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长假的最后一天下午。
一间安静的奶茶店内。
金二穿着利落整洁端坐着。
一身笔挺的西服,扎着银灰色的领带。
头发也梳的一丝不苟。
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
金二今天又又又被老母亲安排了一场相亲。
临出门前还被老母亲狠狠的倒饬了一番。
脸上甚至被老母亲用她的化妆品均匀的抹了一遍。
临出门前金二的母亲信誓旦旦的保证。
“这次这个姑娘绝对没有问题。
是我中学同学介绍的。
这姑娘的母亲还是个小学校长。
教出来的孩子绝对是优良的。
你这次得好好表现。
如果这次再不成,就是你的问题了。
看回来我收不收拾你!”
金二任由老母亲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有些无奈的说道。
“妈。
那像再像上次那样奇葩怎么办?”
金二的母亲用力拉紧了正在给金二系的领带。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小学校长的女儿能差到哪儿去?
如果,我是说如果。
这次你再遇到一个奇葩, 妈就再也不强迫你去相亲了。”
金二有些脸红。
是被领带勒的!
“妈,我知道,我知道。
你放开点儿。
要不别说相亲了,我可能连这个门都走不出去。”
…
金二百无聊赖的坐在奶茶店的椅子上。
还好店里的客人不太多。
要不然像他这么干坐着不点餐,实在是对不起那些走来走去的服务员。
相亲对象已经迟到了快一个小时了!
现在这个社会,已经很少有女孩子故意迟到,来彰显自己的特殊性了。
掏出手机看了一下。
距离约定见面的时间已经过了58分钟了。
金二打算再忍两分钟,那女的还不来的话,他就走人。
正打算把手机收起来,眼前人影一晃。
一个人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
金二抬头一看,愣在当场。
是个…女人。
是一个…疑似女人的生物!
看到对面的这个女人,金二觉得〈鸡骨架〉纪无暇也不应该算是瘦的了。
真是活久见!
他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瘦的女人。
这已经不是瘦不瘦的问题了。
面前的这个疑似女人的生物,就是一个骷髅架子套了层皮。
金二最先想到的就是雪城那个藏在山里的要塞。
那个秘密实验室里变成干尸的松本键。
面前这个女人,尤其是脸部,看上跟干尸松本健一样恐怖。
因为没有肉,颧骨显得特别突出,脸颊和眼窝深深的凹陷。
两只眼睛像玻璃球一样滚来滚去。
就剩一层皮的嘴唇,根本藏不住后面的牙齿。
头发枯黄如干草一般毫无生气。
这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呐!
对面的骷髅皮…女人,看到金二愣在那里率先开了口。
“你就是金二吧,我看过你的照片。
我是来相亲的。
我叫郝爱冰。
你怎么来这么早?
怎么选这么一家店?
一点儿都不高级!
你知不知道奶茶喝多了人会胖的!
这椅子怎么这么硬啊?
硌的骨头疼!”
一连串的话语让金二不知先回答哪句。
(不是我来早了,是你来晚了!
奶茶喝多了发胖,你就应该买几大水桶来喝!
不是椅子硬,是你屁股上压根没肉吧!)
“我是金二…”
还没等金二一句话说完,对面的骷髅皮女人把他的话打断了。
“听介绍人说你没有什么固定工作。
但是挺能挣钱的。
我这个人开销挺大的,不知道你能不能承受的起。
要不我介绍我弟弟给你认识吧。
他是开赌球网站的。
每个月流水好几百万呢。
你要是想赚钱,可以跟他一起干。
服务员干什么呢?
不做生意了!
上两杯魔芋珍珠奶茶!
快点儿,我都坐半天了!”
