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蔓去后院井里面打了小半桶水上来,在桶里面滴了两滴灵泉水往前院走。
前院唯二的两棵树,有一棵是栀子树,这几天已经有小花苞了。
在等几天说不定就可以见着白色的栀子花。
她得给它补充点营养。
以前给两棵树浇水的活儿是两个粗使嬷嬷的,自从她来了以后就给她了。
前院有两棵树,后院也只有厉公公窗户那里有一棵和她一样高的长青树,每天一桶水都用不完。
一瓢水下去,原本被太阳晒蔫儿的叶子立马站起来。
江蔓见状立马给它又来了两瓢,顺便把旁边叫不出来名字的树也来一瓢。
提着空桶,往后院一丢,就坐回大门口的台阶上,眼巴巴的望着那条路。
安怀坐在角房里面,透过窗户,看着外面头上攒着绿色小花的人。
忽然就有点羡慕厉公公了,都是无根的人,有这么个人等着望着,盼着心里面应该是暖的吧!
太阳西下,兰知和兰月回去休息遇见了撑着脸坐在台阶上的江蔓。
江蔓主动起身给她们问好。
“姐姐好”双手交叠放在右侧腰上,微微蹲下。
她们是平级,微微弯腰就可以了。
两人也欠身回礼。
知月望着她后面的宅子,她应该就在里面当洒扫丫头。
想要再说点什么,可江蔓已经坐回去了。
兰知拽了一把,给她使了个眼色,离开。
兰月犹豫片刻果断跟上去。
兰知比她聪明,知道的比她多,她还是愿意跟着她的。
走远了,兰知才跟她解释“她和我们不一样”
手掌白皙,还可以没规矩的坐在大门口的台阶上。
这就说明她是有人护着的。
要不然这么没规矩的事儿,管教嬷嬷早就打板子了。
知月认真听着心里面却有了其他的想法。
和这样的人交好,自己的处境说不定会轻松几分。
厨房的活累不说还脏,今天下午嬷嬷就端了一盆又腥又臭的猪皮子给她洗。
兰知见她有了计较,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江蔓屁股下面的石头都要捂热了,厉沉才回来。
“公公,你回来啦!!”
站起来就迎上去。
眼睛里面的笑意让厉沉有一阵恍惚。
院子里面的两个老嬷嬷就看着台阶上的花蝴蝶,娇俏的扑上去。
简直不要脸。
李嬷嬷,手上的帕子都要捏烂了,她原本是想把本家的小侄女送进来的。
厉公公虽然是个没根的,可有了他的庇护,就能在宫里面也能多两分脸面。
反倒是坐在角落里面都芳嬷嬷一脸平静。
她是使了关系才进了这里的,图的就是一个安宁。
而且她观察过,厉公公对那个小宫女是不一样的。
厉沉扫过她挂在腰上的牌子,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江蔓手指放在牌子上,擵弥最后停留在后面的小字上。
“厉沉~”
厉沉坐在书桌上办公,透过窗户缝隙看见站在院子里面笑的跟个大傻子的人。
沉思,他不是准备磋磨她来着吗?
微微拧眉,想不通那就不想了,左右不过是个小丫头。
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
江蔓坐在自己房间里面,见安平提着两桶热水进去。
眼底发亮。
这是要洗澡了吗?
(?w?)hiahiahia
小心的的贴在墙根处,往厉沉窗户那棵长青树下面移动。
她有什么坏心思呢?她只不过就是想看美男出浴图。
厉沉的皮肤很白,不正常的那种白,是那种长期不见阳光的白。
虽然说是太监,可根据她的经验,这男人身体上都是肌肉块块。
要不然行走的时候衣服线条没有那么有形。
她在花楼里面见过最多的就是竹竿公子,邋遢壮汉,穷酸书生。
每次有客人上来,管事妈妈都会把她放在旁边的房间里面观摩。
从面红耳赤不敢睁眼,到视若无睹。
她只用了三年的时间。
那里的妈妈不止让她观摩,还让那里的姑娘来和她交流经验。
虽然没试过,经验是零,可阅历确是高高的一摞。
什么变态她没有见过,可厉沉这样的她还真没有见过。
身体像做苦力的,可脸又长的像运筹帷幄的公子哥儿,加上那双邪气的眼眸。
江蔓昨天晚上还梦见他了。
安怀刚把水给厉公公续上,出来就看见贴在墙根上的人。
不确定的揉揉眼睛。
江蔓居然敢偷看厉公公洗澡,不要命了。
撅着腰过去想要把人拽走,他是欣赏她为爱的勇气,不在乎身份。
可也不能偷看公公洗澡吧!
“江姑娘,你行行好,走吧”
厉公公知道了会剐了他的。
江蔓把人推开,死死的扒拉着墙根。
眼睛都贴在厉沉那结实的背上了,人背对着她,下面又被浴桶遮住了。
纤长的手指拿着帕子擦过背部,带着水蒸气的水珠从背上滑下去。
随着动作,背部的肌肉线条鼓起。
江蔓那小心脏呀!砰砰砰的都快跳出来了。
恨不得变成那滴落的水珠,或者那块帕子也行,她不嫌弃的。
安怀都要吓死了,那可是杀人如麻的厉公公。
这宫里一年有多少人都折在慎刑司,数都数不过来。
这些可都是厉公公的手笔。
听见动静,厉沉转过身来,眼神眯了眯,犀利的盯着窗外。
眼尾的邪气勾的江蔓心脏一缩,紧的厉害。
“谁”
安怀双腿一软,砰的一声跪在地上。
“公公饶命,公公饶命”
江蔓见发现了,把窗户推开一条缝露出她的眼眸“公公我进来帮你搓澡吧!”
一双眼睛跟个偷腥的耗子似的,落在他的胸口处
目光里面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厉沉拽着旁边的衣服,丢过去。
“滚”
小小年纪不学好,偷看男人洗澡。
江蔓赶忙扒拉头上的衣服,因为她听见水声了,厉沉起来了。
可越着急,头上的衣服就越拽不下来。
厉沉大步出来,不收拾她一顿她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安怀见厉公公迈过他,没有搭理他的意思,赶忙退下。
蹲下去,把她头上的衣服拽下来。
掐着她的脸“规矩学哪里去了?”
江蔓眼睛都在他敞开的衣服上,出来的急上面几颗扣子还没有扣上去。
江蔓凑近,方便他掐脸。
厉沉只感觉胸口一烫,合着这是不怕他。
抬起她的头,让她盯着他的眼睛,不让她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