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殿主？？？“
姜云飞的话让周围考生们瞬间凌乱，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
“卧槽！什么情况？这老头原来是万神殿的副殿主吗？！他要亲自上场和夜神打？”
“万神殿的副殿主亲自和夜神过招？！”
阵阵惊呼从周围传来。
直至此刻，他们才明白过来，并非是万神殿的人太弱，而是陈默实在太强！
就连万神殿的副殿主，都要下场亲自和陈默交手！
而且从姜云飞的态度来看，他对自己的认知显然不是考官，而是以与陈默切磋为前提进场！
“静夜思。”
陈默只是微微点头，表情没有多少变化。
不过在看到姜云飞手中木剑上那微微散发出来的寒气之后，陈默的眼神还是出现了一些变化。
“剑意？”
这位万神殿的副殿主，已经领悟出了剑意，哪怕没有技能与属性的加持，他的木剑给人的感觉也与万神殿其他人截然不同，透着一股子让人发寒的冷意。
陈默目光的微弱波动姜云飞看在眼里，眼中光芒更盛。
“你看出来了？”
姜云飞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平淡，但内心的震撼，还是让人很容易捕捉到他话语中的颤抖。
“嗯。”
陈默点了点头。
考核的分数与日后进入学府后所能得到的待遇以及特权息息相关，更不用说此事关乎他日后在万神殿的特权。
如此，陈默自然是不打算隐藏自己实力的。
“一年前的冬季，我在昆仑山巅枯坐一月，阅尽群山巍峨，目睹云海波涛，而后回万神殿闭关半年，才悟出了这种感觉。”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种感觉可能是出自于华夏那段已经被掩埋的历史，但到底是什么我并不知道。”
“我给这种感觉起了一个名字——千山暮雪。”
“如果你觉得自己没有能力处理我这个能力，我可以将它封存，仅以剑技与你交手。”
姜云飞很坦诚，面对陈默这个万神殿的后起之秀，他不像是考官，更像是一个与陈默时隔多年不见的忘年之交。
他在一旁观摩了陈默与万神殿的十人交手过程，以他的判断来看，陈默确实有着近乎登峰造极的技巧，可自己一旦用出千山暮雪，陈默是绝对不可能挡住的。
当然，陈默能否处理千山暮雪，这关乎的早已不是万神殿的尊严，而是陈默日后在万神殿的待遇。
“我应该能处理。”
陈默点点头，随即在所有人瞠目结舌的神情注视之下，将右手所握木剑转移到左手。
这一瞬间，陈默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也出现了极大变化。
如果说之前的陈默只是一把被藏于剑鞘之中尘封不知许久的利剑，那如今的陈默便是利剑出鞘，三尺青锋寒光乍现，仅是气息，就锐利的让人无法直视！
“他之前竟然隐藏了实力！”
唐枭咬牙攥拳，额头青筋暴起。
万神殿其他人，脸色也一个比一个难看。
高高在上的万神殿天才，竟然被一个隐藏了实力的考生击败，无一例外全部被其一招缴械！
此时他们只感觉脸颊一片火辣，恨不得当场挖个洞钻进去。
“原来如此。”
姜云飞目光一凝，深吸一口气后点了点头：“献丑了。”
话落，姜云飞脚尖轻点，踏着八层飞云步身形刹那变得飘忽不定，化作道道残影朝着陈默而来。
徐刚刚退到场外，陈默也瞬间运转蝴蝶步。
仅从身法上来看，两人几乎不相上下，可姜云飞的攻击却是比之先前万神殿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凌厉。
剑出，姜云飞的身躯仿佛千层山峦，充满了厚重的压迫感，手中木剑却又有着说不出的森寒之感，所过之处空气中绽放出大片的冰花随之飘落。
那些散落的冰花，每一朵都化作一道剑气，朝着陈默而来。
只是眨眼，便在陈默面前形成一片花雨，连绵不绝，仿佛一眼看不到头的无尽峰峦。
“千山暮雪，攻防一体，这是我悟出的道，如若配以技能，每一道剑气都能造成极高伤害。”
姜云飞不忘对陈默进行讲解。
他并非是在指点陈默，而是希望陈默能够指点一二。
但这在旁人看来，姜云飞毫无疑问是放海了。
不过他们也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毕竟姜云飞的年龄摆在那儿，大了陈默至少四十岁。
“剑技意在杀伐，华而不实的招式太多不是好事。”
陈默淡淡说道，手中木剑也随之迎上那些面前绽放的冰花。
刹那，陈默手中的木剑仿佛不再只是一把木剑，而是一把从天而降巨剑！
这只是一招无比简单的挥砍，可给人的压迫感却比之姜云飞的千山暮雪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一力降十会！
轰！
剑落，所有冰花都在刹那炸裂，一道细微的裂缝也在姜云飞的面前张开，而后迅速恢复。
他手中的木剑，也在刹那碎裂成漫天木屑，与那些冰花一并消融。
败了。
“……”
周遭的所有声音都仿佛在这一刻消失。
所有的目光都直勾勾看着陈默左手所握木剑，久久不能回神。
万神殿副殿主……
也败了？
而且与万神殿其他人一样，陈默击败他的方式，同样是一剑！
不同的是，陈默从右手换成了左手，剑中所蕴含的意境，也不再是那软绵无力，而是一种比之千山暮雪更为冰寒凌厉的剑意！
一剑出，谁与争锋！
“多谢指点。”
良久，姜云飞握着残缺的剑柄，朝着陈默双手抱拳行了一礼。
他的眼中没有半点战败后的沮丧，反而是因为陈默的一句话，让他心中困惑尽数褪去，达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空明状态。
他在陈默的话中抓到了一种感觉，如若能够将其悟透，剑技以及千山暮雪的剑意必将能够再上一层楼。
回过神来的董振华首当其冲来到场中：“静夜思，只要你来燕大，我保证燕大倾尽全力培养你！不管你提出什么要求，燕大都会满足你！”
哪怕是他，也是第一次看到千山暮雪那种能够让空气都产生变化的剑意。
万神殿副殿主姜云飞，毫无疑问是华夏现存历史中最强的剑客。
可即便如此，陈默依旧一击将其击败！
这等天赋，已经无法用恐怖形容。
“陈默老弟，来军部吧，你有这样的实力，还上个鸟的学？直接上战场杀异族不香吗？”
赵云也冲进场中，更是直接与陈默开始兄弟相称。
这时，考生们才回过神来，一个疑惑同时浮现在他们脑海中。
陈默赢了？
他们无法确定。
因为刚才的一切发生的实在太快，快到他们每个人都怀疑自己刚才只是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