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纨绔同行出来,听到自家兄弟这么说,便好奇看去。
他平日里游玩较多,对朝廷之上的人根本就没什么兴趣,只不过平时听到自家父亲提过一嘴。
可想起自己方才听到的传言,他眼底浮出一丝讥讽,那纨绔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左丘坛的双腿间,坏笑道。
“该不会是我们的国师不行,茂德帝姬这才在大婚第二日就纳了别人了吧!?”
此话一出,几个纨绔接连大笑起来。
对于他们几个等人,左丘坛一点都不想理会,听到宋芷妤纳别人进府,他多少就猜到是谁了。
他将目光转移回掌柜的身上,伸手将步摇伸出来,沉声道:“麻烦打包一下。”
“哎哎。”掌柜手略为有些颤抖,他方才一直都没认出自己招待的人竟是国师。
公主府。
宋芷妤待在自己的屋子里头,她看着书籍,手时不时揉了揉自己的鼻头,头也感觉有些晕。
她抬起一边的茶水仰头一饮,难受的感觉丝毫未少,她偏头看了一眼宿之晗,弱声道。
“去请太医给本殿看看。”
宿之晗很是担心的看着宋芷妤这一副模样,她成这个样子,自己也不敢轻易离开宋芷妤的身边。
但想来想去,最后宿之晗便将宋芷妤安顿在床榻上躺着后,自己立马前去寻太医。
待左丘坛回归公主府后,早已是两个时辰后了。
他走到房间,刚想要进去,面前的门就被打开了,左丘坛顿了顿,就见宿之晗蹑手蹑脚的从里头走出来。
后者一抬头就见左丘坛站在门口,她愣了一下,随后小声道:“帝姬染上风寒,方才奴婢刚让太医给她瞧过,如今在里头睡着。”
左丘坛了然,他侧身让宿之晗离开后,自己则是轻声走了进去。
他走到床榻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宋芷妤虚弱的躺在床榻上熟睡着。
兴许是因为生病的缘故,此刻的宋芷妤看起来比平时柔和了许多。
左丘坛随便拿来一把木凳就放在床榻边坐了下来,他看了一眼放在一旁的水盆,在看了一眼宋芷妤,再次站了起来走到水盆那。
他将水盆旁边的毛巾放进水中浸湿拧干,回到宋芷妤的身边,拿着毛巾轻轻擦拭着宋芷妤额角上的虚汗。
睡梦中的宋芷妤好似梦到了什么,她秀眉微微皱起,轻咬嘴唇露出贝齿。
这一副模样,跟左丘坛梦境中的宋芷妤简直一模一样,他眸光一闪,伸手轻轻将宋芷妤皱起的眉头抚平。
“究竟梦到什么,就连睡觉也睡的不安稳。”
左丘坛喃喃道,他看着宋芷妤些许干裂的嘴唇,便拿着茶杯一点一点的喂给宋芷妤。
待宋芷妤转醒,已是两个时辰后了。
她睁开惺忪双眼,有些茫然的看着床顶,她眨了眨眼睛,感觉到一道目光,侧过眼眸一瞧,就见是左丘坛正坐在自己身边。
宋芷妤懵了许久,她明明是让宿之晗将太医叫过来,怎么一醒来就变成左丘坛了。
她张了张口,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很是润,想必在自己昏迷的过程中有人将水一点一点的喂到自己的喉咙中。
一想到这里,宋芷妤便猜测出是左丘坛所做,她抿嘴笑开,她看的出左丘坛定然是照顾了自己许久。
她本以为,二人成婚后定然是过起各过各的生活,并不会干涉对方的生活,更以为左丘坛对自己的病情漠不关心,结果却相反。
她觉得自己内心暖烘烘的,好似自己的心宛如一锅粥,里头被人撒下些许甜枣,将这锅粥变得更加甜蜜。
“如今你刚醒来,感觉如何?”左丘坛连忙伸手扶住宋芷妤的双侧,他手下意识的放在宋芷妤的额头上,却感觉测不出来。
宋芷妤刚想说好多了,面前却落下一层阴影,她的额头贴上另一人的额头,两者轻轻相碰,她甚至能看清左丘坛眼眸上有多少根睫毛。
她微微睁大那一双眼睛,此刻的桃花眼显得呆愣许多。
“看来好的差不多了。”左丘坛挺直腰板,头缩了回去,他瞧着宋芷妤这一副呆愣的模样,心底不由觉得有些可爱。
“既然你醒了,我也不用继续待着了,镇北将军这事我觉得蹊跷,准备去查查,你先在休养吧。”
话罢,左丘坛转身准备离开,袖子却被宋芷妤给拉住了。
“我和你一起去!”
闻言,左丘坛微微惊讶,他挑了挑眉,转回身看向宋芷妤,竟没想到宋芷妤正听了自己的话,在他面前将自称给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