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雨宁收回了向外看的视线,她现在的大脑已经冷静了下来。
澜雨宁开口打破了这凝重的气氛,“天宇,你先告诉我,那天晚上的那个女人真的是第一次?”
现在想着如果魏天宇之前说的那些东西都是真的的话,那有可能还有另外一个解释,那就是那天晚上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她澜雨宁。
“当然,我作为一个男人,那天晚上虽然我是在睡的正熟的时候给你打个电话吵醒的,但是我是一个感官非常健全的男人,要是连那个也分辨出来的话,我也不必在这多说什么了,我虽然并不知道为什么你一直不肯承认那天是你的出色,但是我相信你肯定有你想隐瞒的原因,刚刚我打你那一巴掌,手劲儿太大了,是我错了,对不起雨宁。”他这才突然想起来刚刚自己打她那一巴掌,而且手劲还挺重。
其实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已经很在意她的一切事情了,那种对她关心的程度已经超过他之前所有对待过的女人。
他之前还隐忍着她,不想再见她了,但是他今天还是忍不住了,尤其是当他的母亲跟他提出要见他女朋友的时候,他第一个想到的女人就是她。
珉紧了嘴唇她一句话都不想说,但是她一定要说,她愿意相信刚刚魏天宇所说的一切事情都是真的,那么,就可以完全的证明了那天晚上的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她,难道她对那天晚上的事情没有任何一点的印象,但她的手机上明明有,那天晚上给魏天宇打过电话的通话记录。
这个事情怎么那么复杂……
突然的,她想了起来。
她的房间那天有人进去过,而且她的床上就那么直白地躺着两个人,她明明知道,但是她为什么没有想起来,或者是不是有人拿她的手机给魏天宇打了电话,真的是好复杂,这个想法让她一时间实在是理不清,也想不明白。
又咬了咬牙,她继续说道:“你觉得那种事情,我有必要这么严肃的否认了,我根本没有在开玩笑,而且我说过了,我的初次,在很久很久很久之前就没有了。”把这些事情全部直白的告诉了魏天宇,直接了了他对自己那点儿心思。
这样的事业继续演下去,累的不光是她还有他。
车子在前面一个猛地急刹车,大脑一片糊涂之中,魏天宇想起来了,那一块染了血渍的床单,他可不是那种变态,有收集那种血的习惯,但是那天早上的时候,澜雨宁这一切反应一直让他感觉有些怪,所以他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把那块儿染了血迹的床单的那一小块给剪了,放在了一个袋子里面然后收到了自己的行李箱里面。
他没有把那个给扔了,他给带了回来。
这样的话,他明天就拿去让人给检验一下,去测一下那个上面的血迹,这样的话,一切不用解释,就真相大白了。
但是现在这一切根本就没有搞清楚之前,他不想说出这件事情。
要是现在澜雨宁说的都是真的,他倒是很欣赏她这种独特的个性,他可是别的女人想方设法多想靠近他近一些,但她却先推万推的把他推开,他很欣赏她这种特别也很喜欢她这种直率的样子。
车子刚刚急刹车,到现在已经停在这儿已经半分钟了。
澜雨宁看着魏天宇的样子也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自己也整理不好自己现在杂乱的内心。
她心里面现在一片混乱。
一直紧握着方向盘的魏天宇终于换了个动作,他冷静了一下之后再次开动了车,“澜雨宁,今天晚上我拜托你,配合我一次,我实在不想我多很久没见一次我母亲,然后难得去一次还惹她生气,我实在不想让她不高兴,拜托你可以吗?”
他说出来了他这样的理由,他母亲难得说出这样的话,他也不想第一次带女朋友回去见母亲,就让母亲不高兴。
“行。”听着魏天宇这样说,她已经明白了,他刚刚已经听懂了自己的意思。
她还是没有履行好,自己在法国答应了魏天泽的话,她没有办法对魏天宇好。
因为发自内心对一个人好是无法演出来的,她实在不想继续装出那种样子。
车子开进了月湖桥的高档别墅区,经过了一栋又一栋精致诺大的别墅,那设计美观,又典雅的别墅让她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这个地方真的很适合年纪大一些的在这好好休养。
这儿很幽静,又典雅。
道路旁边是一株有一株玉兰花树树叶在微风的吹动下轻轻摇摆,一簇簇紫色的紫藤花从别墅里边儿的围栏那边伸展着,垂挂着,那芬芳的花香仿佛直接从那远处透了过来,飘到了她鼻息之间,气味,真的很好闻。
车速渐渐慢了下来。
就当魏天宇的兰博基尼开到了一栋别墅的大门前,实木的精致大门徐徐的展开,车子开了进去,澜雨宁透过那迷糊的窗子看到了一楼的大门被一个女仆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了一个穿着月白旗袍的女人,在那黄昏的光照之下,显得格外的典雅,要不是魏天宇提前告诉了她,今天来看的是他的母亲,她真的不能相信眼前大门走出来的这个女人就是魏天宇的母亲。
走出了车门的时候,魏天宇对着她伸出了手。
递过去,还是不递?
