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时刻,慕容月还是选择了反抗,因为她突然想起自己的闺蜜--东方琉璃的家里似乎很有势力,或许她能帮自己,中叔博川并没有追出去,反而倚着门眼睁睁的看着慕容月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似乎笃定了慕容月最后还是会乖乖的回来找自己,乖乖的脱下自己的衣服,乖乖的伺候自己,就像之前的无数个女人一样。每次他都能抓住对方的死穴。
按照东方琉璃发给自己的地址,慕容月连夜驱车赶往东方琉璃所在的公寓。当她停下车时,天空已经微微泛着亮光。
考虑到这个时间东方琉璃应该还没醒,慕容月准备先在车上眯一会,等天亮了在上楼,突然从前挡风玻璃里看到一个穿着拖鞋的大胖子正蹲在路边喃喃自语,他的肩旁上还趴着一只猫,正探头向他的身前看去,好奇之下她下车来到这人旁边,发现对方嘴里念的是:阿弥陀佛!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在他的身前一只蚂蚁正好奇的抬着头。
如此诡异的一幕让慕容月感觉身上一阵发寒,以为自己遇到了个疯子,也不敢回车上待着了,连车都没锁,快步向东方琉璃的小区走去,一直走到公寓的入口,她还能听到大胖子在自顾自的念叨着,也不知道一共要念几遍。
东方琉璃租住的房间在三楼左手边第三间,当她打开门时,发现琉璃正在卫生间洗漱,听到声音的东方琉璃以为是秦羿回来了,当她发现进来的是慕容月时,脸上不由流露出一抹惊喜之色,嘴里叼着牙刷便冲了过来,两个少女顿时开心的抱在了一起,又蹦又跳。
“我以为你还没起床呢,本来想在车里等的,但是你们公寓楼下有一个疯子,我有点瘆的慌,只好先上楼了。没想到你已经醒了,真是太好了!”
“疯子?什么疯子?”东方琉璃一愣,不解的问道。
“就是一个大胖子,肩上趴着一只蓝灰色的猫。。。”慕容月正要描述大胖子的长相、穿着,这时房门被打开,门口出现一个大胖子,肩上还趴着一只猫。
当看到出现在门口的秦羿,慕容月吓得尖叫一声,躲到东方琉璃的身后指着秦羿大叫道:“就是他!刚才在楼下的疯子就是他!他竟然跟上来了!”
秦羿一愣,这女人是谁?有礼貌吗?
东方琉璃也是一脸懵的看着自己的闺蜜,指着秦羿问道:“你说的疯子就是他?”
慕容月点点头,道:“对,就是他!他刚才在楼下对着一只蚂蚁念佛号,你不知道,可瘆人了。”
闻言,东方琉璃的一张小脸变得严肃起来,不满道:“月月,这就是你不对了,你怎么能这么说秦羿!”
啥?!慕容月顿时傻眼了,到底谁是你的闺蜜啊。。。
等等,秦羿?脑海中闪过一道亮光,慕容月顿时反应过来:“你们俩认识?!”
。。。
早餐非常丰盛,有秦羿亲自做的韭菜盒子,自己腌的黄瓜咸菜,还有豆浆和流油的咸鸭蛋。嗯,都不是丸子爱吃的,所以丸子又跑了。
慕容月的脸颊还有点红红的,之前骂秦羿是疯子,现在吃着人家做的早餐,心情是相当尴尬。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秦羿有点面熟。
东方琉璃夹了块鸭蛋黄放进嘴里,一边吃一边说道:“月月,我确实可以跟家里打个招呼,让她们关照你的家人,但是她们不可能二十四小时保护你的家人,如果中叔博川要刻意针对话,他们也无能为力。”说到这,东方琉璃不由恨恨的骂道:“没想到中叔博川是这样一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闻言慕容月点了点头,虽然心里很失望,但也知道东方琉璃说的都是实话,东方家族的人又不是他们家的保镖,不可能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自己的家人。
难道自己真的要便宜那个畜生吗?一想到自己即将被那样一个人玷污,慕容月就觉得十分恶心,嘴里的韭菜盒子都不香了。
“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一劳永逸。”一直默默干饭的秦羿突然开口说道,东方琉璃两女都是一愣,一同向他望去。
。。。
聂振涛一直到第二天天色大亮才悠悠转醒,摇了摇昏昏沉沉的脑袋,竟然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被谁给打晕的。
“不管你是谁?等我想起来我一定要用最残忍的方式将你杀死!”聂振涛咬牙切齿的暗暗发誓,自从出道以来,他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暗亏。
咕噜噜,一道声音从他的腹部传来。聂振涛揉了揉干瘪的腹部,自语道:“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再说!”
