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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的生死存亡系在你身上,我是生活不能自理吗?”宁渊转着手中的刀,淡淡回怼也竺。

也竺懵了,活用骂人技巧的她哑口无言。

她气急败坏道:“师兄我和你聊正事呢,你少打岔!”

宁渊道:“不说点旁的,谁知道你会不会嘴角一拉,泪眼一转,娇气地就往别人怀里扑。”

也竺脸色羞红,谁那么矫情了!

反应过来后,也竺指着宁渊急道:“你吃醋了是吧?”

白天的也竺就是宁渊所说的那样扑进了钟离怀里。

不过宁渊所说有点太过分了!

谁娇气了!

宁渊毫不掩饰:“对,所以你下次不能往怀里扑。”

也竺鼓着腮帮子,叉腰挺胸让自己看起来硬气些,还是没把宁渊怼回去。

算了,正宫的威严。

“哼!”

这次听了,做不做看我自己想法。

也竺:“师兄,你真的不惧死亡吗?”

死亡?

宁渊漠然道:“我的命,不如他的重要。”

说实话,也竺被感动到了。

原来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的时候可以把自己的生命视如浮萍。

“他是我的爱人,纵使时空流转,我对他的情感永不会变。”

夜风轻轻吹过,吹动宁渊的额发,茂密的树叶相互碰撞,发出萧瑟的声音。

也竺的心脏好像被捧起来,“突突”冒起小泡泡,好似从地下喷涌而出的泉水不断冲击着风平浪静的湖面。

有一个一瞬即逝的想法滑过也竺的脑海,不留下一点痕迹。

“啊……”

也竺听着这句话,突然懂了爱情为何令人向往。

原来是这种心情……

也竺不由自主地也染上了笑意,唇角不自觉上扬。

然而还没高兴多久,宁渊一盆冷水泼过来:“你笑什么,下次还想抱钟离?我知道他的腰很好抱,下次不许了。”

也竺无语了,心中暗骂“脑子有病”。

她扭头掩饰:“……没什么。”

她本想低头的,结果宁渊坐在她身前,让她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晃了好几次头,才错过视线。

两人之间的氛围终归沉寂。

远处传来一声清脆的铃铛声响,声音并不大,但像也竺这样修为高经过煅体的修士来说,很轻松就能听清楚。

铃铛响吗?

不一定。

但这一声清脆的响声就像一根钩子,把也竺瞬间消逝的想法钩住,拉了回来。

也竺双眼瞪大,被拉回来的想法在她脑海中无限地扩大,直至填满。

她满脑子只剩下这一个想法,其他全都被抛却脑后。

“师兄,你不是我师兄吧?”也竺一脸煞有其事的样子问道。

被她问到的人抬眸,月光洒在他的眉骨上,留下深深的阴影。

宁渊挑眉:“嗯?”

也竺两手并用,比划着,还解释道:“我的话可能有些拧巴,前后矛盾,但是,具体意思你懂吗?”

宁渊抿了抿唇角:“我跟你又不共脑,我能懂你吗?”

“你能!”也竺双手握成拳,像鼓棒一样上下晃动。

“哦,那现在我懂了。”宁渊语气淡淡的,看样子并不把也竺说的当回事。

也竺:“你开窍了?”

宁渊:“……说点能听的。”

也竺知难而退,没有师尊在身旁,不能轻易招惹宁渊。

“对不起,你说说。”

宁渊:“又让我猜,又让我说,你充其量只是个‘前言’?”

“前言?”也竺试着理解字面意思,理解成功后,说道,“导入作用,我确实是起到了这么一个作用。”

宁渊嘴角抽了抽:“攻击性极差,一会儿用你熟悉的词,加强攻击性。”

也竺摆摆手,义正言辞:“师兄,我们修士都是高雅的,可不兴语言攻击。”

“你也配说这种话?”宁渊轻声嗤笑。

又被骂了!

也竺的人格受到了侮辱!

然而宁渊说得着实正确,也竺无力反驳。

也竺眼神躲闪,赶紧把这件事翻篇:“师兄,快别互相伤害了,继续正题吧。”

所谓正题,不过是也竺想了解宁渊和钟离的真实身份罢了。

宁渊本不该说的,不过……宁渊的目光定定看向也竺的屋门。

应该说,他透过也竺的房屋看向了在后面那个房屋里休息的人。

现在还在休息吗?

答案是否定的。

宁渊无奈转过头,看向也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