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噗嗤!”
几口口老血,连连喷了出来之后,脖子一歪立刻毙命了。
我不禁想起那一夜,我挥手之间击毙的那匹马,生命还真是脆弱啊!
我又杀人了,短短两个多月,加上这次青衣门的追杀,折在我的手上的人命,差不多四五十条了吧!
“你中毒已深,本也过不过今日,嫣然只是让你死的更简单些,不过,你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是咎由自取。”
这应该才是武侠剧,该有的真正场面吧?
我站在擂台中间,大风狂舞时,吹动我及腰的长发,衣袂飘飘。
此刻,台上台下寂静的除了风声,还有旗帜飘扬的声音,没有任何动静。
所有人都惊立当场,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万籁俱寂!
“这位姑娘,不知老夫该如何称呼你?”
“寒紫陌!”
“寒姑娘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深厚的修为,竟然在一招之间将凌霄宫宫主击毙。
还能力保自己,不被毒雾伤到分毫,敢问姑娘师承何门何派?今日又为何登擂台?”
“凌霄宫宫主?各位长老到现在还未想通?还是根本就知道?她原本就是个冒牌货凌霄宫宫主?”
说着,我走向秀英的尸体,唉!她还真是死不瞑目,不过也是,任谁被利用,被抛弃之死,又能瞑目呢?
我蹲下身子,强忍住恶心,仔细寻找人皮面具,可以揭开的方法。
我失败了,就连发际线处都连接无缝,我又撕又搓又是拉,始终没有结果。
“紫陌,让我来。”
我听到芳菲的声音,芳菲就已经来到我的身边,太好了,她来的好及时呀!
易容术那可是,芳菲手到擒来的事,只不过我还得提醒她。
“此毒蔓延很快,只接接触到尸体,就会立刻中毒。”
“我知道了。”
芳菲简单的回答,就蹲下身体开始检查尸体,只见她随意伸手,一提一拉之后。
她的手中悬系着,一张人皮面具,秀英真实的面目,立刻呈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虽然还是死不瞑目的模样,只是比刚才年轻了很多,也有人认出她来。
“秀英?”
“这不是贤王的属下秀英?”
“…………”
“这个贱人,竟然敢侮辱老宫主的音容,还作恶多端的嫁祸给凌霄宫,紫陌,你让她死的太轻松了。”
“反正都是死,又何必计较如何死呢?人死为大,得饶人处且饶人吗?
更何况她也只不过,是被人利用的傀儡而已,真正可恨的是幕后策划者。
那个处心积虑,利用凌霄宫和所有江湖门派的罪魁祸首。”
“寒姑娘,你还没有回答老夫的问题,请问姑娘师承何门何派?与凌霄宫有何渊源?”
“紫陌身份不足挂齿,不过是凌霄宫收留的一介弱孤女,这位才是凌霄宫真正的宫主。”
“听两位姑娘方才的对话,难道之前在江湖行凶作恶的,就是这个假冒凌霄宫的宫主?”
“不知长老所问行凶之事,指的又是何事,诛杀付俞白,还是宋泊简,他们贪婪凌霄宫武功秘籍,死不足惜,的确是凌霄宫所谓。
但齐铭章阖府灭门,以及躺在这里的两位长老之死,却与凌霄宫无关。”
“既然有假的凌霄宫宫主,姑娘又如何证明,这位姑娘是真的凌霄宫宫主呢?”
长老话音刚落,芳菲已经飞起身子,手中的长陵上下飞舞起来。
芳菲整个人悬在虚空之中,体态轻盈柔美犹如翩翩起舞,身子柔软无骨向后弯九十度,长陵向后翻飞起来。
这还是我来到古代之后,第一次见芳菲使用凌霄宫绝技,天啊!我被震惊了。
太美了,好似现代的艺术体操,而芳菲整个人悬在空中,没有威亚、钢丝协助,犹如嫦娥奔月似的。
我终于体验到什么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等芳菲落地之后,长陵已经收起了,大家都惊愕的下巴都掉了。
“咔嚓!咔嚓……”
突然,擂台周围三排旗帜,一起发出断裂的声响,然后齐齐倒地。
竟似一把利刃,同时齐齐切断一般,竹竿碰撞石子路,此刻滚动的石子,简直就是最响亮的掌声。
似乎在为芳菲的绝技,发出真心地赞叹,几乎无人发现她是如何做到。
因为,她的长陵长度,根本触及不到那些旗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剑气?
不对,应该纠正为缎带之气,才对!
“凌霄宫的缥缈雪影剑,各位长老们没有见过,也应该听说过吧?
芳菲献丑了,本宫已打搅擂台多时了,既然这个冒充凌霄宫宫主的奸人已死,本宫也不必久留。
紫陌,我们回宫吧!”
“是,姐姐。”
“既然是凌霄宫宫主,为何对圣宫的地图不闻不问,难道就不怕凌霄宫再一次被攻陷吗?”
“贤王爷不提,紫陌倒是差点忘了,王爷原来早就知道了,凌霄宫的地图到任何人手中,凌霄宫都有被侵犯的危险吗?
难怪贤王爷那么确定,凌霄宫一定会现身擂台,还做了自以为完全的准备。
可惜,这螳螂扑蝉的游戏,并不容易玩,贤王爷也不是那聪明的黄雀。
因为,那个蝉早已被紫陌给换走了。
多谢之前,王爷邀请紫陌,在贤王府小住一日,所以,地图已经完好无损的,被带回凌霄宫了。
这里摆的这样假地图,谁爱要就谁要去,自此以后,凌霄宫依然与世隔绝,不参与朝堂、江湖任何纷争。”
“嫣然,难道之前,你的失忆都是假的?只是为了处心积虑的混进王府?还有那些伤心的眼泪,也是假的吗?
为什么要骗我?我、我还为没有及时救你,惭愧、内疚至今!”
“小王爷见死不救的英雄气概,的确令紫陌记忆深刻,紫陌记得曾经提醒过小王爷,世上根本就没有嫣然这个人。
不过,小王爷也该懂得,这个世上不止,只有男人懂得骗女人,偶尔被女人耍一下,也不为过吧?”
林玄霄好像掉进了冰窟窿里,浑身抖得厉害,他的幻想被现实无情的打破了,他有万念俱灰的感觉。
他仿佛走进了一片沼泽地,他越想拼命地挣扎着出来,在黑暗中就陷的越深,他被这种沉重感压得喘不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