当聂振涛来到一处早餐摊时,他的身上已经换了一身西装,替换掉了之前破破烂烂的囚衣,抬头扫了一眼,发现靠路边有一张桌子,旁边只坐了一名穿着白衬衣的年轻男子,对方正在大口吃着油条。
聂振涛也不询问座位上是否还有别人,便一屁股坐了下来,伸手拿过对方竹篓里的油条大口撕咬了起来。
衬衣男子一愣,抬头看去,当看到坐在自己身边的是一个单穿着西装的光头男时,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说道:“对不起,你吃的好像是我的油条。”
聂振涛咧嘴一笑,回答对方的是一个蒜钵大的拳头。
聂振涛出手便下了死手,一击便想将对方至于死地。
只是没想到对方也不是普通人,北堂哲在闻到对方身上传来的血腥味时,就在暗暗戒备。
在聂振涛出拳的同时,一道银光同时从北堂哲的身侧闪出,直奔聂振涛的双眼。
攻其敌人所必救,北堂哲一刀斩出,按照他的预测对方必定会闪身躲闪。
只是聂振涛怎么会是让别人主导的人物,他不仅没有后退,反而脑袋还往前一探迎向砍向自己眼睛的刀刃。
叮的一声,刀刃砍在了聂振涛竖起的两根手指上,发出金属交击的脆鸣声,而聂振涛的拳头也砸在了北堂哲的面门上,尽管在被击中的瞬间北堂哲做出了躲闪的动作,但半边脸颊还是被打瘪了。
北堂哲闷哼一声,捂着左脸踉跄后退。
聂振涛顺势夺过对方手中长刀,咧嘴一笑,刚要欺身而上,下一刻身体却快速向一侧躲闪开来。
唰的一声,一柄重剑几乎贴着他的衣襟劈了下来,剑刃划向木桌,坚硬的木桌瞬间变成两半。
不等对方使出第二招,聂振涛腰身一扭,凭着感觉拧身挥拳向身后砸去。
如此势大力沉的一拳,迎接它的却是一个小小的拳头。
“女人?”当聂振涛看清身后之人的相貌时,脸上露出一抹意外。
在他的身后一名身穿大红色长裙的漂亮女人,右手握着一柄一米半长的黑色重剑,左手挥拳迎向聂振涛蒜钵大的铁拳。
“找死!”聂振涛低喝一声,脸上出现一抹残忍之色,他要将眼前这个女人的半边身子给轰碎。
下一刻只听砰嗤一声,在路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聂振涛蒜钵大的拳头连带着整条右臂被那个小小的白白的拳头一拳轰成了一团血雾。
聂振涛表情一呆,一只小手已经按在了他的头上,然后只听娇喝一声,比女人高了将近两个头的聂振涛便被对方按着脑袋重重的砸在了坚硬的水泥地面上。
咔嚓咔嚓,一道道裂纹以聂振涛的脑袋为中心向四面蔓延开来,过了一会儿,血水才缓缓流出。
东方流云:“打电话让人过来把他关进协会地下的监狱,我们抓紧吃饭,马上就要登机了。”
“好的,副队长!”东方流云身后一名身材夸张但表情冷漠的盘发女人应了一声,然后便开始打电话。
“给!你的刀!”东方流云将从聂振涛手里夺过来的长刀丢给北堂哲,后者道了声谢,北堂哲被砸瘪的左脸颊竟然已经恢复如初。
如果说东方家族以怪力着称,那同样身为五大隐世家族的北堂家族则以恐怖的恢复力着称。
当两人重新找了张桌子坐下时,打电话的那个女人也打完电话坐了下来,她的名字叫西门薇。
东方流云是血脉者协会第五队的副队长,北堂哲是第三队的队员,西门薇是第七队的队员,他们三个便是安排前往坠落地进行调查的三人小组,东方流云是三人中的领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