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耀东,小帅,李涛也都一一试过了,都被盛气凌人的一小只通通骂得站在墙边默不作声。
一小只小手背在身后,走过来走过去,嫌弃地紧盯着身旁那五个人高马大的。
“你看看你们的老虎爪子,一个个手劲那么大,你们想要干什么?打击报复吗?我警告你们五个,以后不许再碰我川哥哥。你们都按红了,按红了,知不知道?”
一小只顿了顿,她指了指衣帽间,“你们五个全部罚站,全去衣帽间罚站去。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离开。”
所有人乖乖往衣帽间走去,只有张耀东一脸不服气地站在原地挑衅着一小只。
一小只看到这副情景只能回眸搬救兵,“哥,你看东哥哥,他不听话。”
按的满头是汗的周寒辰抬头瞥了一眼张耀东,“快去吧,别拧了,你这当哥的,就不能让着可儿点?”
张耀东怒视洋洋得意的一小只,“小冤家,我看在你生病的份上,不和你计较。等你病好了的,你看我揍不揍你。”
“哥~,你看他。”一小只跺着双脚喊出了声。
周寒辰黑着脸朝张耀东走去,紧接着狠狠两脚踢在张耀东的大腿上,“你他娘的就不会少说两句?让你罚站就罚站,哪那么多废话?滚,罚站去。”
“去就去,不就是罚站吗?又不会死人。”张耀东一边嘟嘟囔囔一边往衣帽间走去。
宋岩站在墙角里小声呢喃道,“师哥,你……你怎么也来罚站了?你是我嫂子的老师,你被学生罚站不合规矩吧?哪有学生罚老师的道理?”
王楚安搓了搓自己的额头,轻笑一声,“有什么办法?谁让小东西生病了呢,我这个当老师的也只能由着她的性子。就当是陪着她玩了。玩高兴了,病就好了,我这颗悬着的心也就能踏实放进肚子里了。”
张耀东站在小帅的东侧,他叹口气道,“这个小东西是越来越没规矩了。我这个当哥的都能被她罚站。这以后还不得站在咱们头上作威作福吗?”
小帅小声回应道,“行了,七哥。谁让可儿生病了呢?大哥都能委曲求全,咱们有什么不可以的?就当是哄可儿高兴了。可儿高兴,咱们心里不也畅快吗?可儿天天愁眉苦脸的,说实话,我这心里都揪着疼。”
张耀东站在墙边,叹了口气便不再作声了。
一小只乖乖地守在周寒辰身边,就像她的那只小兔子,她不时踮起脚尖,用双臂去抹男人额头上滴滴答答的汗珠。
“哥,辛苦你了。你放心,等我手好了,我会帮川哥哥按摩的。到时就不用麻烦哥这么辛苦了。”
男人侧脸,宠溺地将小丫头耳边的碎发掩在了她的耳后,“傻丫头,哥不辛苦,哥能替我家宝宝给你川哥哥按摩,哥能帮着你川哥哥一点点恢复,哥觉得很幸福。”
一小只歪着小脑袋,攥着男人温润的大手,满脸的疑惑,“可是……可是哥不是最不喜欢川哥哥吗?川哥哥不是哥的情敌吗?哥怎么能做到这么大度的?”
男人用自己饱满的额头轻轻抵在一小只的额头上,“真是个小榆木脑袋,哥曾经的确最不喜欢你川哥哥。可他为了哥的宝宝能毅然决然地朝着自己胸口连开四枪,冒着必死的风险,也要救你。哥怎么可能还会恨他?哥现在打心底里尊敬他,敬畏他,敬畏他是条汉子,是条顶天立地的汉子。”
男人轻轻捧起小生物的小脸,继续说道,“哥即使再冷酷无情,哥也分得清亲疏远近。你川哥哥为了救你,能舍弃自己的性命。哥打心底里感激他,哥打心底里和他亲。哥愿意照顾你川哥哥,哪怕是一辈子哥也愿意。”
一小只环紧了男人的腰腹,她潸然泪下,“哥,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谢谢你照顾川哥哥。”
周寒辰捏着一小只的鼻尖不肯松手,“小东西,你跟哥为什么永远那么客气?一口一个麻烦,又一口一个谢谢的。我是你哥,哥为宝宝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以后不许再那么客气,小心哥这个小心眼跟你生气。”
一小只嘟着小嘴儿,望向天花板,她思索片刻后,还是不解的小声嘟囔道,“那我不说谢谢说什么?哥不是总是提醒我,要让我守规矩吗?”
周寒辰轻笑着摇了摇头,“咱俩之间不用规矩,怎么舒服怎么来。”
一小只转着她好看的鹿眸,“那我以后直接命令你?周寒辰给我干这个?周寒辰给我干那个?这样吗?”
男人捏过小生物白皙透亮的小脸蛋,微微用力道,“小冤家,哥都不叫了,是吗?”
一小只捂着小脸喊着疼,“是哥说的不用守规矩的。”
周寒辰松了手,他嫌弃道,“是,祖宗,是哥说的不用守规矩的。可你最起码得喊声哥吧?”
一小只踮起脚尖据理力争,“既然不用守规矩了,为什么还用喊哥?你和川哥哥两个人都是一样的奇怪。好像我不喊你们哥,你们就浑身不自在。你们虎视眈眈地恨不得把我给吃了。为什么?为什么必须要喊哥?”
周寒辰揪着一小只的外套将她拎在半空中,这下小丫头的小脚彻底踮的高高的了,“不为什么,必须得喊,不喊就是不行。现在喊十声哥,让哥高兴高兴。”
“喊就喊,你先撒了我。”一小只气汹汹地讲着条件。
“不撒,就这个姿势喊。”周寒辰不依不饶。
一小只胆怯地望着男人那犀利的双眸,“周寒辰,你……你……你把我惹急了,小心我……我……我咬你。”
“咬我?咬我也得喊。再加罚40声。开始喊。”
周寒辰的满满的压迫感似乎是与生俱来的,令一小只瞬间怂的一败涂地。
只见一小只嘟了嘟小嘴儿,开始奶声奶气地喊着,“哥、哥、哥、哥……”
抑扬顿挫的一声声哥回荡在整间病房里,没有不服气,只有甘愿臣服。就连衣帽间里也听得清清楚楚。
王楚安耸了耸肩,嗤笑一声,“也就寒辰和庭川能治得住那个小冤家,咱们五个全都白搭。看人下菜碟,小东西是玩得得心应手。”
张耀东揉了揉鼻尖道,“能有什么办法?谁让咱是她哥呢,陪着玩吧。陪三岁小孩儿玩过家家,还不是手拿把掐。”
王楚安侧脸看向张耀东,“呦呵,耀东,怎么觉悟这么高?不是和可儿争得面红耳赤的时候了?”
张耀东眉头微挑,“你们说的对,小东西玩高兴了,病也就好了。不就是陪着她胡闹,陪着她玩嘛,小东西怎么高兴,咱就怎么玩。不就是哄三岁小孩儿嘛,饿了喂饭,渴了喂水,哭了闹了抱着哄着,不就这么点事嘛,你说我还跟个三岁小孩儿较什么真啊?”
所有人哄笑出了声,是啊,能屈能伸的顶天立地的汉子,有必要和个三岁小孩计较吗?在这面壁思过的所有人不都是因为心疼那软软糯糯,弱不禁风的小生物吗?不都在由着她胡闹,陪着她胡闹吗?不都在陪着趾高气扬的小生物玩过家家的游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