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老奴,老奴学识浅薄,只知道唐朝时,确实是有凌烟阁二十四功臣。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说的就是凌烟阁功臣中,个个大将军英雄了得,战功了得,凭着累累战功,个个封公封侯。
后辈男儿当以以这些凌烟阁功臣为榜样,为国家建功立业,光宗耀祖,青史留名,封妻荫子。
二十四人中,老奴只知道一些个别人的名字,如赵国公长孙无忌、卫国公李靖、梁国公房玄龄、菜国公杜如晦,二十四人人数众多,老奴远非皇上天资圣主,对二十四凌烟阁功臣各个功臣都知之甚详。
故老奴对皇上画的这位功臣英雄是二十四为功臣中的哪一位,老奴实在是浅薄无知,还真不知是哪一位,请皇上恕罪。”
“呵呵,不知者无罪,李总管不必惊慌,朕只是一时兴起,随便问问,你一内宫侍者,建功立业,开疆拓土这种事不是你应向往的。”
杨云跪在下面,屁股抬得老高,头狠狠地磕在地上。见皇帝,大礼跪拜,不跪不知道,一跪才知道这真让人够呛。
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天地与爹娘。无论你是什么钢铁硬汉男儿,当你向某一个人跪着的时候,你不得不心服口服地发现,无论你平时有多高的傲气与骨气,当你向某个人跪着的那一刹那间,你身上的傲气与骨气,在那一刹那间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怪不得要叩拜,这种叩拜,无形中就能卸掉你身上的傲气与逆气,无形中就完成了一种心理驯服的过程。
且说马植奉命回皇宫后,杨云这边奉命拉网式排查搜寻完颜吴乞买也无果,马植回宫后,众大臣商议来商议去,其实也没商议出个啥结果,最后的结论是金军撤离,大概率是金人国主已彻底安全离开了大宋境内,是以才会有这些大批乔装的金军撤离。
既然是这样,金国国主已经离开了大宋,再出兵袭击乔装的金军其实也并没有多大意义,顶多是展示一下大宋的威风。
但度掌握不好,可能还会对收复幽云十六州弊大于利,是以,最后商议来商议去,还是不出兵追击为好,还是放人一马,与人为善为上策。
此事就此告一段落。
杨云这边搜寻完颜吴乞买无果后,后来自然也重新回到了马植住处。马植这边,朝事结束后,自然也是回到自己住处。
只是回来后,马植告诉杨云,他已经向皇帝一五一十地介绍推荐了杨云,并将杨云在阳谷县时当差,阴差阳错误与金国先皇帝派来出使大宋的秘使相结交,以及在阳谷县外巧遇刘琦,又受刘琦所托,来京献原大宋宫中秘宝天葵宝剑等等诸事,全都一五一十详细向皇帝汇报。
总之,将杨云一个无关官无职的秀才,仅不过是一个乡野陋县的小文书师爷,是如何一步步竟来到了天子脚下汴京,竟还知道金国国主之事的所有事情,全都向皇帝禀报清楚,全力赞扬杨云人品才智,虽是一介秀才,然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
皇帝知道整个事情来龙去脉后,大为惊奇,自然也是认可杨云,命杨云今日单独进宫面圣。
这不,杨云现在就跪在了丹青宫,除了之前的那些阴差阳错,这是第一次正儿八经的进宫拜见皇帝。
来之前,还在想皇帝会在皇宫的哪座殿里召见自己,自己是秀才,听马植说,虽不是进士举人,但也依然算得上是学子。
皇帝召见学子一般是在弘文殿,多年来,已经形成了惯例。不出所料的话,皇帝召见自己,应该也会是在弘文殿见面。
皇帝召见是大事,一大早就提前了整整一个时辰来皇宫外等候,随时等小黄门宣召。直到日上三竿,也没见有太监来召自己。
又等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小太监老气横秋地来召自己。一入皇宫深似海,杨云跟着这小太监七弯八绕,过了好半天,眼瞅着一座座大殿走马观花地从自己眼前飘过。
更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是,他亲眼所见有一座殿殿扁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弘文殿,但小黄门依然视而不见般,将自己继续带往别处。
不是在弘文殿召见?
这一路小黄门脸色紧绷不苟一丝颜笑。不在弘文殿,杨云只觉多少有点儿出乎自己的意料,见皇帝可不同于见别人,多多少少还是得提前在心理上有点准备。
包括在什么地方召见,那什么场合该说什么样的话,除了皇帝,旁边还有什么重要的人物,这些最好都要搞清楚,以免在召见时,一不小心有哪些疏忽,到时就不美了。
总之礼多人不怪,准备充分准比冒冒失失临时发挥要好得多。请教过马植,如果皇帝是在弘文殿召见的话,弘文殿是专门召见举子进士读书人的地方。
那自己除了一五一十地把自己这些天的经历完完整整的告诉皇帝外,要想在皇帝面前留有好印象,或者说不在皇帝面前留有什么坏印象,以免今后对自己不利……。
弘文殿召见的话,自己要多多想想自己有哪些储备的学识,既是弘文殿召见,到时候应该有不少学子,自己是个秀才,这既是劣势也是优势,皇帝居然召见一个秀才,到时自然会有一些学子表示不服,一定会出题考校自己。
而自己只要能精心先盘整好自己储备的学识,到时在弘文殿上,只要对答的不是太丢人,稍微有些令人刮目相看,自己就不会落入失败的境地。
毕竟自己本身只是个秀才,不是要从万千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学子们争状元争魁首,可以说只要水平不低于学子们当中的下下等,其实就能立于不败之地,甚至反而是大大的胜利。
因为一个秀才,能与一个进士的水平不相上下,这谁不钦佩,谁会轻视鄙夷这个秀才,觉得这个秀才没才华,不值得一见。
是以,这就是既是劣势也是优势,身份低,也自有身份低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