这次骷髅皮女人不但说话张扬。
还加上了手上的动作。
两只像甘蔗般瘦弱的手臂,夸张的比比划划。
只是她说的话和她比划的动作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嘴上说嘴上的,手上比划着手上的。
像张牙舞爪的螃蟹前爪。
整个人感觉就像是被夺舍了一般。
精神和肉体不属于同一个人。
薄薄的嘴唇喷着唾沫星子在一张一合。
枯枝般的两只手像打暗号一样,组合着着各种形状。
“呃…”
金二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他白活了三十几年,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人。
到现在为止,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机会说出口。
“赌球的话是不是违法…”
又是刚说完半句话,就被郝爱冰给打断了。
“你是不是想说赌球违法呀?
别扯了!
没被抓住就不算违法!
我弟弟靠赌球挣了不少钱了。
房子都买了好几套。
诶,听说你和你爸妈住一起。
关系咋样啊?
吵不吵架?
我就天天和我妈吵架。
小时候,她管我管的严。
回家了也像当校长似的那么训我。
现在我长大了,才不管她呢。
我就是不服她,就是要跟她干!
我早就想搬出来了。
才不想跟那个老巫婆一起住呢!”
金二揉了揉太阳穴。
感觉头开始疼了起来。
骷髅皮郝爱冰还是不管不顾,滔滔不绝的说着。
“介绍人不是说你挺能挣钱的嘛。
在外边买个房子搬出来呗。
你该不是妈宝男吧?
天天黏在自己妈妈身边儿。
看你这样,我想起看过的一个h国电影。
好像叫《圈套》。
那里边儿就是当儿子的结婚以后,还跟老妈住在一起。
他那个妈妈也不正常。居然爱上了自己的儿子。
还特恶心,勾引自己儿子。
你家该不会也是一样吧?
哈哈哈…”
骷髅皮女人在那里哈哈大笑。
只是那个形象和声音,怎么看都像是一个肮脏的老巫婆。
金二已经怒发冲冠了。
“啪”的拍了一下桌子。
“够了!”
强忍住心中的怒火站了起来。
“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了,咱们今天就谈到这儿吧。”
说着打算离开奶茶店。
骷髅皮郝爱冰伸出鸡爪子般的手,抓住了金二的胳膊。
只是没想过自己那单薄的身体够不够分量。
竟然被金二带的差点儿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你别走哇。
喝完奶茶再走吧。
我看你挺顺眼的。
咱们接着聊聊吧。
我……”
金二已经厌恶到了极点!
不想再跟她多废话。
抽出了胳膊,转身离去。
(这女人用的什么香水?
味道这么怪!
真是从头到脚没一处,让人不讨厌的!)
金二走到门口又转身回来。
掏出手机给骷髅皮女人拍了张照片。
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明明相亲失败,相亲对象也甩手而走。
这个叫郝爱冰的女人,满不在乎的坐着。
丝毫没有察觉金二在拍他。
而且还拿起奶茶店的餐牌仔细的看了起来。
金二眉头更皱了。
(是不是不正常人类研究所逃出来的?
真是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透着怪异!)
出了奶茶店,金二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这么压抑过。
今天的相亲对象,给他的莫名压力和奇怪的感觉。
让他胸口发堵,难受的要命。
真想大声的吼几嗓子。
(我是不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
让这辈子我遇到这么个货!)
仔细想了一下刚才的过程,苦笑一声。
想起自己十几岁的时候花言巧语,在街上调戏着那些年轻漂亮的女孩儿。
然后嘻嘻哈哈的笑着,被那些漂亮女孩儿追打着满街跑。
那是何等飘逸洒脱的风光。
今天不知道是不是遭的报应。
怎会碰到如此长相,行为,包括味道都奇葩的女人。
手机铃声响起。
拿起一看是将溜子。
“二哥。
今天有空吗?
我把以前的那些老哥们儿都聚起来了。
现在都在来我酒吧的路上。
你也过来呗。”
正打瞌睡,有人送来了枕头。
金二今天实在不想回家。
不知怎么面对老母亲那渴望的目光。
这不是正好来了一个借口吗!
“我正闲着呢!