这一个瞬间,她犹豫了起来。
轻声的男声传了过来,“这一切就当是一场戏,行吗?”
要不是亲耳听着,她实在不能相信魏天宇会这般降低着身份的去拜托她,但是为了他的母亲,他是正在拜托她。
手轻轻的放在魏天宇的手上,他牵着她走向了站在台阶上,周身那满是复古典雅的女人。
这个女人很美,美的动人心魄,她跟茗姨的美完全不一样,茗姨的美就像是一朵蔷薇,艳若桃李吸人眼球高傲的美,但是这个女人的美就是那种极具韵味的美,她典雅又精致,她美的就像广寒宫的月仙一般,给人一种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的高贵感。
“妈。”魏天宇拉着澜雨宁就这样走到了美妇人的面前。
美妇人就这样安静的盯着澜雨宁,这个瞬间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就这样安静的盯着澜雨宁,眼神儿一直盯着她,眼睛都不带眨的。
突然的她那双极美的桃花眼慢慢瞪圆了,表情从一脸淡泊到一脸惊讶。
身子也以肉眼可见的频率剧烈的颤抖着,两条腿也慢慢的站不住一般向旁边倒去。
“妈,妈你这是怎么了?”魏天宇赶紧松开,拉着澜雨宁的手,大步冲过去一把接住了他母亲险些摔倒的身子。
“她?她是什么?”美妇人趴在魏天宇怀里面,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指着澜雨宁喊着。
“妈,这就是你让我带过来的呀,就是我的女朋友啊,妈,你别这样。”魏天宇怕吓着澜雨宁,赶紧哄着怀里面的母亲。
“她是鬼吧,她是鬼。”但是美妇人依然指着澜雨宁大声叫着。
美妇人一脸害怕的样子,脸色惨白惨白的,澜雨宁这些明白了,眼前这个美妇人应该是有精神疾步。
“天宇,快把你母亲扶起来进屋吧,没关系,我没觉得什么的。”她虽然一直知道魏天泽和魏天宇是同父异母的两兄弟,但是她从来不知道魏天宇的母亲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妈,走,我们进屋去吧,我想听你弹古筝给我听。”魏天宇温柔的劝着母亲。
“你喜欢我的古筝吗?”
“我很喜欢。”
女人的心思终于从澜雨宁身上转过来了,她非常高兴地说道:“天宇喜欢我就弹给你听,你爹之前也很喜欢,我在就给你弹古筝听。”
只不过一小会儿的功夫,妇人就来回变化了好几个人一样,她非常欢快的拉着魏天宇走进屋里。
这个别墅真的好大,里面房间非常多。
魏天宇一边往前走一边转过头来看着澜雨宁,“雨宁,你直接进来就行,我妈她其实没事儿,她只是有时候见到不认识的人,就会突然这样,你别介意。”
澜雨宁浅浅笑了一下,她不会感到介意的,她只是对这个美妇人感到有些心疼,这样美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人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大厅那边的落地窗前的檀木桌上摆了一架做工精良的古筝。
妇人坐下,玉指轻轻的落下,那流畅优美的琴声响在了这屋子之中。
那是一首很清雅的高山流水。
澜雨宁安静的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拿起刚刚女佣端过来的云雾茶,慢慢的品味之间,一切都显得那么的美好。
一道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在耳边流淌,但是那声音之中嘴硬夹杂着一抹让人说不出的孤寂,那忧愁感觉就像是正在弹琴人的心境一样。
女子,她现在好像并不开心。
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是怎样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但是澜雨宁感觉现在的她并不开心。
魏天宇也坐在了她旁边,他的目光在那边弹琴的人身上,澜雨宁小声问道:“这种情况,是多长时间了?”
“得有八年了,自从我父亲当年失踪,她就一直这样了。”
“你父亲失踪了?”澜雨宁吃了一惊,实在是没有想到魏天宇和魏天泽的父亲不是不在了而是失踪了。
“雨宁,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所以请你把这件事情保密。”
“好的,我肯定不会说出去的。”既然选择了相信她,告诉她实情,那么她绝对不会说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