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曜星很高兴。”
衡霖倒是没再说什么,杜琦言却不放心道,“神祖这般……若魔道得知,恐不能善了。”
“那又如何?”
“大太姬对您显然……”
衡霖眉心紧蹙,隐隐生了怒意,似是气急败坏,“她对我如何是她的事,我从未允她什么,而我与曜星的事又与她何干?”
衡霖的脸色越说越难看,“同理,她费心费力做鱼喂猪喂狗也都跟我没关系!”
杜琦言讶然,“神祖……”
“好了,你先去……”
“碰!”巢戾一脸怒气,踹门而入。
“你个老东西骂谁是猪是狗呢!”
衡霖见到巢戾进来,神情愈发阴沉了,他幽幽地盯着他,沉默不语。
倒是杜琦言吓坏了,慌忙看了眼衡霖,又看向巢戾,警惕,“巢戾亚祖,你都听到了什么?”
巢戾上前,一脚踩上衡霖身前的低案,一改往日的吊儿郎当,狂悖不羁,凝沉质问道,“衡霖,你是不是要让上官清婉替换曜星,去星汉受千年囚困?”
衡霖闻言,幽寒的眸在巢戾身上扫了一遍,眸底是他自己都未意识到的敌意,他紧接着收回目光,冷笑,“谁告诉你的?你也跟她说了?你们还真是情真意切……”
“你阴阳谁呢!说,你是不是想骗上官清婉去换曜星?”
衡霖优雅起身,似笑非笑地看着巢戾,嘲讽,“一颗石头也会动心吗?你看上那个小魔姬了?曜星可是你的亲姐姐,我以为你会高兴我这么做。”
巢戾闻言怒不可遏,他暗骂了一句,一脚踹开脚下的案子,“真卑鄙!靠!连个小丫头都骗,你们神族果真都是一群道貌岸然的畜生!”
杜琦言厉喝,“巢戾亚祖慎言!若非顾及到曜星,尔三番四次挑衅神祖,神祖早便结果了你!”
“你个臭烘烘的肚脐眼闭嘴!”
“我警告你,收回你的心思!曜星她罪有应得,你若是心疼她,为何不亲自去星汉陪她?为何不向六道宣示你二人的关系,你堂堂神祖,就只会三番五次去诓骗一个小姑娘吗?”
“你知道她上次被你骗得……”
“巢戾!”杜琦言打断他,眸底的心虚猝然而逝,“你可知神族为何多年没有抓你回去,即便星汉出了大事?那是因为曜星苦苦哀求神祖,让神祖给你自由!曜星甘愿被锁在星汉,忍受万年星族怨气和相思离别之苦……”
巢戾顿了顿,切齿道,“那怪谁,她做了错事还让别人感激她吗?我星族几十万星眼啊,她说挖就挖,若不是我不在,恐怕我也难逃她手!我还感激她,我感激不死她!”
“你们都是一群自私自利只顾自己的王八蛋!”
巢戾指着衡霖怒骂,“你们别想得逞,我这就带她回去,今后再也不来了,去他妈的神道!”
见他要走,杜琦言大惊,慌忙看向衡霖,衡霖却眯起眸子,下一秒出手,困住了巢戾。
巢戾见状疯狂挣扎,骂骂咧咧的,衡霖无视,让杜琦言将他关起来。
至此,上官清婉总算知道,为何巢戾突然不见了,原来是被衡霖关起来了。
为了救出曜星,他真是煞费苦心。
……
养心殿。
“呜呜呜……”龙床上,小家伙抱着枕头,哭得泣不成声,“爹爹太过分辣,爹爹骗了窝……”
赵缨心疼地坐在一旁哄着,“粤儿乖,娘亲给粤儿出气,粤儿不要哭了……”
说着,赵缨狠狠瞪着旁边的罪魁祸首,上官澍想笑不敢笑。
之前骗小家伙睡后半夜的话术被识破了……
心肝宝贝哭久了,亲爹也心疼了,只好投降,好声好气地将小娃娃抱过来哄,“爹爹错了,爹爹补偿粤儿好不好?”
“不好!!!”
赵缨也劝道,“那……我们让爹爹自己去睡,粤儿陪娘亲睡好不好?”
小家伙扁着嘴,睫毛上挂着泪,哼哼唧唧地嗯了声,【还是娘亲好,坏爹爹!】
蓦地,小家伙伸出肉腿,朝上官澍踹了一脚,上官澍吃痛,哭笑不得。
最终的决议是,上官澍被赶出养心殿,撤“绿头牌”半个月,粤贵妃侍寝。
上官澍刚走出养心殿,就看到上官清婉哭着朝他走过来。
上官澍心里咯噔一下,然后忍不住纳闷,婉儿怎么总是哭着回来……
但女儿受委屈了,爹自然是生气的,尤其问清楚了缘由,得知衡霖这厮竟用“幻音曜星诀”骗了上官清婉,还把他魔道亚祖巢戾搭进去了。
上官澍当即便想上天找衡霖算账,上官清婉却拦住他,“爹爹,你能不能救巢戾出来……”
上官澍深吸一口气,然后朝她摇了摇头。
上官清婉眸光一颤,神情愈发愧疚,哽咽道,“都怪我,都是我的错……”
出了这种事,上官澍也不好瞒着,冒着皇太女大不韪,带着上官清婉闯进了养心殿。
赵缨和上官清粤知道前因后果后,更是怒极,尤其是上官清粤,蹦下床就要去把天掀了,赵缨把小家伙抱紧怀里,冷然道,“衡霖这般行事,定是不怕咱们去闹的,他自诩神道之祖,自身安危关乎整个神道,难道咱们还真能因为这件事把他杀了?”
“既是杀不成,那闹来闹去,也不关痛痒,反而这件事闹大了,关乎我婉儿的名声,她还小,还是个云英未嫁之女,与叔伯相恋,若两情相悦,不罚美谈,现在传出去,都是咱们女儿倒贴,那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