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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宋言用力咳嗽了一声,骆月头也没回嘘了一声。

“小点声。”

宋言脸更黑了,他忙死忙活的回来,本来还以为骆月会想他想的人比黄花瘦。

但没想到,人不光没瘦,连个正眼都没给自己。

欺人太甚啊。

“咳咳。”

宋言不死心的又咳嗽了两声。

骆月看到房间里分开的两人,特别不满的回过头。

“咳咳咳,你咳什么咳,出去……啊,宋言你回来啦?”

骆月本来不耐烦的表情瞬间变得神采飞扬,宛如花蝴蝶一般扑向宋言的怀抱。

就是这个力道吧。

宋言咬着牙硬是一步都没退后,不然就丢大人了。

“嗯,回来了,你想我了没?”

“想了,想了,我天天都可想你了。”

骆月在宋言怀里不停的蹭着。

宋言冷笑了一声,“你想我想的都开始扒门缝了?说吧,你到底在看什么这么入迷。”

他说着,连城北已经从里面打开了门。

他依旧是一脸冷然的表情,对骆月两人一拱手。

“骆村长,宋童生,我师弟醒了。”

骆月正愁找不着理由解释呢,连忙借坡下驴,拉着宋言冲了进去。

“是吗?哎呦,那我们可得关心一下。”

魏少奇知道眼前这个“少男”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挣扎着下地对骆月拱手行跪地之礼。

“少奇谢过骆村长的救命之恩,以后必定缬草衔环……”

“停停停。”

骆月不耐烦听他的繁文缛节,吊带子话。

“我就问你,你武功到底怎么样?有没有你师兄说的那么强?”

魏少奇梗梗着脖子,一脸他师兄第一,他第二的中二表情。

“区区师兄之下,万人之上。”

切。

骆月撇撇嘴,“那你俩一个第一,一个第二,怎么还能落的这么狼狈。”

魏少奇急了,气的面红耳赤,“还不是宫里那帮不要脸的,竟然设下天罗地网,一点儿都不光明磊落。”

呵呵。

骆月冷笑,“傻子,你去杀人家,还怪人家不光明磊落,该你蹲大牢。”

魏少奇敢怒不敢言,气的脸通红。

骆月嫌弃的摆摆手,“行了,你师兄这几天要出门,你就留下来保护我。”

骆月才不会让自己等人陷入危险之中,这个魏少奇虽然脑子不好使。

但应该武力还行,毕竟她也没试过。

魏少奇看了一眼连城北,在他的点头默认下,这才乖乖答应。

骆月,呵,还是个兄宝男。

也不知道武当山怎么教育弟子的,竟出来这么些头脑简单的货。

骆月摇了下头,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宋言。

“我给你熬了绿豆汤,我们去喝好不好?”

宋言虽然知道这不是专门为自己熬的,但骆月这么说,他就是开心。

拉着骆月的手就要往外走,砰的一声。

骆月回头,看到魏少奇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两人。

脚边还倒着一个破碎的茶杯。

骆月眉头一拧,“一个杯子十文钱,从你月钱里扣。”

什么?扣钱?

这不行。

要说魏少奇对什么最在意,一是他师兄,二就是银钱。

一听骆月要扣钱,当即就急眼了,也忘了自己纳闷两个男人为什么要手牵手的事情。

“不行,哪里有杯子十文钱的。”

骆月本来都要走了,又被唤的回了头。

冷冷一笑,“再磨叽,扣十五文。”

魏少奇憋的脑袋都快冒烟了,连城北知道骆月是在借机调教魏少奇。

动动嘴,却什么也没说。

骆月看魏少奇不吭声了,得意的哼了一声,牵着宋言走了出去。

两人亲亲蜜蜜的在厨房喝着绿豆汤,完全忽略了魏少奇压抑的怒吼声。

“混蛋,混蛋,师兄,我的十五文钱啊,那可是十五文啊。”

骆月噗嗤一声,强忍住笑,这也是一个活宝。

宋言有些嫉妒的把她头转过来,“看我。”

“好,看你。”

骆月认真的看了两眼,“瘦了,高了,但怎么就一点儿没黑呢。”

现在可是盛夏,骆月除了清晨愿意出门,平时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尤其是大中午的,都窝在家里的树荫凉底下待着。

但就算这样,她也被晒黑了一些,但宋言出门了这么久,脸还是白白的。

骆月用手把宋言的脸捏成各种形状,她嫉妒啊。

这么完美的脸就应该长在她身上,怎么长到一个男人身上呢。

不过好在这是自己的男人,天天看着也养眼。

骆月想通了之后,这才不情不愿的松开手。

看到宋言脸上都被捏红了,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轻轻揉着。

“疼不疼?”

“不疼。”

宋言双眼紧紧盯着骆月,这点儿疼算什么,哪里有这几天想她那般难受。

骆月在他黑亮的眼眸中看到了浓浓的情意,一时间竟然有些害羞,手足无措的低着头。

温情脉脉的气氛慢慢流淌,可惜美好的时光总是有那些不长眼的人出现。

就比如这个。

骆月看着不管不顾冲进来,跟饿死鬼投胎一样呼噜呼噜喝着绿豆汤的无崖子。

“大哥,你是个文人,要注意形象,你不是一头猪。”

嘿。

无崖子一口喝光了碗里的绿豆汤,双手一插腰就开喷了。

“宋言,你这个没良心的,你说你去找骆月来安排人,结果呢?

结果你把老子自己扔在大太阳底下,你在这里陪着媳妇儿喝绿豆汤,你怎么这么见色忘友啊。”

宋言脸上闪过一抹尴尬,这件事确实是自己的错。

谁知道自己一见到骆月就什么都给忘了。

宋言默默又给无崖子晾了一碗,“是我不好,忘了。”

“哼,忘了,多简单的两个字啊,老子在太阳底下站了多久,你知道吗?”

无崖子这表情就有些得理不饶人了,得得得的说个不停。

宋言出于愧疚不好意思说什么,但骆月不干了。

当着她的面说自己男人,这是不给自己脸啊。

咳咳咳。

骆月重重咳了三声,“无崖子差不多得了啊。”

无崖子说的正起劲呢,看到骆月捏的咯吱咯吱响的手指,吓得抱着碗就跑了。

“好啊你竟然敢威胁我,那些人我不管了,你们就看着办吧。”

骆月撇嘴,切,不就是几百个人嘛,多大点事。

但她忽略了宋言欲言又止的复杂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