行,马上过去。
大概4.50分钟。”
挂上蒋溜子的电话,还是下了决心。
先给老母亲发了一个信息。
〈妈,我今天好像也没成。
回去再仔细跟你说原因。
小时候玩的那些朋友找我。
我今晚可能就不回去了。〉
等把信息发完,发动车子向昨天那个酒吧驶去。
今天估计要喝不少酒。
借着和以前的老朋友见面的理由,多喝点。
好好去一去身上的晦气。
到了酒吧以后,看到门口立着个小牌子。
〈今日打扫,暂不营业。〉
看来蒋溜子,今天打算豁出去一天的营业额了。
推门入内,马上传来一大堆人的吵闹声。
酒吧的音乐也热闹的响着。
室内的桌椅重新摆放了一下。
中间围成了一个大大的桌子。
十多个男女围着正在吃喝。
“二哥!
你来啦!”
将溜子先看到了金二。
向他招着手,招呼他过去。
桌上的其他人也看向了金二。
“二哥!”
“二哥!”
“金二!”
“二子!”
…
各种各样的叫法响起。
看到这些人金二大大的笑了起来。
全都是熟人。
都是从小跟他一起长大。
在胡同里打架惹祸的一帮小子。
期间夹杂着一些女的,应该是他们的伴侣。
“铁头!钢蛋儿!泥鳅!豁子!…”
金二一个个叫着他们的名字上前握手。
看到这些熟悉的面孔,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
回到了那个天很蓝,云很高,风很清爽,无忧无虑的岁月。
走到了将溜子身边的空位置坐下。
接过蒋瘤子递过来的酒杯,高举起。
“不好意思,各位。
我来晚了,自罚三杯!”
说着一口喝下了杯中酒。
众人“好!好!”的叫起了好。
将溜子也很有眼色的给金二的空酒杯又倒上了酒。
连着喝下了三杯,金二心里的郁闷一扫而空。
欢乐的酒会继续下去。
席间金二和久未谋面的老友们叙着旧,喝着酒。
回想着小时候的种种。
好不欢快!
小时候打架总喜欢用脑袋撞人的铁头。
把爷爷的健身球偷出来耍帅的钢蛋儿。
滑不溜秋让对手永远抓不到的泥鳅。
被不讲江湖规矩的流氓,用刀把嘴划开的豁子。
…
小时候的玩伴大都在场。
让金二真的非常开心。
正互相找理由敬着酒,豁子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
“二哥!
这几天那个国家电视台播的电视剧。
叫啥来着?”
旁边有人提醒道。
“你是不是要说《无色深渊》那个电视剧呀。”
豁子说道。
“对,对!
就是《无色深渊》!
我好像在那里边儿看到二哥了!”
听到他的话,也有几个人纷纷附和起来。
“对呀,我好像也看见了。
有个演坏蛋的长得真像金二!”
“我还跟我媳妇儿说来着。
这个帮会头目,真像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儿。”
…
酒桌上好几个人都说在电视上看到了金二。
而金二本人则是默默不答。
只是微笑着低头喝酒。
剃着板寸的钢蛋儿说道。
“我怎么看都像你。
二子!
你该真不会是去演戏了吧?”
金二脸上的微笑依然没收。
“就演了一个电视剧,还让你们给看到了!
小角色而已,没啥可骄傲的。”
“轰!”
听到金二的回答,酒桌上的众人的兴趣被激起。
“真是二哥呀!”
“太牛13了!”
“我二哥居然当演员了!”
“金二!
咱们这堆儿人里,就你最有出息啦!”
…
酒吧内的情绪瞬间被推到最高。
“来来来,我跟大演员拍张合照。”
“我也要!
拍漂亮点儿!
