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村医没有多想,为了要检查郭翠花的伤口,也只好答应了郭翠花的请求。
见了这么多的患者,华益生行医多年以来,什么形形色色的人,他没有见过,打针的,输水的,消毒处理伤口的,比比皆是。
没想到,这翠花婶子还这么矜持,他无可奈何地笑了一下。
村医把窗帘拉上,屋子里的光线,也立刻黯淡了下来。
看到郭翠花还是傻乎乎地坐着,他微笑地用手指着那张钢丝床。
“翠花婶子,放开点,过来趴下 。”
郭翠花听着村医的话,话里有话,这明显就是在暗示和挑逗。
她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她只是想要开个止痛药而已,还要把自己送了出去,这要是让水生知道了,这还了得?
郭翠花看着眼前的年轻医生,脑子里什么画面都想得出来。
只听到村里人看病,都说华益生医术是药到病除,看不出来,他还有这样重口味的嗜好,这太出乎意料了!
郭翠花心思不宁,七上八下的心扑通扑通,快要跳了出来。
看到郭翠花还迟迟未动, 华益生亲切地说道:“翠花婶子,你快过来啊!”
郭翠花不敢抬头,只好拖着脚步,走到了那钢丝床边。
华益生表现的格外热情,他前进一步,郭翠花就本能地后退几步。
郭翠花连忙用手捂着自己的肩膀说道:“华益生,你别过来,我......我自己脱,不用你动手。”
郭翠花说着,就把自己粗布汗衫上的扣子解开,露出来了贴身的小背心。
“华益生,你看这样行吗?我可从来没有做过这事,你轻点。”紧接着就要把裤腰带解开,老老实实地把整个身体趴在了床上。
华益生只觉得女人浑圆的曲线即将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这郭翠花人虽老点,但也太开放了!
他害羞地捂住眼睛,连忙背过身去,说道:“翠花婶子,你赶紧把衣服穿好,这大白天的,要是再让外人看到,就不好了。”
郭翠花连忙坐直身子,背着华益生,把衣服快速整理好。
她惊诧地说道:“医生,你不是让我赶快过来,趴在床上吗?”
华益生一听这话,差点笑岔了气,连整个身体也在前仰后俯。
“翠花婶子,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了,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可是正人君子,不是你想的那样龌龊,要趁人之危,不让你趴在床上,怎么看你脊背上的伤口啊?这狗也真是,做啥梦,哪里不咬,咬到你背上,这位置还真是少见!”
郭翠花这才如释重负地说道:“华益生,我还以为,你要对我非礼,以前,见你也不是好色的人,我还纳闷,你咋会对我有非分之想呢?这狗不听话,有啥法子,喂了多年,对主人恩将仇报,不愧是喂不熟的狗。”
郭翠花明面上在说大黄,言外之意,是对王春阳做事的方式,感到寒心与不满。
华益生这才知道是郭翠花误会他的用意了,怪不得她刚才表现出这意外反常的举动。
他朝着郭翠花,报以歉意的目光。
“不是是啥?狗是人类忠诚的动物,不过,难免有做梦的时候,狗一时情绪激动,误伤了人,这人总不能和狗论个高低输赢吧!”
“就是,不是是啥?从满月带回家,喂它这,喂它那,吃饱了怕它撑着,吃少了怕它饿着,还是不知道知恩图报,要知道你辛辛苦苦把它养大,它还出口伤人,还喂它干啥?不如从小的时候,就不要对它这么好。”
郭翠花说着大黄,想到了王春阳,无人诉说的憋屈,让郭翠花再也忍不住把心中想要表达的话,全部都说了出来。
说到动情处,郭翠花的声音抽噎着,从眼里滑下来了几滴泪水。
华益生见状,知道是自己的行为让郭翠花伤心了,他连忙解释道:“婶子,你这一哭,让我心里更说不过去了,都怨我,刚才是我没有把话说完整,让你曲解我的意思了,咱们什么事都没发生,不知道情况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就是把我扔进黄河,我也说不清楚了!”
“不关你的事,我只是想到被狗咬住,触景生情罢了。”郭翠花这才破涕为笑。
华益生滔滔不绝地说道:“不瞒你说,从我爷爷开始,我们家就是中医世家,那族谱上现在还有我爷的名字——华方圣,就是靠着一付药方,成功挽救了病人。被狗鼻子山村的乡亲们,称为当地医圣,就连县里的那些达官贵人,也都在夸我爷爷妙手回春的医术。”
“原来是这样,我一个粗人,脑子简单,四肢也不发达,让你见笑了,不过,你爷爷的名字,我听俺爹以前提及过,你爷为了让你爸传承他的医术,能够把华家的中医发扬光大,还教会他西医之术。”
“让翠花婶子见笑了,只要你没有误会就好,我爸可是个医学上的一颗明珠,中西医结合,不仅对疑难杂症颇有研究,还是全科,不愧是人人皆称的华全才,到了我这,只能上了个卫校。”
“那也不赖,你是识字人,给村里人看病,这间卫生室,维持住生计,收入也很可观,哪像我们庄稼人,一辈子都是这受穷的命!”
郭翠花听着华益生在给自己道歉同时,也从爷爷辈说到了他的现在,这滔滔不绝的话语,让春梅心生羡慕。
华益生低调地说道:“翠花婶子,我那叫啥收入,只要饿不死就算了,哪像你们家春梅,我听村长说起来过,说她都是学校的副校长了?还有春阳......”
郭翠花听到华益生提到春阳的名字,连忙打着话茬,言归正传地说道:“华益生,咱们还是看病要紧,我一会儿还得去地里忙活呢!”
“对对对,翠花婶子说的是,只顾着聊天了,把看病的大事都耽搁了,被狗咬住,再这么拖下去,可了不得。”
郭翠花这才放下了心中的芥蒂,她趴在床上,等待着华益生查看自己的伤口。
“光线太暗了,我看不清楚,翠花婶子,你把有伤口的地方露出来就行。”华益生说着,又重新拉开了窗帘。
“行,这次就听你的。”郭翠花附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