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城南不但打砸了一些他们的东西,还伤了不少人。
“二公子不大服气,又跟那小弟多玩儿了几把,当然大陆是不许大额赌博的,我们肯定知道。”
“所以我们也没有真的玩啦!只是设了一些赌约,二公子红了眼睛运气又不太好。”
“杂七杂八的加起来,不多,也就两个亿,现在人还在我这里,二公子情绪不太好……”
周丌没理会这种假惺惺的小人得志,只是说他很快就会到。
车里其他几个人都听着,不由得纷纷咋舌,“两个亿,这小畜生真敢开口啊!”
一溜车子一路疾驰,渐起一片尘土,又重新落下。
邮轮很大,现在已经变得凌乱,依稀可以看出这里原来是该有多热闹,有多少人参加了这次“热闹”。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周丌他们一人带了几个保镖,加起来也就二十几个。
周丌推开门的那瞬间已经想到了,只是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
坐着,站着的男男女女,散发出一股子颓废糜烂气味。
不难看出他们的脸上都是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周丌往正中间看去,明显一个穿的吊儿郎当的家伙是主事人,也是“两亿”的债主。
年纪看起来不小,三十上下,一脸的肾虚,长得倒是不错,白白净净的,就是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油腻和猥琐。
眼角还有几分遮掩不住的阴险算计。
那人看见周丌他们一群人,倒也没有太惊讶,坐在那不动,笑眯眯的做了自我介绍,“鄙人姓陈,名天鹏,陈天鹏,我父亲是鹏程的创始人,陈既信先生。”
周丌懒得听,直接问他,“周栀南在哪儿?”
那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嘴上说着:“还不赶紧把周二公子请出来。”
随着他的话,一些人有了动作。
周丌他们这才注意到这个房间里面还有一个暗门。
他们都知道,这种包间里面的小房间是用来干嘛的,除了厕所就是床,专门供人“休息”的。
城南明显被人绑住了,像个螃蟹…周丌心想。
被人拖到周丌面前。
那个陈天鹏故作姿态,装作不好意思的一笑,“哎呦!真是不好意思,是周栀南先生本人情绪有些激烈,所以我们不得不采取一些措施。”
周丌没理会他的话,只是用眼神扫过这一屋子的男男女女,换了个受力姿势,问了一个问题,“你们都是港城来的?”
陈天鹏看样子很惊讶周丌问了这么一个问题,还卡壳了一下,“啊!不是的,他们也有一些大陆来的。”
周丌的表情变得有些玩味,嘟囔着:“居然还有大陆的,很好。”
这时候房间门被敲响,是尹助理。
周丌不得不带上他,因为尹助理真的能力超强,在这种时候的稳定发挥,能帮周丌很多忙,比如现在。
尹助理去查上船的有多少人了?刨去只是单纯来参加派对,后期见事情不妙,不想蹚浑水走掉的。
也就是说凡是留在这间房里的一个都不无辜。
看周丌没有别的吩咐,尹助理还拿出手机拍了全屋照,尽量把每一个人都拍进去。
拍完立刻发给提前找好的专业人士,开始查这些人都是谁家的。
陈天鹏不是没有看到尹助理的举动,不过大概是这种事情做多了,所以有熟门熟路的应对方法。
不外乎就是先逃到国外去躲风头。
周丌猜都猜得到,那些不成器的闯了祸的纨绔大多都会这么做,自己跑的或者被家人送出去的,到时候人家家长一句孩子不懂事,事情就可以到此为止了,在象征性的给一些赔偿,等人回来了,也不好再打击报复。
周丌没有管那么多,现在他更想做的是清理门户。
周栀南被五花大绑的丢在那,大家虽然都刻意的不去看他,但实际上还是有若有若无的目光在他身上扫过。
但是肯定不包括周丌。
周丌让保镖把周栀南拖过来,保镖就严格按照周丌说的像拖死狗一样把他拖到正中间。
周栀南从被拖出来到现在都没有抬过头。
直到不得不抬头的时候,周丌才看见他满脸的青青紫紫。
周丌的心情诡异的平静,像是寂静的火山口,涌动着炽热的岩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喷发。
一屋子的人都看着他们,按照他们理解的照常做法,应该是快点把自己家孩子送出去,赶紧把事情抹平,然后在秋后算账。
周丌和他们的流程有一点不一样。
他让人给周栀南松绑,然后看也没看他,然后用下巴指了一下,轻声说了一句:“去那跪着。”
周栀南被捆了太久,身体僵硬,血液不流通,这几步也走的踉跄了一下。
周丌面不改色的,从自己身上抽出纯牛皮的腰带,想了想最终还是把带铁制卡扣的那一端握在了自己手里,罪不至死。
龙泽宇看着周丌的动作,连神色都变得小心,忍不住和林怀平他们说了一句:“七匹狼重现江湖。”
被白楚湛狠狠怼了一下,才终于老实下来。
白楚湛和林怀平则更加安静,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周丌的这副样子,像一头不动声色的雄狮,但是所有人一看就知道,他每一根竖立起来的的鬃毛都在预示着他现在有多生气。
房间内一片寂静,没人出声。
只有周丌轻声质问周栀南的声音,“我有没有和你说过,出门要带脑子?”
随着周丌的话音落下,手里的腰带轻轻的扬起,打在周栀南的背上“啪”的一声。
很多人都没想过,原来皮带抽人发出的声音可以和放炮一样。
在旁边拥有最佳观影位的龙泽宇心道:“孩子长大了,抗揍了,小时候这么来一下,他们俩可是鬼哭狼嚎的,现在都能忍住吭都不吭一声了。”
第一下之后,周丌停下了手,但是似乎所有人都清楚,这只是个开始。
周丌抽空管陈天鹏要了根烟,陈天鹏忙不迭的给周丌送上去,还显得有点手忙脚乱。
周丌拿起烟吸了一口,隔着缭绕的烟雾有些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听到他继续质问周栀南的声音,“我有没有和你说过,做人做事要保持虚心,不要翘尾巴。”
周栀南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有。”
“有就好。”周丌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随着他话落,又是狠狠地一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