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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晚凝以为他所说的恢复皇子身份少说也需要十天半个月,没想到第二日的早朝之上,老皇帝就发布圣谕,告知四海,自己与先皇后所出的嫡皇子,在二十年前就寄养于武原侯府。

正是刚刚大胜归朝的镇北将军。

前世,陆子宴恢复皇子身份时,谢晚凝已经嫁入沛国公府,没有机会见到陆家几位遗孀得到这消息时的天崩地裂。

如今重来一次,她同样也没见到。

因为陆子宴亲兵将韶光院护了个水泄不通,一只鸟都飞不进来。

外头沈家的天塌了,也影响不到她。

不过,到底同在一个府邸,陆子宴也没有禁锢她的意思,所以她还是略微耳闻了些。

圣旨下达的瞬间,陆老夫人就晕厥了过去。

至于陆家大夫人和二夫人也没好到哪里去。

陆子宴是陆家独苗,若他是皇子,那就意味着陆家绝嗣了。

无论对于哪个家族,绝嗣都是天大的惨事。

府里兵荒马乱,已被封为镇北王的陆子宴当天下午才回来。

且,他回来后,一没过问晕厥过去的老夫人,二没过问被他唤了二十年母亲的大夫人。

他直接去了韶光院。

谢晚凝刚刚喝了药,见他回来撇嘴道了声:“苦…”

陆子宴嗯了声,脚步不停走到近前,俯身吻上她的唇。

浅尝了会儿。

眉头微微皱起。

……确实苦。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蛋,哄她:“忍忍,药是要吃的。”

谢晚凝抬手拭唇,“府里乱成一团,你不去看看吗?”

现在,一切都还没有发生。

陆家对他有教养之恩,还无杀妻之仇。

二十年里,陆家几位夫人对他这根独苗都护得跟眼珠子似得。

他也没有丧妻之痛的记忆在,有的只有多年的祖孙、母子之情。

所以,谢晚凝从没想过让他因为自己的三言两语,就如前世般,对陆家赶尽杀绝。

而陆子宴闻言,眉眼无波,只是道了声:“晚点。”

答了她的话,又垂头细细问了她今日身子状况。

确定能受颠簸后,温声道:“晚晚,咱们今日就搬出去吧。”

他看的出来,她不喜欢陆家。

也不喜欢这个院子。

这里发生的一切,在她记忆力,或许都只是厌恶居多。

既然如此,就搬出去。

他不想让她每每见着旧景,再忆起自己之前的混账事。

谢晚凝没有意见,点头说好。

甚至都没有问搬到哪里去。

陆子宴环住她的肩,又低头覆上她的唇,细细的吻。

谢晚凝仰着头让他亲,没一会儿又伸手探进他的衣襟,避开他胸口的伤往下。

陆子宴任她欲为,怕她喘不上气,连带着给予的吻也越来越轻。

“晚晚…”他声音温柔,“快好起来,我任你处置。”

温存了少许,谢晚凝有些疲累,陆子宴扶了她躺下,掖了掖被子,转身去了陆老夫人的院子。

他一走,韶光院的奴仆们开始收拾起细软来。

…………

正院。

陆老夫人已经醒来,但面歪唇斜,说话口齿不清,半边身子瘫软无力,已然是中风之相。

大夫人和二夫人都在床边垂泪,还时不时吩咐左右去问问世子有没有回府。

待听见回来后,还顾不上欢喜,就听说自己的孝顺儿子径自去了媳妇那里,惊白了脸。

陆夕瑶一袭浅粉色罗裙,脂粉遮不住眼下乌青,闻言便道:“我早说了,谢晚凝才是阿兄的心头肉,但凡出了点差池,他都是要跟人拼命的……即便不是心头肉,人家也是阿兄明媒正娶的妻,岂能容人作践。”

说着,她看向角落的刘曼柔,似笑非笑,“不过还是你命好,生下阿兄的长子,他便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也能饶你性命。”

闻言,刘曼柔干干一笑。

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自己有多虚张声势。

她不过是恼恨韶光院那位素来的眼高于顶,不屑多看自己一眼的傲慢,在听说她病体虚弱后,就忍不住登门挑衅一二。

打打这种高门贵女的脸面。

谁能想到,那位看着冷血无情,丝毫不将妻子放在眼里的男人,能是……

刘曼柔惶惶不安,觉得自己要大难临头。

但想到她的孩子,是陆家唯一的独苗。

以那人对陆家的看中,看在孩子的份上,或许……

毕竟,那女人也没出什么事。

她满心的侥幸,很快便被彻底破灭。

陆子宴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的瞬间,房内几位女眷除了躺在榻上的老夫人外,齐齐起身。

陆大夫人正要说点什么,见到陌生的儿子却哑了音。

见状,陆子宴凛冽的气势丝毫没有收敛,面色疏冷淡漠。

他抬了抬手,对着身后亲卫道:“把人带走。”

“是!”

陆夕瑶和刘曼柔被侍卫扣住,不断挣扎,旁边两位夫人也吓了一跳。

大夫人急忙相拦,“晏儿,夕瑶是你妹妹,你这是做什么?”

榻上躺着的老夫人也‘啊…啊…’的说着口齿不清的话。

一切的阻止都没有用。

很快,陆夕瑶和刘曼柔被堵着嘴拖了下去。

为救女儿的大夫人跌倒在地,看着直挺挺站着的儿子嚎啕大哭,“那是你妹妹,即便不是亲生,那也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她做错了什么,你要外男将她拖走!”

至于刘曼柔,从始至终没有人为她求情。

而陆子宴只是自袖口摸出一张供状,由鸣剑递给了陆大夫人。

这是大皇子的供状。

上述写明了,他与陆夕瑶的谋划,谢晚凝中的毒,甚至牵扯进了皇权争夺。

“在陆夕瑶对晚晚动手的那一刻起,她于我,就只会是杀妻仇人,”陆子宴淡淡道:“我能给陆家留的体面,就是给她一个全尸,准许她以陆氏贵女身份入葬。”

至于饶命?

他做不到。

能给陆家留个体面,已经是他最大的宽容。

谁也不知道陆子宴跟陆家几位夫人说了什么。

但他离开正院后,只听见里头的凄厉哭声。

当晚,陆家嫡长女陆夕瑶染上怪疾,送入家庙。

曾让满京城女人艳羡的二少夫人刘曼柔自尽而亡。

随着她的死,她的出身来历也被一并公之于众。

原来,所谓的镇北王心上人,其实是武原侯府已逝的二老爷所留的后嗣遗孀。

昔年,镇北王在汴州剿匪之时遇见,不想陆家子嗣遗留在外,才将人带回了京城。

这是二房的女眷,所以被他安置在二房。

因为顾忌二婶,这才隐瞒了对方的身世。

但如今,镇北王归于皇家,皇室血脉不容混淆,当然不能再为陆家二老爷背锅。

——二房的,那都不是他的女人。

所谓的‘真爱’,也都是无稽之谈。

现在回归皇室,他从陆家带走的,仅仅只有明媒正娶的世子妇,宣平侯府嫡长女一人。

从始至终,他心上人只有一个。

大房后院的女人,也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