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装逼,还得在亲友同事同学这些熟悉的人面前装逼,那才是最痛快的。
在陌生人面前装,仅仅是心里舒坦。
但在熟悉的人面前装,消除的是曾经普通自己心里的自卑。
爽感更高一筹。
当然,以梅宇波的地位,没必要在陈建业面前装。
但陈建业表现出来的态度,让梅宇波很高兴。
小辈懂礼貌,做事踏实,小有成就,他这个做长辈自然乐意多说几句。
闲扯一阵之后,陈建业提出告辞。
自己还得回屋里学习。
梅宇波又是一阵称赞,表示以后有事可以找自己。
哪怕自己帮不上忙,给点建议也行。
陈建业连连答应。
拎上自己的布包,陈建业出门。
梅宇波送他出门:“建业,有空多来这边。”
“表叔,我会的,你回去吧。”
陈建业骑上自行车,挥了挥手。
梅宇波目送陈建业离去,转身回屋。
“给他包里塞了啥啊?”
梅宇波问自己媳妇。
“放了一对汾酒,两包红糖,还有一条大重九。”
“都是他能用得上的。”
梅宇波媳妇说道。
“嗯,安排的挺好。”
梅宇波点点头。
虽然家里有更好的茅台和中华以及进口糖果,但不适合给陈建业。
对方是小辈,给太好的东西,忍不住炫耀吹嘘,容易坏事。
而且也会让陈建业觉得有便宜可占。
梅宇波还是很谨慎的。
“这孩子确实不错,可惜爹妈没了,只能自己当家。”
“以后有机会照顾一下,倒是可以。”
梅宇波媳妇笑着说道。
“看他造化吧。”
梅宇波轻笑一声。
另外一边。
陈建业骑着车回到四合院。
这会天色微昏,各个屋里都飘出炒菜的味道。
“呦,建业回来了。”
阎阜贵站在自家门口,笑着打招呼。
“回来了三大爷。”
陈建业回了一句,径直推着车朝着自家走去。
阎阜贵直勾勾盯着陈建业的布包。
他记得陈建业出门的时候,布包就是鼓鼓的。
回来还是鼓鼓的。
不过鼓的方式不一样。
塞入馒头,红薯鼓起的布包,是圆乎乎的。
现在布包里面是烟酒和红糖,鼓起的棱角分明。
阎阜贵不知道包里面装了什么。
但可以看出来,里头的东西换了。
“这小子莫不是在干倒卖的活,怎么还换物件了。”
“嗯?还有一股酒味。”
阎阜贵皱着眉头,看着陈建业的身影消失。
陈建业回到家,打开布包。
从里面取出酒水和烟以及红糖。
“不愧是局长,真有钱。”
陈建业把物资全部收入随身空间,下回请客喝酒,可以用汾酒。
比牛栏山更好。
大重九也比大前门要好点。
两样都属于中游状态。
要是王姨给他装茅台和华子,陈建业也不好意思收,还得给人送回去。
处理完物资,陈建业坐在餐桌前看书。
心里盘算着自己接下来一段时间的计划。
刷经验升级肯定放在第一位。
第二重要的事就是冉秋叶那边,要是冉秋叶同意处对象,陈建业找着对象,以后憋不着了,家里也有人照顾。
他负责做饭,冉秋叶干其他的家务活。
完美。
第三重要的事,就是适当维护和梅宇波的关系。
逢年过节拜访一下,还是有必要的。
其他的都是小事。
第一项和第三项,陈建业自己可以把控。
第二项还是得看冉秋叶的意见,充分的尊重女方嘛。
要是冉秋叶不同意,陈建业再找别的姑娘也不迟。
争取一个月内找到对象,解决个人问题。
老是让于莉洗黏糊的内衣,虽然他和于莉说开了,但也会尴尬嘛。
想清楚之后,陈建业认真看书。
接下来好几天,陈建业保持着一贯的工作和生活习性。
吃完早饭去单位工作,中午干完活回来吃饭,晚上干完活回来吃饭,看书,去随身空间摆弄农作物,休息。
于莉拿到钥匙之后,收拾陈家的家务活更加方便。
往往陈建业回来,橱柜里面都是干净的碗筷。
餐桌光亮,连床单都很干净。
没得挑。
陈建业都感慨,一个月五块钱,买到的服务实在是太好了。
唯一的缺点就是,陈建业看不到于莉铺床单时,翘起的大臀。
不过陈建业也不在意,看不到更好,免得自己心里刺挠。
想要大臀,自己找个对象,抱着摇都行。
一连三天,冉秋叶都没有过来找陈建业。
陈建业也不着急。
想等周末的时候去图书馆,再问冉秋叶一次。
要是冉秋叶干脆没来,那不用说他也知道冉秋叶的意思了。
两人就此别过。
这天陈建业正在干活,听到班组的人又在热烈的闲扯。
“听说了吗,昨天厂里有人跳楼自杀了。”
“听说了,好像还是宣传科那边的一个领导呢。”
“领导日子多好过啊,还能自杀?”
“自杀单位能给赔钱不?”
厂里有人自杀,绝对的大新闻。
话题很快就引起了热议。
钳工班众人自然不能免俗,尤其贾张氏参与的最为积极。
好啊,厂里终于又死人了。
贾东旭死后,贾张氏一直不服气,厂里那么多人,为啥死的偏偏是她儿子。
现在听到别人也死了,她心里舒服很多。
‘轧钢厂真多事。’
对于这样的传言,陈建业没有丝毫参与讨论的想法。
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随即挥去,依旧认认真真干着自己的活。
“那人好像叫王,王维兰什么的,听说年纪不大,才四十岁不到。”
忽然,有个人不确定的说道。
‘王维兰?那不是卖给我手表的那人吗?’
陈建业眉头皱起,心里有些不大舒服。
要是死了个陌生人,陈建业不会有什么感觉。
王维兰可是卖给他手表的人,两人有过交谈,后面许大茂还要请两人吃饭,不过一直没组成局。
没想到竟然自杀了。
“四十不到,哎呀,年纪轻轻人就没了。”
“他肯定有媳妇孩子吧,家里的顶梁柱没了,留下孤儿寡母可怎么活呦。”
更多的声音继续发表意见。
陈建业依旧沉默又坚定的干着活。
心里有点不舒服,不能耽误他升级的进度。
更何况他和王维兰不是很熟,只是稍微感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