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安全。”
“知道。”
这些人都经历过长时间的战斗,体力不支,不适合再去丧尸群救人。
罗伊摸了摸小白的头发,转身就走了。
“哎,他怎么就走了?一把武器也不带,队长,你就这么让他去了?”
他看起来这么小,能行吗?
阮年点头。
“放心,他能行。”
几个人跟着小叶来到了地下室的研究中心。
这里十分的安静。
“贾教授?”阮年走向他。
“血清的事情能成吗?”
小叶 圆圆还有贾教授忽然间都不说话了。
“怎么了?”霍哥问。
康哥抬了下眼镜。
“能成。”
“那可太好了。”红毛眼里发出闪亮的光芒,看起来一点也不累了。
“但是...需要平霄配合。”
“?”
“??”
“???”
这什么意思?
安静了很久的贾教授握紧手中的白色乳液状的试剂,缓缓道来。
他讲了一开始的实验。原来平霄是实验室里的实验体,001,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这么多年来对注射的药剂产生抗体的人。
“他是我们实验室的实验体001,他体内的抗体是研制血清,清除掉丧尸病毒的关键。”
省略了很多过程,但他们都不是普通人自然知道一个从小养在实验室接受各种实验的生活是如何的折磨。
难以想象。
“你们这是违法的!”
“生命科学家?呵呵,不过如此。”
“一群疯子。”
“活该。”
“简直丧心病狂,你们竟然拿人体做实验?”
阮年捏紧手指,她的脸色也非常差。
不敢想象平霄这么多年在实验室里是怎么过的。
每一分每一秒,每一天每一年。
贾教授被骂也不反驳,他知道这些是有违背人伦的,但这是一个机会,成功了就可以造福全人类!
“001是从小被抛弃的,他无父无母,我们在医院生育室的垃圾桶捡到了他,你们知道吗?如果再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就可以研究出来真正的长生不老药,可以让人体细胞组织不断再生,人类的寿命就可以无限制延长...”
可惜了,就差一点,就差一点时间。
“呵呵,是吗?可是你们不仅没有造福人类还快让人类灭绝了。”
“不!我们不是故意的,这是研究院爆炸的时候,很多病毒泄露混合在一起的结果,丧尸病毒不是我们研究的。”虽然贾教授在极力的开脱,但这样也没办法减轻他们的罪恶。
阮年背靠在玻璃门上,深深地看着贾教授。
“你想要让平霄做什么?”
贾教授握了握拳。眼神坚定。
“他体内的干细胞。”
有了他体内的干细胞再加上自己手里的药剂,一定可以研究出血清。
贾教授讲完以后,控制中心安静了很久。
他们怎么能再让平霄躺在这个玻璃盖的监狱的床上,和以前一样像是在做实验一般,这样是不对的。
他们没有任何立场要求这么做,但研究不出血清,人类真的就要灭亡了。
陷入两难的境地。
这时候从黑暗里走出来两个人。
是一去复返的罗伊和...满眼通红杀疯了的平霄。
“人我带来了。”罗伊拍了拍手。走到阮年和小白身边。
他们全都看向平霄的方向。
平霄顿了下。
“我可以。”
刚才的话他都听到了,干细胞是吗?来取吧,他可以贡献出来。
罗伊罕见的没有讽刺揶揄这个男人,因为他刚才去找人的时候看到了平霄和那个控制丧尸的高级丧尸打斗的场面。
...还算是个合格的真男人。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顺利的让人感到不可置信。
贾教授真的研究出来血清了,用平霄的干细胞和不知名的乳白色药剂,他们真的成功了!
人类有救了!
躺在病床上的平霄安安静静的看着他们几个人兴高采烈手舞足蹈的样子。
平静的眸子里也有星星点点的波澜。
成功了就好。
阮年俯身贴近他的脸庞,在他眉心落下一个吻。
“睡吧,我守着你。”
在这一声轻轻的话语中,平霄绷了很久的神经放松下来。
缓缓睡去了。
“叮!恭喜宿主圆满完成任务,一份神秘大礼包降落~”
系统开心的转圈圈。
“神秘大礼包?”
“是呀是呀,拯救全人类的任务完成了,这是给你的奖励!宿主真棒~”
“点击接收。”
“是。”
系统点开了这份神秘大礼包。
“咦~宿主是一份记忆诶。”
阮年神情一动,记忆?
会是她丢失断层的那一段记忆吗?她忽然间心有所感,看向罗伊。
“宿主,你是选择现在接收还是等这个小世界结束了再接收?”
“现在接收。”她不想拖了,阮年有预感这份记忆就是属于她自己的。
“好。”
忽然间,很多密密麻麻的画面涌进她的脑海,要炸了的疼痛感。
“姐姐!”
“姐,你还好吗?”
阮年差点晕倒在地,身体晃了晃好在罗伊及时拉住了她。
“没事,我躺一会儿。”阮年去了另外一张床上,缓缓躺下。
渐渐陷入昏睡中。
她想的没有错,这确实是她自己的记忆。
阮年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看完了全程。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阮年还在人间的时候。她生下来以后母亲就死了,父亲没过多久也随之而去。
不知道出了什么意外,渐渐的村里面有流言传她命硬,谁和她接触都会倒大霉。
阮年在十岁前被村民们关进一个狭小黑暗的小房子里。
整日不见光,靠着露水和村里的小孩们时不时丢来的食物苟延残喘的活着。
十岁那年,这天外面传来淅淅沥沥的下雨声,小小的,但很动听。
虽然在下雨天,小房子里只会更加潮湿,但这对于阮年这个小孩而言是难得清净的时候,因为下雨了村民们都不愿意在外面走动。
安安静静的,无人打扰和吵闹,也没有谩骂和欺负。
这是她为数不多欢喜的日子。
可是这天却成为了她的噩梦。
有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道士经过这里,看了她一眼,眼中全是震惊和贪婪的样子,打量她的眼神就好似在看一座金山银山般垂涎欲滴。
“这可是上天赐予的宝贝。”十分虚弱的阮年听到他这么说。
从这天开始,她莫名其妙被放出去了,这是她第一次有机会真真正正的从那个狭小的房间里走出来,虽然是被村民们抬出来的。
因为她实在饿的没有力气。
指尖被人用针扎了一下,过了很久,一滴血落进瓷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