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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陡然多出一人,谢束正对着那边,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双目圆睁的单莲。

他愣了一会,没想到单莲这个时候会出现在这,也没想到他竟然能开门进来。

文岁雪坐在他腿上,发现他望着一处似在出神,她转头看去,谢束却迅速扳回她没完全转过去的脑袋,随之吻了上去。

“唔······”

一手捧着文岁雪的脸庞,一手扯过一旁的被子掩在她后背上,谢束眼神挑衅地看向门口的单莲。

单莲眼底的怒火快要溢出眼眶,一拳捶在门上,他怒发冲冠:“畜生!”

文岁雪一顿,睁开眼,她回头看去,然后就看见了一脸怒气的单莲。

“呃······!”

被人捉奸在床,慌乱之际,扯过床被她便藏入其中。

谢束扯着被子的一角放于腹下。

单莲捏着拳头,想要上前给谢束几下,但看着混乱一地的衣物,他咬牙,转身离开。

“出来!”

谢束瞥了一眼鼓包的被子,暗笑一秒,起身穿衣。

“姐,要等你吗?”

文岁雪从被子内发出闷闷的声音催促:“不需要!快滚!”

谢束轻笑一声,勾着肆意的弧度跨出房门。

大厅内并没有开灯,单莲矗立在黑暗之中,一动不动,如同一块冰冷的雕塑。

谢束迈着潇洒的步伐,不快不慢地向大厅那端走去。

来到电灯开关边,才刚伸手按下开灯,谢束便被单莲打了一拳。

“无耻!”

其实以谢束的反应,他完全可以躲开,但他不屑于躲。

不顾脸上的疼痛,反手,他还了单莲一拳。

这一拳,他老早就想打了,现在终于不用再忍耐。

见谢束竟然敢还手,脸上的表情还是不屑与嗤笑,单莲愤怒不已,觉得自己的全身的神经都在被疯狂挑衅。

抬手,他再次狠狠挥去一拳。

最后,俩人快速扭打在一起,脸上的神情越来越凶狠,恨不得分分钟能打死对方。

结果可想而知,谢束胜在常年学习武术,单莲有些力不从心。

文岁雪因为尴尬和羞耻感本想躲着,让他们自个儿先谈谈,谁承想却听见他们互殴的声音,只好妥协地叹了口气,过去拉架。

“别打了,你们别打了!今天没有雨啊!”

磅铛······

一旁那9.9包邮的花瓶被碰倒,发出了惨烈的崩裂声。

只见地上那俩人打得正起劲,根本没有听见文岁雪的叫喊。

单莲被按在地上,早已落了下风。

谢束余光瞥见那碎裂的花瓶,青筋暴跳间,他抬手捡起一个碎块就朝单莲刺去。

文岁雪瞧见这一幕,这还得了,当即就眼疾手快地上前,握住谢束那挥下的手腕。

“小束!”

谢束一顿,转头看向面色凝重的文岁雪,最后视线落在自己抓着的那块碎片上。

意识到自己刚才竟然起了杀心,他有些充血的双眼微僵,后知后觉地扔掉碎片,手足无措地起身,眼神后怕地看着文岁雪。

“姐、、、我、、、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他仓惶无措地解释。

文岁雪冷冷扫他一眼,俯身把已经坐起的单莲扶到沙发上坐下。

刚才谢束那一下,单莲当时只想着怎么还手了,现在回想起来,他也不免感到有些后怕。

文岁雪瞧了眼他的伤势,转头瞪了谢束一眼:“你们多大人了?还学小学生打架?!”

闻言,单莲顿感丢面,脑袋不自觉下垂。

谢束脸上也挂了不少彩,此时还有些慌神,但却嘴硬道:“是他先打我的,我不过是还手。”

文岁雪不理他,转身,去角落的桌柜前,打开柜子就拿出里面的医药箱。

回到单莲身前,她蹲下,拿出酒精和棉签就开始给伤处消毒,然后抹药。

整个期间,无人说话,有的是谢束无声的嫉妒。

把药箱扔给谢束,文岁雪推了他一下:“自己滚去房间涂药,我跟他谈谈。”

谢束顶着一张惨兮兮的脸,抱着药箱,噘着嘴,委屈巴巴地回房。

从包里拿出单莲的那张卡放到桌上,文岁雪坐到一侧的单人沙发上,语气淡淡:“这事是我的不对,你想要如何都行,能办到,我绝对不会逃避。”

看着那张卡,单莲眸色悲凉:“为什么?”

他想不明白。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明明白天还好好的,怎么一眨眼,事情就忽然变成这样了?

“我们的婚礼都筹备到一半了,你不是也很期待的吗?”

文岁雪垂眸看着脚下,不知该说些什么。

单莲转头,视线停留在她冷敛的脸庞上,眸间悲痛流转。

“能告诉我原因吗?”

“他不是你弟吗?”

“为什么啊?”

问到这,他语气近乎崩溃:“他白天还叫我姐夫,现在却给我戴了一顶绿帽、、、为什么?!”

眼眶被泪水模糊,他不争气地抬手擦掉,固执地盯着始终沉默的文岁雪。

“你问我以后老了怕不怕被绿,我都默许了,可我没想到,还没到那个时候,你······”

说到这,他越发崩溃,张嘴无声呜咽,最后哽咽道:“你告诉我、、、是谁先开始的?你还喜欢我吗?”

文岁雪放在腿上的双手微微握紧,听着单莲那痛心的口吻,她感觉自己空荡荡的心脏处有一股难言的抽痛在蔓延。

似有针锥,疼得她鼻尖酸疼,泪水翻涌,脑袋发胀。

想必,单莲此刻的感受比她还要难受到上百倍吧。

她抿唇,把头扭向一边,不让单莲看到自己脸上的神情。

看她这样,单莲强自镇定下来,开始慢慢地安抚着自己的情绪。

过了一会儿,他望着文岁雪的后脑勺,颤着声问:“为什么不说话?不是说要谈一谈吗?”

文岁雪背脊僵硬,只觉单莲的视线过于灼热,似能将她的整个后背戳穿。

眼眸闪了闪,她语气生冷:“我对不起你,我没什么好说的······”

哒······

一滴泪砸到真皮沙发上,发出一声清脆又沉闷的低响。

文岁雪面庞微惊,尽力控制着情绪,可眼泪却好似东江流水,不要命地哗哗滚。

怕单莲看出异样,她僵着身子,一动不动,拼命控制着喉咙里的声音:“就这样吧,带着你的东西,走吧。”

单莲脸上泛着泪痕的光泽,目光炯炯:“走?我什么都还没有弄明白,你让我怎么走?你为什么不敢回头看我?”

文岁雪起身,背对着他:“我无颜面对你,事情就是你看到的那样,你想待着就待着吧,我困了。”

话落,她压着心底那不停翻滚的情绪,抬脚就走。

后背响起一阵急促的皮鞋声,一个呼吸的时间,单莲将她拥入怀中,抱得用力,手上的青筋明显。

“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