脸,眸子里面都是深邃。
呼吸一紧,王霞就是在江南也没有见过这样的男人。
江南才子大多身上都是温润的书卷气,而这个男人全身上下透出来的都是强劲的气势。
让人一看就知道不好惹,看上一眼只觉得被毒蛇盯上的毛骨悚然。
可现在这个男人却满眼认真的在挑选栀子花,心脏莫名的多跳了一下。
厉沉抬眸见是个女人盯着他,手上还提着一篮子的栀子花。
阴沉的眸子毫无波澜的盯着王霞,眼角都是狠厉,这是小姑娘给他种的花。
王霞哪里见过这样看死人的眼神,后退一步摔在沟里。
沾了一身的泥巴,想要爬起来可胸口上一只脚狠狠的踩下去。
水沟里的泥水灌进鼻腔里一句话也来不及说就被踩了下去。“唔,,,额咳咳”
王霞手脚不停的挣扎,想要爬起来,可胸口上的鞋却纹丝不动。
她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早已经吓的失了神,靠着求生的本能在水里扭动。
窒息感充斥着全身她以为就要死在这臭水沟的时候,男人松脚。
“咳咳咳,,,”口腔里面都是泥水的腥味,惊恐的望着男人。
瞳孔瑟缩往后面移“你,你是谁?”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厉沉盯着泡在泥水里的栀子花,眼神更加凶狠,那是他的,他的栀子花。
“我,我是王,王秀才的女儿,你到底要干什么”刚刚还在栀子花田里的俊俏公子,怎么一转眼就变成要人命的修罗。
厉沉捏紧拳头,那是他的花。
刚刚还在花田里一脸认真的脸现在只剩下了阴鸷,原来没有那股藏在眸子里面的宠溺这男人看起来那么可怕。
“你动了我的花”那就留下来做花肥吧!
他的花好不容易养大,盛开,应该装在最精致的瓶子里现在却泡在酸臭的污水里。
厉沉蹲下来,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
王霞也没有想到会因为一把两文钱的栀子花,这个男人就要杀了她。
她只是想要做一个香包而已,这田里有那么多,她摘几多也没什么大碍。
“我爹是秀才,你不可以杀我,你,,”刀尖对着她眼睛上,一步步靠近
这就是个疯子,疯子。
她还那么年轻,她还没有过上好日子,怎么可以死在臭水沟里。
厉很很不喜欢她刚刚的眼神,好像他的花很不值钱,那可是他的宝贝。
“我赔钱,,,我给你钱,我有很多钱,你放过我让我让我干什么都可以。啊!!”
眼见透着寒气的刀尖就要落下来,结果被一声娇气的声音打断。
“厉沉你干什么呢?回家。”江蔓挺着肚子站在田埂上。
眼神扫过坐在沟里面的王霞没有一秒停留“回家了,我饿了。”
王霞惊恐的看着原本一脸气死的男人,眼睛亮了几分。
厉沉起身站上去,江蔓把他手里的刀拿出来,掏出一块绣着粉白小花的帕子把不小心沾到泥水的手擦了一遍。
扭头对着趴在水沟里的王霞“有些东西是不能动的”
特别是她的东西,看看也不行。
厉沉点头乖乖的跟在江蔓身后回家。
一阵风吹过,明明刚还在秋天,可王霞却觉得手脚冰凉。
冷到了骨子里。看着飘在水上的帕子,低声抽泣。
她只是站在田埂上看了一眼,为什么要这样羞辱她。
只不过是一把两文钱不到的花,就要她的命。疯子都是疯子。
低头胸口上还蠕动着水沟里叫不出名字的红虫,吓的王霞往田埂上爬。
一边哭一边往家跑,她要回去,她要回江南,她不要待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
和两个疯子搅和在一起,她还有大好的前途。
她不能死在这臭水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