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不等他们震惊,下一次收到消息,就是这位前朝皇子,玟公子已经打入中原了。
本以为上一次的蜀地意在张西,可以得了西方之后本应该安稳些,可却没想到不过才堪堪几月。
他们还沉浸在这位玟公子的身份上无法自拔的时候,却听说他们已经打入中原了。
而且隋英帝竟然毫无反抗之力,难道仅仅一个蜀地就可以如此大方的打下中原吗?
那他们之前是在计划,是在筹谋什么!
如今,京都已经开始宣旨了,让他们这些诸侯王纷纷上京。
可是,这要是去了,还哪里有命回来!
于是,一群人本来想着逐鹿中原,现在却开始想着如何保住自己的命,本来都是敌人,现在都是盟友。
于是,在顾瑾瑜给出的时间没有到达之前,一行人传递的飞书往返快了不知多少。
等到一行人开始朝着京都的方向走的时候,他们仍旧是路上还不忘记一直寻求帮助。
毕竟 ,虽然问鼎天下的结局没有了,但是他们也不想把命丢了呀!
魏王:“王兄,你可有什么好法子?”
昉王:“无,只最近在打听新帝的喜好!”
贡王:“世事无常,我已经在查过去昱朝的事情了。”
.....
可时间再怎么拖,他们也还是来到了京都。
毕竟新帝登基,复辟昱朝,可他们到底之前都表露过逐鹿天下的野心,用脚想也知道,他肯定给他们准备的是鸿门宴。
可是又不敢不来,毕竟这位新帝是如何拿下中原的他们还不知道,现在若是做那个出头鸟,那不是找死吗?
就比如那个出头鸟夙王,说是为诛杀反贼,清君侧,可那个口号才一个月,还没有走到蜀地呢,就被中原的派下来的人斩杀了。
据说他的势力在当日就被新帝收回了,有这样的先例在前,他们是真的不想死啊!
而且,这位新帝也不知道使用的是何等的武器,入主中原的时候他们得不到消息,可是清理夙王的时候,他们稍稍打听到了一些,据说当时周围的很多城池甚至都可以听到巨大的声音,宛若天灾的声音。
那时候周围百姓还险些跑了,还是帝王的人手安抚住了他们。
想到那个传闻中有着宛若天灾的声音,还有顷刻之间制服军队的杀伤力的武器,他们的内心就是一阵的凉凉。
于是一群人上京的速度在后面就不敢拖着了。
到了京都之后,京都和他们想象的也不同,除了换了一位君主,这些百姓的脸上好似什么战乱都不曾经历过一般。
入宫前那一刻,几人还都是生无可恋的样子。
不过在见到顾瑾瑜的时候,几人都吃惊了一下。
虽然不是一同见得,但是只有他被带进去的时候,那帝王所在的地方,名为御书房的地方他们也不是没有去过,可是为什么坐在里面上的人不同,好似这宫殿看上去也不同了。
极为年轻的一位青年,和那传闻中何其相似,风华无双,才智过人,现在他们不可敢相信这话里有水分,毕竟若是有水分还能登上皇位,当他们是什么?当皇位是什么?
“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魏王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叩拜大礼,三息之后,他终于听到了上首人的声音。
也终于微微抬头,看到了这位青年的样貌,当真是俊美的出奇,远看这人就足够的满身风华,近看这样一个人还真是,算了,别看了,差点忘了,这是帝王,还是个高深莫测的帝王!
“陛下,臣愿将手下兵士全部归还于陛下。”
顾瑾瑜抬起眸子,看了一眼低着头的魏王,没想到他都是这几人之中最聪明的。
“爱卿可舍得?”
声音中带着些试探和亲近,魏王就知道,自己这一步走对了。
“天下之师皆是陛下的,臣哪里有什么舍不舍得!”
“好啊。”
很快,他就被屏退了,那个守在殿外的太监告诉他,“王爷,戌时一刻记得到未央殿参加晚宴。”
“有劳公公提醒。”
魏王整整一天的提心吊胆,中午吃饭的时候银针足足试了三次。
一直到晚上,他担惊受怕的到了,却发现自己是到的最早的。
被宫女引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一直低调的低着头,总感觉等了很久,很久,可是对面和身侧的位置上还是没来人。
终于,戌时三刻,他终于听到了外面叫礼的太监叫到了他现在这些共同处境的盟友们。
不过,等他们见礼的时候,上首却一直没听到帝王的声音。
这下子,之前被蒙住的眼睛和耳朵好似清明了,魏王知道了,他刚刚来的时候,这位陛下可是还没来的,可是现在已经到了。
而他的这些好盟友们,可是迟到了!
难道这是他们给陛下的下马威吗?可是还没摸清楚情况,他们怎么擅自行动呢!
觉得自己被孤立了的魏王也没搭理那几个朝着他投来目光的“好哥哥”。
也因此得到了顾瑾瑜的另眼相看,没想到还真是个拎得清的!
那位青年,现在的陛下终于开口了。
坐在一旁的蜀王也高兴的眉眼弯弯,似乎已经看到了他们的下场一般。
没想到主上坐上了皇位,还记得给他一个王位,虽然没有了封地,但总比什么都没有好吧!
而且他刚肯定,如果当时他不自请下位的话,那下一个死的肯定是他!现在还哪里能看到他们这些人的好戏!
“诸位王爷,可是对朕不满?”
几人纷纷大喊冤枉,“陛下冤枉啊,臣并未对陛下不满。”
就算不满,那也不能说出来啊!
“国宴迟到,还说不是对朕不满。”
顾瑾瑜轻拍了一下桌子,满朝文武都跪下了,高呼,“陛下息怒。”
几人:迟到?他们迟到了吗?好像是啊,他们到的时候,好像人都到齐了!这是怎么回事?
“陛下息怒啊,臣等就是按照时间,戌时三刻到达。”
“大胆!国宴迟到,不敬陛下。”白日的那个太监高声道。
“既然如此,朕也很是痛心,不过既然对朕不满,朕也不敢留着你等。”
“昉王,贡王,.....大不敬,贬为庶人,送回各自属地吧!”
“今日天色也晚了,朕看这筵席,也就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