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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别睡了。”

连着在人家脸上拍了好几下都没有动静,她想到了每次六嫂晕咕去的时候,十三叔都教着要掐鼻子下面的。

想到就干,手指头咔吱往下一按。造了孽的是人没掐醒,血珠子被掐的冒出来了。

她心虚的睁大眼睛回头看了看,好像没有人发现。赶紧拽起袖子,想给人家鼻子底下的血迹擦掉。结果慌乱之下又下手重了一点点吧大概是这样,因为她一拳头杵到了这可怜人的下巴颌上。

“…唔。”

不知道是被疼醒的,还是出于身体的自我保护意识,觉得再不醒就该要挂了。躺在床上昏迷了好几天的韩苏苒,终于浑浑噩噩的睁开了眼睛。

“你醒啦?”

听的出来,楚迟很高兴。

“你,是谁?谁让你来的?”

韩苏苒只觉得自己脸上哪哪儿都疼,特别是人中的地方,让她说起话来都觉得有些木木的不大舒服。

但是慢慢清醒过来的神志,还是迅速的在她眼睛里布满了谨慎的担忧。难道,她都已经被送到监牢里来了,还不行吗?他们是一定要赶尽杀绝才可以吗?

哟哟哟,就说这回靠谱了么。

听听听听,这就开始打听我的名字了?没错,这才是交朋友的正确打开方式啊!

自认为终于碰对路子了的楚迟,高兴的呲了呲牙。然后嗬嗬两声清清喉咙,开始欢快的自我介绍。

“我是楚迟,夏大人让我来的。

你叫什么名字呀?我想跟你交朋友。第一次见面就把你给弄受伤了,对不起。

你老是睡着不醒也不行啊,我大嫂说白天不能睡的太多,要不然晚上走了困特别特别难受,我以前就这样过。

所以我刚才帮忙把你给叫醒了,用不着跟我客气,大家都是朋友嘛!”

虽然这段叙述的话有些着三不着两的,但是意思讲的也挺明白,这女子应该跟自己的对头没啥关系。

韩苏苒微微的放下了些心,这才能感觉到鼻子下面钻心的疼,估计是这个叫楚迟的女子,把自己的人中给掐肿了。

虚弱的抬起手来一摸,竟然还摸到了一点血,看看对方那一脸心虚的样子,她淡定的往自己衣服上擦了擦。

“没关系。

还有,谢谢你了。”

“呃,不客气。”

对方真的跟自己道谢了之后,楚迟反而觉得有一点点不太自在了。因为她脑子里用来与人寒暄交朋友的词儿快用完了,下面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床上躺着的人强撑着身子,慢慢腾腾从床上倚坐起来。这好几天都昏昏沉沉时醒时不醒的,猛的一坐起来她觉得有点头晕眼花。

“你怎么了?”

楚迟歪着脑袋看她,不知道对方好好的,怎么坐起来闭上眼睛睡觉?

韩苏苒缓了好几息之后,才睁开眼睛看着对面这长相精致的女子。然后慢慢的,她从这双清澈美丽的眼睛里,看出了一些别的东西。

这个女子,似乎心性很是纯稚?

那她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扭头看了看四周,这就是关押自己的那间牢房没错呀。如此好看单纯的人,谁会忍心把她也扔到监牢里来?

“…你…”

“我是楚迟。”

“…楚迟,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走进来的。”

“…………”

可真是个实在人,有问必答,虽然通常都不在点子上。

“你叫什么名字?”

楚呆呆再一次的发出了好友申请,不过这一次她终于得到了正确的回馈信息。

“我叫,韩苏苒。”

“你好韩苏苒,我叫楚迟。”

“…你好,楚迟。”

可真不容易啊,从有记忆以来的开天辟地头一遭。丧尸迟终于凭着自己那堪称丧心病狂的的地狱交友模式,成功交到了第一个朋友。

而跟她此刻在监牢里的惬意不同,外面的林宥安都快要急疯了!

“哎呦宥安,你别这么担心了。刚才楚大人不是说了吗,不会有什么大事儿的。”

“感情进去蹲大牢的不是你娘,你当然不担心了!”

小孩哥说着说着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心里越发的后悔,当初就不该送他们这些人来京城的!

“我娘岁数小又不懂事儿,平时都没怎么离开过我。这突然的把她一个人给扔到监牢里去了,她肯定害怕的不行……”

不能想,越脑补越觉得心疼。

似乎闭上眼睛就看见他那傻乎乎的娘,有可能缩在牢房里被谁给欺负了,到最后她自己都不一定能知道。

吴忠钊看着小伙伴那红着眼睛坐立难安的样子,其实心里也特别难受,可还是要想尽办法的开导规劝他。

“你别在这里自己吓唬自己了,就楚楚姐姐的那身手,一般人谁能近得了她的身?

再有刚才的那个夏大人,以前是在我爹手底下当过差的。他又不是个傻子,敢不关照楚楚姐姐吗?放心,啊?”

说完他抬起头看向皇宫的方向,忧愁的叹了口气。

“咱们现在该担忧的不是楚楚姐姐这边,而是裴定阳那边!

只要能在宫里把官司给断明白了,回头就能把楚楚姐姐给捞出来。要是真被郑家给咬住了死口,那才是要砸锅了呢!”

“什么意思?裴定阳分明就是被郑家那个女人给害了的,只要不是傻子,谁看不出来?

再说了咱们手里边,要人证有人证要物证有物证的,这还能让他们郑家给颠倒了黑白去吗?”

对京城里所有的关系全都两眼一抹黑,林宥安如今的认知,明显的也还没提到那个层次上去。

乡下小儿没有经过高门大户子弟课业的专门教导,他不知道在黑与白之间,很多时候证据并不重要,上位者的心思才是能颠倒是非黑白的关键所在。

“怎么就不可能呢?”

吴忠钊叹了口气拉住小伙伴的袖子,把人强硬的从五城兵马司的大门口,给硬是拽回了马车里去。

把车夫和护卫们打发的远远的,他哆嗦着坐在马车上抱着自己暖了暖身子。这才好生组织了一下语言,把其中细节分析给林宥安听。

“郑侧妃没什么好怕的,甚至于定王都没什么好怕的。

我以前听我爹说过,定王干出来的这些荒唐事情,全京城长了眼睛的人都知道他糊涂。

所以,其实当今圣上并不怎么待见他。”

这话林宥安听的有些糊里糊涂的,既然皇上不待见定王,又怎么会放任他如此?

“那以前怎么没有人出来管一管定王府的事情?裴定阳都过的可怜成什么样了,既然你说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那皇家的人能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