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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真的喜欢他,应该不会利用自己的权职,把他强行留下来吧?”

慕容月这下真的哭了,上气不接下气:“那我肯定不会啊,可是我一想到我们可能再也见不了面,我就……”

杨溪顿时有些愧疚。

这个主意是她想出来的,从国家大义角度上来说,是能够推进发展脚步的,是好的。

但是无论是哪个方面的改革和变动,都是由一部分人的牺牲换来的。

人是社会动物,关系网络错综复杂,无论怎么变动,都会牵扯到其他周遭的人。

所以像这样的伤心事应该不会少。

她轻拍着慕容月的背安抚她:“你先去问问吧,问完就有确切的答案了。”

其实她早已知道最后的答案。

乔峰是个非常理智的商人。

再加上他看公主的眼神,只有敬意,没有丝毫其他的想法,之前也只是有些许的喜爱,和情爱无关。

他不会为了一段虚无缥缈的情感放弃前程。

慕容月却终于冷静下来,似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问。”

她跑走了。

杨溪也挽起袖子,扛起铁锹,准备去地里干活。

苏迎岁没有弄明白,她挣的银子一天比一天多,现在手里头得有一万多两银子了,却还是总往田里跑,怎么也劝不住。

杨溪当然不会说,是她想要看看那些秧苗们长大了是什么模样。

她用捡来的尖锐小石子在纸上能画出植物的变化,每隔几天就记录一次。

这些小东西长的很快,像是娃刚出生时,一天变一个模样。

天知道黄瓜开花时她有多激动。

等到了田里,看准四周无人,杨溪立刻遁入空间。

灵田空间里现在的面积大的有些吓人,走一圈都能要上十几分钟,一块块绿色铺得整整齐齐。

杨溪惊讶的发现,这空间最近又膨胀了。

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呢?

她用了许多家常能吃的东西,也不管季节,一股脑都种了下去。

除了少量的有失败,其他她问过苏迎岁之后,种下去几乎都长成了。

蓊蓊郁郁,布满整个视野,和蓝天相交接,看起来简直是极致的视觉享受。

杨溪满意地巡视完自己的江山,确认没有遇到任何问题之后,拿着锄头,勤勤恳恳的干了起来。

之前那几包空间里自带的种子已经种了下去,是木本植物,可惜她见识不多,身边也没有手机,还看不出来是什么。

“好累。”

空间里的水微微带着点温度,杨溪狠狠喝了几大口。

她捡来外面的石头把这个小水坑砌成了一口浅浅的井,上面的水清澈,底下铺着青石砖,要是再养上几尾鱼,可不就是养老生活标配了吗?

杨溪解完渴之后,再次卖力的干起活来。

外面的活和里面的活同步更新。

也就是说,她无论锄草是在空间里的田,还是外面现实中的田,最终落实的效果是两边都会有。

这就很方便啦。

打一份工收两份工资,简直是再好也没有了。

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苏迎岁的腿还没好。

要不然这些活都丢给他,她就等着躺赢了。

苏迎岁不知道自己被惦记了。

肖大夫正在给他检查腿上的伤势恢复。

“看起来你被照顾的很好,以后可不能亏待了人家姑娘啊。”

比起这个志气不同但还挺让人佩服的,老朋友,肖大夫显然更向着杨溪。

从这伤腿的恢复情况就可见一斑。

明明应该恢复更长时间才能恢复成这个样子,她却硬生生把时间缩短了一截,可见平时是多么用心在照顾。

苏迎岁点头点的很用力。

他当然不会亏待了她。

不过,她怎么比他还…还急色啊?

苏迎岁只要想一想,都是会满脸通红的程度。

“可以了,按时换药,按时吃药,好好养身体,不出一个月,你就可以试着起来走动走动了。”

肖大夫又搭了搭他的脉,有些可惜:“你当年的功夫怕是很难回来了。”

苏迎岁神色黯然,但还有什么可不知足的呢?

“谢谢肖老。”

他没有没关系,年儿可以学。

总归得护着那个女人。

杨溪回到家,就看见了一桌子已经烧好的饭菜,父子俩都坐在桌子旁边。

“不是叫你别乱动吗?”

如果是平时,有人这么主动的做家务,杨溪应该会很高兴才对。

至少她在自己小时候是会很高兴的。

父母总是将事情互相推脱,最终大吵一架,砸掉一些廉价的东西才罢休。她把自己缩成一团,却依然不能阻止那些刺耳的声音钻入她的脑海。

但在这种时候吧。

“你的腿不要了是吧?那可是我养好的腿,以后你的腿就是我的腿了,你凭什么拿他冒险?”

“今天是肖大夫帮忙的,我没有乱动我的腿。”苏迎岁扯扯她的袖子,“快去洗手吃饭吧,不是还夸我做的饭好吃吗?”

……

晚上,洗过澡的杨溪舒服的钻进了被窝,准备一秒入睡。

旁边的苏迎岁却开始闹幺蛾子了。

先是在她身边动来动去,然后试图往她身边凑。

“为什么不抱着我睡啊?”

“别闹,我困了。”

两人之前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各睡各的,除非“偶尔”杨溪不小心翻身,把手搭到了苏迎岁身上。

现在身边近距离多了个人,杨溪很不习惯。

但苏迎岁没给她拒绝的机会。

两人几乎贴在了一起,被子紧紧的裹着。

“这样才暖和。前几天都是你分去了大半条被子,我都要被冻死了。”

苏迎岁的借口很好。

于是杨溪睡眼朦胧的爬起来,翻出了另外一条棉被。

“这条暖和,你盖这条被子。”

苏迎岁:“……不用,我们盖一条吧。”

杨溪困的脑袋都打结了,表情懵懂得有些乖,仿佛下一刻就会睡过去:“不是说冷吗?”

苏迎岁看见她的唇一动一动,口干舌燥,忽然就明白她之前为什么如此急色。

换他,他也急。

杨溪还没清醒,就被扣住了后脑勺。

眼前是苏迎岁放大的眼瞳和鼻梁,身后是她刚抱出来叠的整整齐齐的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