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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你怎么和他说告辞?他还说明天要来呢。”

杨溪拍拍他的肩膀,有些哭笑不得:“那不是礼数吗?我能有什么办法,难道我希望他来吗?”

“那你下次不许一个人送他出去,也不能和他眉来眼去。”

苏迎岁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若是他的腿脚好的话,说不定已经急得团团转了。

“不是,我什么时候和他眉来眼去了?”

杨·风评被害·溪:简直是胡说八道。

虽然那家伙长的人模狗样,但再怎么说也是狗样多一点。

“刚才他还眼睛抽筋了似的,朝你那边看呢,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以后离他远点。”

苏迎岁难得露出这种小性子的表情,杨溪稀罕的不得了。

“我知道啦,都听你的。”

当天晚上,她就被占有欲发作的苏迎岁亲得满地找头。

“我说,你除了弄我一脸口水还能干什么?”

杨溪满脸红云,耳垂上的透着晶莹的粉色,浑身都冒着热气,见苏迎岁似乎没完没了,她撑着他的肩膀想要逃。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练习过多的缘故,这家伙越来越熟练,每次都是被他掌握着主动权,让她喘不过气来。

“再过些时日,别急。”苏迎岁眼神深了深,叼住了她通红的耳垂。

杨溪简直想一枕头拍死他。

什么叫过些时日?

什么叫别急?

谁急了?

你说谁急了?

简单的喘了口气之后,杨溪的呼吸又开始急促起来。

到最后她被亲急眼了。

“你还睡不睡觉了?”

苏迎岁:“再亲一下,马上就睡。”

……

第二天一早,杨溪就听到门外传来一个她并不愿意听到的声音。

“弟妹。”

要不是对方好像蛮有势力的样子,她可能会忍不住把他打一顿。

但现实里,她还是怂怂的去给人开了门,把他带进来,自己则是躲进了苏顺年的房间。

毕竟阎王易挡,小鬼难缠。

这种人虽然看起来表面上光明磊落,心胸宽广,但手里有阴暗手段。

苏衍一看就是特意打扮过的,繁复的金线在月牙白的袍子上,低调奢华,配上神丰如玉的面容和眼底若有若无的温和笑意,简直能随手骗走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

“弟妹去哪里?”

杨溪强行勾起一个笑脸:“你们男人聊事情,我当然是要避点嫌了。”

“杨姑娘怎么这样说?大家都是一家人,哪有什么避嫌不避嫌的。你且坐着听吧。”

苏衍笑容胸有成竹。

虽然昨天出师不利,但那明显是因为苏迎岁不识好歹,或者说苏家把他晾太久,导致他已经没有那颗为苏家的心了。

但他对自己这副相貌是很自信的。

毕竟在京城女子之中,向来吃得开。

无往而不利。

尤其是他这样郑重其事的用温柔对待一个女子,恐怕没有哪个女子能够抵御。

“谁和你是一家人啊?我夫君都说了不认识你,你要是再这样说,我可要把你赶出去了。”

杨溪坚决不接受对方占她口头上的便宜。

因为这种事情对男子大概是毫无影响,但即便是最含糊的流言蜚语,对女子也是致命的利刃。

很恶心的。

苏衍表情僵了僵,很快调回那副笑容。

“好好,杨姑娘说什么便是什么。”

他眼睛若无其事的朝苏迎岁方向扫了一眼,却带着些许微不可察的挑衅。

“苏迎岁,你真的不考虑去京城任职吗?杨姑娘这样好的女子,应该值得上更好的生活吧。”

“不劳费心。”苏迎岁握起了拳头,明明知道不该听,却感觉那些话扎进了心里。

她…确实配得上更好的生活。

杨溪才不惯着他,语气很冲。

“我过不过更好的生活,关你什么事?我想过什么生活就过什么生活,少在这里拿着那些道德礼仪说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弟妹也算苏家媳妇,自然有关系。”苏衍表情管理很是到位,丝毫看不出恼怒。

“杨姑娘或许是不曾见过京城繁华,才更喜欢田园风光?不如这次,姑娘随我去京城长个见识,若姑娘依然不愿去,在下也不再勉强。”

这话听起来似乎通情达理。

但怎么听都有些怪怪的。

“随你去?干什么?”

到了城里,他的地盘,搓揉扁圆,还不是任他动手。

杨溪又不傻。

苏衍见她已经有要发火的征兆,只好悻悻地站起身。

“既然姑娘不愿意,那……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姑娘什么时候改了主意,随时都可以找我来说。”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

“这根簪子是我的一点心意,多次叨扰,还望姑娘见谅。”

这盒子长的就很不错。

一看就值很多钱。

杨溪被他的算盘珠子崩了一脸。

“谢谢,我不喜欢这种簪子。”这一看就是风流成性,连勾搭姑娘都有一套流程了。

苏衍笑得龇牙咧嘴,看起来有些吓人,这么一看就不像苏迎岁了:“姑娘都没看过,怎么就说不喜欢呢?”

杨溪看到苏迎岁好像能喷出火来的眼睛,想起自己的嘴唇皮还得隐隐作痛,就觉得这个家伙不干人事。

哪有当着人家夫君的面,对着女子献殷勤的?

不是,他有病吧?

苏衍根本就不听她在说什么,自说自话的把簪子放下,然后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离开。

……

晚上,杨溪讲完睡前故事,把苏顺年再进他自己的房间里,就看见苏迎岁的眼神。

又委屈又生气。

“好了好了,我懂。”

虽然招惹不知道有什么毛病的家伙并不是她的本意,但是夫君吃醋还是要好好哄得嘛!

杨溪主动送上唇,安抚着苏迎岁,顺势被他按倒在床上。

没过多久,她却觉得上身有些凉丝丝的。

不是。

苏迎岁他……

“喂,过分了啊!啊!”

惊叫声过于高亢,很快被杨溪自己咽了回去,化作几声嗓子眼里的压抑的声音。

因为儿子就在隔壁,不能让他听到。

半夜,杨溪摸着身上东一块西一块的红印子,欲哭无泪。

“不是,苏衍那男的有病吧?”

发病为什么要连累她啊?

不知道她相公是个醋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