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出了朝堂后往宫外走,突然一个小太监从一旁出来。“见过三王子,见过小王爷。”
两人停住脚步看着小太监。“何事?”
“奴才是王后宫中的,王后听说冀小王爷今日进宫,所以派奴才过来请小王爷过去坐一坐。”
冀望江皱眉。“我一男的,她请我去坐一坐?不怕让人非议吗?”
小太监颔首。“王后娘娘说小王爷既然以后是三王子的妻子,也不必现在避讳这些说法了。”
弼慎思有些警惕的说道。“告诉王后娘娘,小王爷不舒服,改日本王带着他亲自去请安。”
小太监有些为难的低着头,冀望江看了看弼慎思沉闷的脸色,突然想起之前弼慎思说的事情,靠近一些弼慎思将他拉走小声说道。“你之前说你的生母是被现在的王后害死的?”
弼慎思一愣。“你想做什么?”
“等我好消息。”冀望江笑了笑,随后转身看着小太监。“你带路吧。”
弼慎思想跟着,冀望江却摆摆手。“你不必跟着了,在门口等我一会儿就行,我去请了安就出来。”
弼慎思抬手想阻止,但他看着冀望江似乎很是开心,便也就没有制止,只是轻叹一声祝福那位运筹帷幄的王后娘娘吧…
冀望江由太监带着进入一处花园,四处开着漂亮的花朵,倒是有些意境,又走了一会儿才让冀望江停在一处亭子外,而亭子里姬漫萶正斜靠着软榻吃着葡萄,一脸的惬意和高傲,见到冀望江后也是微微笑了笑。“小王爷来了?”
冀望江颔首。“王后娘娘金安。”
“不必多礼,只是听闻小王爷已经来了这么久,本宫这才邀请你进宫小聚,真是有失礼数。”
冀望江看了看四周的女人,大概都是赤挞王的妃嫔,一个个低着头脸色难看,想来是被这个王后给强制扣在这里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让他冀望江出丑,或者想让弼慎思出丑。
冀望江轻笑一声。“王后娘娘真是多虑了,贵国的礼数本王已经领略到了,强行带人,半路暗杀,栽赃嫁祸,倒像是下三滥的人才想出来的法子。”
其他妃嫔身体一顿,纷纷把头压的更低,姬漫萶听完直接坐直身体。“放肆!”
冀望江无所谓的垂手而立。“怎么了?本王也没说是谁呀?”
姬漫萶瞪着眼睛。“你身为皇城小王爷,本宫可也是这邻国城的王后,咱们二人身份不相上下,或许本宫比你还要高贵一些,你怎么可以这么无礼?”
冀望江笑道。“你也知道你是这邻国城的王后,我虽说与三王子嘉烈罗中订下终身,但我们终究没有过礼和下聘出文书,对外我还是皇城的小王爷,我还是一个外男。”
姬漫萶有些疑惑。“那又如何?”
“如何?”冀望江摊开手看了看四周。“我一个外男进入后宫,王后娘娘不带着众位娘娘躲在帐后相见就罢了,除了其他娘娘端坐在旁,王后娘娘却褪去鞋袜半躺在榻,如此样子是想表达什么?”
姬漫萶一听立刻将腿放下,用裙缦遮挡脚面。“你……”
“我懂了。”
“你懂什么了?”
“王后娘娘肯定是怕我和三王子都是男子,不会那些勾栏瓦舍的事,所以这是想教给本王,好让我们两人浓情蜜意你侬我侬?”
姬漫萶被气的直接瞪大眼睛,勾栏瓦舍?她不是皇城的人,却也听说过那是什么地方,冀望江在转着法子说她是妓女??
冀望江直接叹息一声。“可惜王后娘娘多虑了,本王和三王子是君子之交,这些东西用不上,况且真心相爱的两个人又怎么会用的上这种东西呢?您说是不是?”
其他妃嫔更是低下头,努力掐着自己的大腿让自己不要笑出声音,她们觉得这个小王爷实在太厉害了,几句话就已经明着暗着骂了姬漫萶好几回了。
姬漫萶被气的脸都白了,顾不上穿鞋直接站在地上看着冀望江。“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这么侮辱本宫!”
“本王哪里有侮辱的意思?王后娘娘不要会错意。”
“本宫又不是傻子,你这几句话里哪有什么敬畏之心,冀望江,你有几条命敢这么说本宫?”
冀望江拱手行礼。“王后娘娘息怒,本王可没有侮辱之意,至于王后娘娘说的敬畏之心是何意?咱们二人身份不相上下,王后娘娘又不是三王子生母,本王为何要敬畏?”
姬漫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她还就不信了,虽说她不能杀了冀望江,但是给他一些惩罚还是可以的,抬手指着冀望江喊道。“来人,给本宫摁住他!”
一时间扑上来好几个小太监,冀望江稍微反抗了几下,直接被人摁着跪在地上,冀望江抬头看着姬漫萶。“王后娘娘这是何意?这是想跟皇城开战吗?”
姬漫萶眯了眯眼睛。“你别扯上两国,本宫只是作为长辈教训一个即将入门的庶出儿媳妇罢了,给我掌嘴!”
“啪!!”
一个清脆的声音在冀望江脸上响起,冀望江被打的歪了头,哼笑一声看着姬漫萶。“王后娘娘,你可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
姬漫萶笑了笑。“什么后果本宫都挨着,今日若不把你的气焰压下去,他日是不是凭着谁都能在本宫头上撒野了!给我打!”
“啪!啪!啪!”
“住手!”随着一声厉喝,赤挞王快步走了过来。“你在干什么!”
冀望江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听见赤挞王的声音后咬破了两边腮帮子里的血包,一口血直接喷了出来,随后整个人瘫在那里,两边原来摁着冀望江的人直接变成了架着他的人,而且脸上都是惊恐。“娘娘…不…不好了…”
姬漫萶看向冀望江,发现冀望江已经软绵绵的让人扶着,而且地上,衣服上,还有冀望江嘴边都是血。“这…这…”
赤挞王见状直接吓了一跳,抬手就给姬漫萶一个大大的嘴巴,把姬漫萶抽倒在地。“你在干什么!”
姬漫萶捂着脸看向赤挞王。“王上!冀望江对臣妾不尊重,臣妾只是轻微教训而已。”
赤挞王指了指冀望江。“这叫轻微教训?还不叫御医!再去把三王子请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