我拿回家去吹牛13。”
…
酒吧里瞬间变成了演员见面会。
朋友们依次的和金二拍照。
搞得金二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乱哄哄的折腾了半个多小时,好不容易,大家才满意的坐了下来。
金二边喝酒,边和朋友们聊起了天。
也问起了这些小时的玩伴们最近的状况。
大家过的都算不错。
铁头干起了工程。
娶了一个小他十岁的老婆。
钢蛋儿在市场里卖肉。
自产自销,吃的肥头大耳。
泥鳅,在医院上班儿。
因为文凭不高,只是一个护工。
不过挣的也不少。
去年全款买了套房。
溜子靠自己的能力经营着这个酒吧。
豁子的伤口,早已做了整容现在看不到了。
大家都长大了。
也都努力的好好活着。
金二环顾了一下。
“向阳呢?
刚才就没看到他?
是今天有事儿不能来吗?”
听到金二的提问,酒吧内瞬间陷入沉寂。
只有背景音乐里一个外国女人在唱着听不懂的歌。
金二身边的将溜子说道。
“向杨哥…去年没了。”
…
金二刚想追问。
手机突然响起。
是金二的母亲。
“喂,妈,我不说了吗?
今晚可能不回去了。”
酒吧的音乐恰好结束。
桌子上的一大帮人,也相互示意着安静。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吧装潢的原因。
听筒里金二的母亲的声音,在酒吧里回荡。
也可能是金二母亲的愤怒加强了音效。
反正屋里的人,都轻轻楚楚的听到了金二母亲的怒吼。
“臭小子!
刚才收拾屋子,我现在才看到信息。
你今天到底怎么搞的?
怎么又失败啦?
这都是第几次相亲啦?
那女的跟介绍人说,你见到她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
压根儿不怎么说话。
还提前离开了!
你想气死我是吧!”
金二不得不把手机拿的稍远了一些。
实在是老母亲嗓音的威力太大了,有些刺耳。
“妈…m…a…嘛!
这信号…不太好!
我…先…挂了!
回去再跟你聊。”
说完,慌忙的挂上手机按下了关机电源。
围着的众人先安静了几秒,接着“哇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刚才沉闷的气氛也一扫而空。
“金二你今天相亲去啦?”
“二哥,你终于想通了。
我们还担心你打算出家当和尚呢?”
“二子咋没把人姑娘带来?
我们帮你把把关啊!”
…
一桌臭小子起哄架秧子,搞得金二脸红脖子粗。
“别闹了,别闹了。
那娘们儿但凡长个人样儿,我肯定带来给你们瞅瞅。
主要是太磕碜了。
我要真带过来,得把你们全都吓个跟头。
不信我给你们看看。”
说着金二掏出了手机,打开了电源。
从相册里翻找出骷髅皮郝爱冰的照片给众人看。
旁边的人接过金二的手机传阅着。
“窝艹!
这是人,是鬼呀?”
“妈呀!
长得太吓人了吧。
该不会是得了什么病吧?”
…
“别是什么外星人侵略地球吧?
要不然就是机器人冒充人类?”
听着这么扯的话,金二气笑了。
“你别说,也可能真是机器人。
这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儿就挺怪。
闻着真像金属生锈的味道!”
手机刚好传到蒋溜子手上。
与别人嘻嘻哈哈不同。
将溜子看着照片里的骷髅皮女人,面色越来越沉。
在听到金二的话以后,脸色更是难看了起来。
“二哥!
你见到的这个女人是不是说话也特别怪?
还喜欢手舞足蹈的。
反正就是感觉不正常。”
金二奇怪道。
“你怎么知道?
难道你认识这个女的?”
蒋溜子摇摇头。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二哥你今天见的这个女的应该是个〈溜冰〉的。”
金二更加疑惑。
“溜冰不是挺健康的运动吗?
就算再运动过量也不会变成这个鬼样子吧?”
蒋溜子还是脸色有些不好看。
“二哥,我说的〈溜冰〉不是那个在滑冰场上的溜冰。
而是说的那些吸冰d的!”
金二吓了一跳。
“溜子!
没证据你可别瞎说呀。”
将溜子灌了一大口啤酒。
把杯子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二哥!
身上有铁锈味儿。
说话张牙舞爪,还前后不搭。
而且还是这副鬼样子。
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
金二问道。
“你怎么这么确定?
