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我给他做的造型,好看吗?”
“啊啊啊啊啊!”林晚诗尖叫出声,疯狂挪动着屁股,想要逃跑。
奈何,全身都被绑着,她不堪倒在草地上,满脸惊惧地看着向自己蹲下身来的人。
“你别过来!我没做过坏事!不要杀我!”
文岁雪挑挑眉:“哦?没做过又怎样?”
把刀抵在她脖颈下。
“他们4个都死了,我只要把你杀了,就能凑够一个五杀了!”
“这是现实!不是游戏!”
“那咋了?”说着,文岁雪将刀逼近。
林晚诗吓得脖子和头都猛缩,恨不得能钻进草地里。
“别、不要、呜呜呜呜……”
文岁雪嗤笑一声,提刀,一把抓住她的手,在她手掌上划拉一下。
“啊!”林晚诗痛呼出声,眼泪迅速涌入眼眶。
“求求你,别杀我,求求你了、你想要什么都行,求求你别杀我,呜呜呜呜、”
文岁雪挑挑眉:“我想要什么都行?”
林晚诗见有机会活下来,拼命点头。
文岁雪笑得阴森,将人扶起,全身上下地打量着她。
语气好笑道:“让我想想,你能给我什么呢……”
“放下武器,束手就擒!”一名老刑警的声音传来。
文岁雪脚下一动,站到林晚诗身后,用刀横在她脖颈前。
抬眼看去,除了身后的湖泊,她们两边的田野,以及前方的草地上,都站满了人。
刑警队都拿枪对着她们的方向,陆尘和张芒各自站在局长一旁,一人满是怒火,两人神色复杂。
知道直播还在继续,局长心里再怎么气,也只能高声大喊:
“放下人质!别再执迷不悟了!”
文岁雪的手微微抖动一下,割破一点林晚诗的脖颈,吓得她神色僵白,瞳孔放大。
局长见她没有动静,只好继续喊话。
本以为双方会僵持不下很久,没想到,局长才喊了几句,文岁雪一句话都没说,却忽然将刀拿开,在手上转了转,华丽又优雅地把刀往地上一甩。
将林晚诗往前推了推,自己站在原地,双手摊开,表现得很是无趣。
“真没意思。”
在场所有人,包括直播间里的人都是一怔,弹幕都停滞了好几秒。
谁说这豆角老啊?:【啊?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有点没反应过来。】
这豆简直太棒啦!:【呃,凶手都这么儿戏的吗?不过,这女生倒是挺幸运的。】
邪恶栀子花,极致捧杀!:【难不成真是演戏?】
我胃里有毒,胆汁都出来了!:【不像啊,湖里那个都保持那个姿势半天了,憋气总不能憋到现在吧。】
做个赛农药,给自己毒到:【就是真的,那血都是实实在在流出来的!】
我们母子被人算计了:【凶手这语气,明显是觉得不好玩了,这女生能活下来,是真幸运啊。】
审问室。
陆尘和张芒各自站在两边,笔录员坐在一边,局长站在审问桌前,小小的审问室内,满是他愤怒又痛心疾首的声音。
“小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毁了多少家庭!又会给我们县公安带来多大的质疑和谩骂?!”
他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看起来乖乖巧巧的小文竟然会这么残忍。
文岁雪面无表情地看着局长,一言不发。
“你说话啊!”局长拍着桌子吼道。
文岁雪终于开口:“我只是想证明,我比你们都聪明。”她的声音平静得让人害怕。
局长气得发抖:“你这是什么歪理!你这样做,会让偏激的人学习,你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吗?!”
文岁雪平淡地笑了笑:
“那又怎样?反正这个世界本来就充满了痛苦和不公,我不过杀了本就该死的人而已。”
审问室内所有人一愣,没想到,曾经和他们共同破案的人,竟然会说出这种话,做出这种事来。
局长一把年纪了,气得头都在发疼,却在忍着,一边捶胸顿足,一边言辞犀利地训斥。
文岁雪一直沉默地听着,脸上淡淡的神色,从始至终都未曾变过。
陆尘和张芒看着她,只觉得,此时的她,完全就像是个陌生人一般。
局长说累了,甩甩手,走到审问室外,猛喝一瓶水,到单向镜前坐下,看着他们审问。
张芒视线紧紧盯着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陆尘深吸一口气,尽量维持镇定。
“你杀人动机是什么。”
“除恶。”
“3年前,是你黑了全新白县的监控吗。”
“是。”
“为什么。”
文岁雪像是感觉无聊一般,不屑一顾地笑笑:
“这样你问我答太耗时间了,我杀过的人,我都可以如实说,可以给我一杯水吗,太多了,我怕说得口干啊。”
陆尘神色微怔,侧头看了眼单向镜,黑压压的,只有他们的倒影。
但,局长的声音很快从耳机内传出。
“给她倒、”
张芒顺势起身,出门倒了一杯水进来。
文岁雪喝下一口,笑着说了声:“谢谢。”
“3年前,死在男生宿舍里的孙晨阳,是我杀的。”
闻言,不等几人面露震惊,她后背脊靠在倚靠上,懒洋洋地讲述自己的杀人史。
“我觉得,苏芷和孙晨阳那个年纪,不该做出那么伤风败俗的事,所以,我想用自己的方式教化他们。”
“我入侵了他们双方的手机,发现有别人入侵留下的痕迹,顺着查下去,便查到了赵志飞叫人调换几人绿泡泡的事。”
“我想了想,觉得挺有趣,就先只是盯着。”
“后来,赵志飞终于按捺不住了,所以,在他出发前,我特地绕过公安局,黑了全新白县的监控,只为了给你们使绊子。”
“我是用吊绳翻进孙晨阳所在的宿舍的,你们那所谓的攀爬痕迹,不过是我的障眼法。”
当时的寝室内,只有月光洒进。
文岁雪穿着袜子,戴着无痕紧致的手套,第一眼就锁定了正在睡觉的孙晨阳,悄步靠近,掏出一根纤细的银针。
“我本意是先将他麻痹,我好处理他,没成想,我下手过重,一下子就给人扎死了。”
“不过没事,能让他成为一桩悬案,好像也挺有意思。”
“所以我根据设想好的,将他伪装成自杀,吊在楼道外。”
说到这,她得意又嘲讽地笑出声:
“嗬嗬嗬,吴法医确实有两把刷子,但还是太嫩了些,竟然一直没有发现,孙晨阳的头顶有细微的针孔。”
“哦对了,张副队,你在现场发现的那根短发,就是那一直保留至今的6号证物,那其实是我剪短了自己的头发,故意留下的。”
张芒放在桌上的双手微微攥紧,抿唇不语,强行维持着镇定。
文岁雪依次看了俩人一眼,笑意不达眼底,仿佛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做完这一切,我快速清理了楼顶的痕迹,来到女生宿舍外的河道边等待。”
“很快,赵志飞慌慌张张地出来了,我趁他不备,将他踹进了河里。”
“他不会游泳,都不用我费功夫,就这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