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溪当然舍不得真的把这些东西用在苏迎岁身上。
但她手里的东西,并不比苏迎岁提供的那些好多少,只是不伤身。
杨溪轻轻拨弄几下,就能听见苏迎岁带着压抑到极点的喘息声,隐忍的表情被汗湿的头发遮去部分。
杨溪抬手将他脸上的发丝顺到一边,感觉到苏迎岁正用脸轻轻蹭着她的手。
湿漉漉的,有泪水。
他承受不住了。
发出有些激动的呜咽声,却被一个吻尽数堵了回去。
……
夜很长。
偶尔传来几声抽泣,也不会引起任何注意。
只是在欣赏美色的杨溪,丝毫没有注意到苏迎岁有些愧疚和迟疑的眼神,也没发现今晚即便在难耐,也没听到苏迎岁求饶的话。
最后,力竭的两人都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杨溪睡着之后,苏迎岁睁开眼睛,睫毛上还带着泪,眼底的占有欲几乎要将人淹没。
“溪儿,你别生气。”
别怪他。
他只不过是想要留住她罢了。
他没有别的意思,不确定的因素太多,而他在患得患失之中,飘摇起伏,没有半点安全感。
他总是在担心,哪天一觉睡醒,他的娘子就不见了,再也不回来了。
他即便再往上爬,也只能在官场上获得权利。但对于她,他毫无办法。
只能用一些糟糕的手段,来挽留她。
起床穿衣服时,看着自己身上纵横交错的痕迹,他有些后怕的颤抖了一下,却又有些咬牙切齿,唾弃自己:“活该。”
他活该被罚成这样,虽然溪儿现在还不知道。
眼神逐渐坚定,原本的犹豫不决也消失了。
杨溪一觉睡到很晚,日上三竿,才打着哈欠爬起来找吃的。
昨天事情太过紧急,他们都忘记了通知慕容渊。
一个紧赶慢赶去吃饭,另一个满心满眼都是娘子不想要他了。
所以现在,大街小巷上都还挂着杨溪的画像,虽然画风抽象,但确实能照着画认出人来。
御林军也在城中找了一夜。
当然一无所获。
没有人想起应该去他们家里看看,因此也就没有人发现,杨溪早已经回到家了。
她推开门的一瞬间,立刻有人大声喊:“看见她了,快把她抓起来。”
一群人蜂拥而上。
杨溪满脸问号,觉得一定是自己打开门的方式有问题,默默把门又关上了。
“请问到底是什么情况?”已经有人准备翻过他们家的墙,冲进屋里来了。
苏顺年看着这么多人,也很震惊。
“娘 ,您和爹都没有跟皇上说,你回来了吗?”
他要出门去太学,门都被堵住,这下得迟到了。
不管怎么说,杨溪也没能找到机会出门去向皇上说明自己已经回来这个事。
而本该去上早朝的苏迎岁,也不知去了哪里,并没有让皇上撤销对她的通缉和抓捕。
为了效率高,找她的方式直接按照逃犯的来,在大街小巷贴上通缉令,甚至还写着会给出一大笔赏金,所以她现在无论怎么解释,都无法阻止那些想要一大笔赏金的人冲进尚书府。
要不是有侍卫家丁,她可能已经被人扛在肩膀上送进皇宫了。
或者更惨,被一大群人抢来抢去。
杨溪无奈了。
她也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躲进空间啊。
除非她一辈子在空间里不出来,否则这种东西绝对不能在那些迷信的百姓面前暴露。
百姓在各种宗教和愚民政策下,本来就愚昧,如果被有心人加以诱导,很可能会形成一大威胁。
最终,她好说歹说,终于和那群人达成了一致。
她由他们派一个代表出来护送进皇宫,然后让他们去换赏金,等银子到手,这些人在去商量该如何分配。
见到慕容渊时,杨溪才松了口气。
她很担心路上会有人利欲熏心,为了争夺她而大打出手。
毕竟像这样的事情,无异于中彩票,或者天上掉钱。
贪婪的人肯定会在这件事上动歪脑筋。
但杨溪没遇到。
一路顺顺畅畅的进了皇宫。
“又闹脾气啦?”慕容渊对于这夫妻俩三天两头就能吵吵着,天天离家出走,表示了他的嘲笑。
杨溪摇摇头,盯着那位送她进皇宫的人手上的银子,突然觉得自己很值钱。
“别看了,这银子又不是你们出的,朕倒像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整天为你们俩的事情善后。”
杨溪想起现在应该已经疯疯癫癫的太后,有些同情他。
确实是留了个烂摊子给他,不过谁叫他之前不狠下心来,一劳永逸,让太后永远也不能再出来作恶?
她只不过是搭了把手。
和慕容渊打过招呼,将街头上的杨溪画像全部都撤回来,然后发布公告,让那些人不再为了银子到处跟着杨溪。
杨溪这才得以平安的从皇宫回到尚书府。
她看见苏迎岁,正想问问他是不是因为昨天太劳累,才没有去上早朝。
却见苏迎岁手里似乎拿了个什么东西,正拼命往身后藏。
好奇心害死猫,但害不死她。
杨溪立刻凑过去:“鬼鬼祟祟,买的什么东西,给我看看?”
苏迎岁还想藏,但他的手被吓得哆嗦了一下。
手里的东西顿时掉在地上,发出了一阵叮叮当当的脆响。
杨溪定睛看去,是一根铁链子。
那么粗的铁链子,吧嗒一下就掉出来了。
“这链子是干什么用的?”
杨溪想了一圈,都没想起自家养的什么小动物能带上这么粗的链子。
在围栏里撒欢的几只小鸡,小鸭,小鹅,如果戴上这种链子,估计立刻就被压瘪了。
苏迎岁抿了抿唇,不知道如何开口。
原本是准备先打好腹稿,再把东西拿出来,没想到却被杨溪撞个正着。
他纠结了几秒,蹲下身子,在杨溪脚腕上缠了一圈。
随着咔哒一声轻响,链子被固定在杨溪有些细的脚踝上。
虽然看起来很沉重,但实际重量似乎并没有特别重,质感也并不是硬邦邦的,内侧像是垫了有弹性的布料,并不让人觉得难受。
杨溪目瞪口呆:“囚禁 p l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