你酒吧里来过这种人?”
将溜子双手狠狠的摩擦了一下脸颊。
“不是!
我的酒吧里连吸烟都不行,更别说那种人了。
其实…向阳哥就是因为〈溜冰〉走的!”
金二和桌上其他人瞬间愣在那里。
“你是说向阳是吸d吸死的?!”
“当时你是一直在向阳身边的。
最后才告诉我们几个,说他病死在了医院。
怎么又是吸d吸死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你快说呀!”
…
在众人催促的声音中,蒋溜子缓缓开口。
“小时候到河里游泳,我差点儿被淹死。
是向阳哥救的我。
所以我一直主动联系向阳哥。
也经常来往见面。
你们也知道向阳哥是在体校当教练的。
身体一直很好。
可一年前我见到他差点儿没认出来。
原来一百八十多斤的壮汉瘦成了一把骨头。
后来我才问清楚。
原来是向阳哥的老婆,被她南方回来的闺蜜,勾引着吸上了那玩意儿。”
…
将溜子心情沉重的回忆着。
原来向阳的老婆吸了病d以后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就像发了神经一样,每天只想着弄钱。
弄到钱以后去搞冰d。
刚开始还瞒着丈夫。
后来为了筹措毒资,偷偷在自己老公的饮食和烟酒里加了料。
向阳就这么被自己的女人拉下了水,也开始吸起了冰d。
将溜子发现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向阳早就被体校踢出了门。
他的老婆在一次吸完冰d以后恍惚中跳了楼。
将溜子痛苦的回忆着。
“向阳哥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这么放弃他。
可是已经不及了。
向阳哥是在病床上走的。
临死前整个人还不到40斤。
就像照片里这个女人一样。皮包着骨头。
而且这东西还特别毁脑子。
只要吸上就会变得,不受控制。
胡言乱语,手舞足蹈的。”
将溜子抹了一把眼角流出的眼泪。
“向阳哥走的最后一刻应该是回光返照。
跟我说他恨他的女人,千万不要把他们俩埋在一起。
还说他死后把他的身体捐出去。
让国家做研究。
我答应了,他也照做了。
帽子叔叔和医院的人,还特地叫我去看了一下向阳哥的脑子切片。”
将溜子苦笑了一下。
“就好像咱们小时候看的动画片里,小老鼠拿着的那块奶酪一样。
向阳哥的脑子全是洞。
那都是被冰d毁的!”
全场人再度沉默了下来。
金二用拳头狠狠的砸了一下桌子。
“这帮该死的d贩!
害得别人家破人亡!
让我抓住,把他们都活埋了!”
酒吧里的其他人也气愤不已。
“对!
绝不能轻饶了这帮混蛋。”
“落到我手里让这帮混蛋生不如死!”
…
将溜子对金二说道。
“二哥,你把那女的联系方式给我呗。”
金二有些奇怪。
“你要那个干什么?”
将溜子毅然决然的说。
“那女的要真是〈溜冰〉的话。
一定能从她的身上找出线索,抓住她的上线。
等我证据充足,就向帽子叔叔举报。
帮着政府把这帮人一网打尽。”
金二看着坚决的将溜子。
没想到从小打架溜边儿的小子,长大了以后居然这么有担当!
“行,你等一下。”
说完给老母亲发了个信息。
〈妈,把今天相亲对象的联系方式给我呗。〉
金二的母亲还以为他回心转意了。
高兴的把郝爱冰的联系方式发了过来。
又发了一段语音。
“你小子可算是听我话了。
我都说了,小学校长家的女儿不会错!”
金二也没有回复老母亲。
把要到的联系方式转给了将溜子。
然后举起手中的杯,站了起来。
“来来,哥儿几个!
咱们把不愉快的事都忘掉。
今天痛痛快快的喝,痛痛快快的玩儿!”
所有人应声而起,高举酒杯。
酒吧里欢快的音乐也同时响起。
一场热闹的酒局继续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