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悬在前厅和来参加婚礼的客人聊天,老远就看见婢女急匆匆的往宴卿鸣那边跑去。
婢女不知道和宴卿鸣说了什么,宴卿鸣脸色一变,招呼邢易过来扶着他就往后面走去。
高悬莫名的心里不安,也跟了过去。
喜婆死在了宴明镜房里,今天成亲的宴明镜却不见踪影。
宴卿鸣觉得出事了,急匆匆往房间外面走,却一时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去寻找宴明镜。
高悬追了过来,发现宴明镜不见了。
“将军!明镜呢……”高悬觉得自己要疯了,“他去哪里了!”
宴卿鸣第一次遇到事情心慌成这个样子,他回答不了高悬,他也想知道他的孩子去了哪里!
眼看宴卿鸣也没了主意,高悬只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他必须去找宴明镜。
高悬隐隐觉得他要快一点,如果晚了一定会出大事。
新郎官穿着喜服快步跑出王府,骑上马向城外飞奔而去。
沈修宁错愕的看着远去的高悬,旁边的赫米提也发觉了异样。
“这是……”赫米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逃婚了?”
沈修宁摇摇头:“高悬不可能逃婚,怀了,肯定是明镜出事了!你在这等我,我去看看!”
赫米提担心沈修宁的身体和伤,忙追了上去:“我跟你去!”
沈争堂听说宴明镜失踪了,第一时间跑去拦住要亲自去找孩子的宴卿鸣。
“卿鸣!”沈争堂把女儿塞给宴卿鸣,“你身体不行,我去跟他们找孩子,你在这看着女儿!”
宴卿鸣身上没有力气,有心也是无力,忙拉住沈清焰生怕女儿也丢了。
“争堂,你跟他们去找,我心里慌得厉害,一定尽快找到镜儿!”
沈争堂忙招呼来秋月,嘱咐道:“秋月!你陪着他,我马上去!”
*
被绑走的一路颠沛流离,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被扔在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宴明镜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也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旭尔法那个混蛋绑了宴明镜的时候就蒙住了他的眼睛。
感觉周围没有人,也不冷,应该是在室内。
宴明镜抬起绑在一起的双手,悄悄揭开蒙在眼睛上的布条。
眼睛一时受不了周围的烛火,眯起来缓了一下才能看清周围的环境。
偌大的房间没有人,房间一边有铺着被褥的床,床的周围有细细的栏杆和薄纱做的幔帐。
周围还有些看起来很精致的家具,气味也是香香的。
宴明镜觉得这个房间像是个女孩子的闺房,但是看起来似乎很久没人住过,却打扫的很干净整洁。
房门传来吱呀一声,宴明镜紧张的看了过去。
旭尔法开门走了进来,又把门死死的关上。
宴明镜下意识的想要离旭尔法远一点,才往后缩了缩就被旭尔法抓着脚腕拉了过去。
旭尔法盯着宴明镜看,满意的看到他眼底的恐惧。
“你怕我?”旭尔法明知故问。
宴明镜不知道这种时候是该承认他害怕,还是该不承认。
见宴明镜不说话,旭尔法突然拉过宴明镜被绑着的双手,掏出匕首割断了绳子,又揉了揉他被绳子勒红的手腕。
“你就留在这里,哪里都不许去。”旭尔法突然的温柔起来,“一天没吃没喝了,饿了吧?我叫人给你弄些吃的。”
宴明镜不知道旭尔法要干什么,他抓他来又是因为什么。
宴明镜颤巍巍的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旭尔法环看四周,嘴角微扬,依旧温柔的说道:“这是你家里人找不到你的地方,你安心在这里住着,其他事情不需要你操心。”
“你抓我来还把我关起来,我怎么能安心?”宴明镜听到这个话就生气,“我要回去,你放我走。”
旭尔法深邃莫测的眼睛看向宴明镜,声音变得冷漠起来说道:“走?你觉得我可能放你走吗。”
宴明镜不理解旭尔法为什么要这样做,忙问道:“你为什么抓我,你到底要什么!”
旭尔法盯着宴明镜看了很久,突然开口说道:“你长得和宴卿鸣真像。”
宴明镜心想这不是废话么,谁家孩子长得不像父母呢!
旭尔法伸手捏住宴明镜的下巴让他面对自己,冷哼一声道:“看见就让人讨厌。”
宴明镜眉头一皱,怒道:“我爹惹你了?看见就讨厌你别看不就是了,讨厌还抓我来盯着看,你犯贱啊!”
宴明镜的嘴就没饶过旭尔法,从小到大一直这样,以前的旭尔法还觉得宴明镜挺可爱,现在的旭尔法看见宴明镜敢这样跟他说话就恨不得打死他。
旭尔法抬手给了宴明镜一耳光,宴明镜被打的歪到一旁,愣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来。
活了十八年,家里家外大大小小除了宴卿鸣谁也不敢打宴明镜,就连沈争堂也没碰过他一下。
这个旭尔法真的是疯了!居然就这么给了宴明镜一耳光。
旭尔法冷漠的看着宴明镜,问道:“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宴明镜瞪着旭尔法没有说话,这一耳光打的他耳鸣,根本不知道旭尔法在说什么。
“从今天起你宴明镜就是我的人了。”旭尔法像是在通知宴明镜他的新身份,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也就是成为这里的……奴隶。”
奴隶?!宴明镜当真没想到自己会成为奴隶,旭尔法到底要干什么?
旭尔法伸手抚摸过宴明镜穿着喜服的肩膀,似乎有什么奇怪的想法,短暂的犹豫又被他压了下去。
旭尔法脸色沉了很多,说道:“身为奴隶不去干活就没有饭吃!”
宴明镜眼里全是对未知的恐惧,问道:“我要干什么活啊?”
外面已经天黑了,旭尔法却忍不住想要折腾宴明镜,大声说道:“去洗衣服!在天亮之前,洗完所有的衣服。”
宴明镜对洗衣服这种事没有概念,傻呆呆的点点头。
旭尔法把宴明镜带到下人们洗衣服的地方,宴明镜彻底傻了眼。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这铺天盖地的衣服洗到死也洗不完!
而且快要入冬了,夜里已经很冷了,宴明镜看着那从井里打出来冰凉的水。
这洗一夜的衣服手都会断掉的!
宴明镜可怜兮兮的瞅着旭尔法:“真的要洗?”
旭尔法手中的马鞭拿了起来,冷声道:“不洗就挨鞭子,你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