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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迎岁明明没做什么亏心事,见到眼前的一幕也莫名心虚起来。

“我……”

“别说话!”杨溪没好气地看着眼前凌乱的场景。

“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她没见过这个人,但看她卡在窗子上,就知道她没安什么好心思。

正常人就算有事,也肯定是走正门的,不可能会卡在窗户上。

菜苗早已慌不择路,听见杨溪的声音连忙把一头乱发往后别,想看清苏迎岁让这么害怕的女人的模样。

“我…我是村长的侄女,你你不能…伤害我的,快点放我下来。”

“请问你在我家的窗子上有何贵干?”听到村长的侄女,杨溪并没能产生丝毫的忌惮,反而觉得有些反胃。

“我只是来找杨姑娘,结果被…被他!被他关在屋子里了,我怕他对我做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就从窗户……”菜苗感觉身上被卡住的地方生疼,血液不流畅导致指尖都开始发凉发白。

苏迎岁见她倒打一耙,难以置信地看着杨溪似乎是信了,走过去把另一侧窗子上的限位装置给拆了下来。

拆了下来!

他还以为杨溪没发现呢,结果她随随便便就给拆了。

苏迎岁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一直以为能关住杨溪三天,是因为他看得紧,措施做得好,把房间能溜出去的方法都给堵死了。

可这……

原来杨溪没跑,只是因为她不想。

菜苗顿时歪着身子落下来,面前站直,表情痛苦,大概是身上被压得不轻,哆嗦着发麻的手,把肩上的衣物盖回去。

“所以,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杨溪对她露出一个堪称友善的笑容,只是眼里没有丝毫暖意。

菜苗的行为,和心虚的模样已经说明了,她本来就没揣什么好心思。

菜苗见杨溪似乎愿意相信她,而不是苏迎岁,顿时更加起劲,泪落如雨,揪着杨溪的衣袍,看起来情真意切。

“杨姑娘,我想找你讨份活计,家里揭不开锅了,可他…他说你有了个瘸子相公还想要他,强拉了我想要……我没脸见人了!”

杨溪艰难地扭头,看向旁边没找到机会辩解的苏迎岁,发现他满脸的委屈都快溢出来,好像被什么人欺负了似的。

“你说的可是真的?”

菜苗没发现杨溪异样的表情,沉浸在自己精湛的演技之中,她现在也没了别的办法,只能顺着自己的话往下说。

在她看来,苏迎岁就算知道杨溪有个夫君,都愿意听她的,权衡利弊之后,还是不得罪杨溪为妙。

“当然,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杨溪表情很严肃,耐心地听完她的哭诉,然后站起身:“走吧,既然这件事如此严重,我必须让他给你个公道,我们去找县长,若你说的是真的,必须要他负责!”

“啊?”眼泪婆娑的菜苗意识到哪里不对,但要名分是她此来的目的,见目的即将达到,她也就将顾忌和谨慎抛到了九霄云外。

若她能嫁给这个男人……此生荣华富贵,也不用被爹娘卖了换彩礼,还能和杨溪一样……

不对,她又年轻,又听话,肯定比杨溪更得宠!到时候就人人把杨溪赶出去,自己当官太太,还能给家里弟弟找一个官家小姐伺候着。

菜苗做着白日梦,脸上表情恍惚,仿佛往前踏一步,前面就是吃不完的美味珍馐和使唤不尽的奴仆。

苏迎岁和杨溪交换着眼神,把人往县太爷那里带。

熟悉的大门口,熟悉的侍卫,杨溪想起自己之前在这里第一次给人递“意思”,结果被送进牢里,险些成了典型被杀鸡儆猴了。

“找一下县太爷。”

县太爷是之前那一位,自从被皇上撞见做坏事之后,一直夹着尾巴做人,没被抓到把柄,现在还谨慎着,生怕哪天头顶上的大铡刀就落了下来。

他还认得苏迎岁和杨溪,毕竟是敢和皇上勾肩搭背的狠人。

虽然已经不收贿赂,但他还是习惯性地挤出一个谄媚的笑容:“二位找下官有什么事吗?”

苏迎岁从京城出发的时候没有带官差,也没带侍从。

所以旁人除了对他身上的布料有个模糊的认识,知道价格很贵,极少有人知道他在京城当官。

但县太爷不在此列,他知道自己面前的人,是最年轻的朝廷大员,深得皇上宠爱。

“这位姑娘说我夫君调戏于他,此事严重,兹事体大,故来找县太爷主持公道。”

杨溪指了指菜苗,又忽悠着她:“你刚才说的话,可以再说一遍给县太爷听,他明辨是非,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菜苗被说得一愣一愣的,满脑子都是以后成为官太太之后的生活,甚至没有想起杨溪为什么不找村长,却舍近求远,跑到县里找县太爷。

她将话重复了一遍,根本没看见县太爷震惊而敬佩的眼神:“……这个人明明知道杨姑娘是有夫之妇,还在杨姑娘家不肯离开…他说…说杨姑娘是残花败柳……把我……啊!”

她毫无预兆地弹了起来,但是被什么东西砸了一圈,往后摔去。

将身后的椅子砸成两截,缓过劲来之后呻吟不止,却不知道是谁打的她。

杨溪惊讶地看着她。

苏迎岁更是神色震惊,东张西望,却没看到任何异常。

杨溪走过去,“好心”把人扶了起来:“刚刚这是怎么了?菜姑娘突然摔了,还有什么要说吗?”

菜苗惊魂未定的揉着肚子,感觉五脏六腑都被砸得扭曲成一团。

可她没看到有人靠近。

总不能是刚才惊吓过度,导致她产生了幻觉吧。

县太爷虽然老眼昏花,但心里跟明镜似的,但他只当不知道,表情镇定且平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你说的是真的?当堂撒谎可是要挨板子的。”

菜苗当然知道这里不是撒谎的地儿,但看着其他人似乎都信了她的鬼话,自己也不由得自信起来。

“是真的。”

县太爷一拍惊堂木:“大胆!简直是岂有此理!”

苏迎岁拉拉杨溪的袖子,委屈地做着口型:“娘子,我现在可以说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