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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听到白夜的声音,尽管她很是疑惑,但还是乖巧的站起身子,走到了白夜的身边。

她跪坐在白夜的身边,抬头静静的望着白夜,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只是这一次白夜的手掌并没有落在她的头上。

她艰难的维持着脸上的表情望着白夜,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中。

可她仍旧一动不动,如同雕塑一般。

......

篝火上架起了一个丝线绕成的容器,里面的雪水很快就被烧热。

白夜试了试水温,拿出一块软布,对着田影招了招手。

田影乖巧的靠坐了过来,只是她看着白夜手中的软布,眼神中有着深深的恐惧。

只是这次没有以往那般滚烫,他的动作也没有那么粗鲁。

田影抬起头,疑惑的看着白夜。

白夜看着她,轻轻的揉了揉她的脑袋,她乖巧的用脑袋蹭弄着白夜的手掌:“汪~汪~汪~”

看着她潜意识的动作,白夜不由的顿住。

她疑惑的望着白夜,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连忙伸出舌头,舔舐起了他的手掌。

“乖~不要动~”

白夜回过神连忙收回了手掌,轻轻的帮她擦拭着身上干涸的血污,夜深,她躺在白夜的身边一动不动,直到她沉沉的睡去。

白夜看着她,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

“乖~以后不要脱衣服了,也不要再这么做了知道吗?”

白夜把她从身前地上抱起,帮她穿好衣服,一遍遍的对她说着。

只是她有的只有深深的疑惑,她歪着脑袋看着白夜,最后眼神一亮,连忙把手掌伸到了衣服里。

最后她把手指伸到了白夜的面前:“我~没~来~那~个,不脏~”

这是她这些天第一次对白夜开口,短短几个字,却又说的很是艰难。

白夜看着她,又帮她整理好衣服,把她背在了背上,她贴靠在白夜的背上,舌头轻绕着他的耳朵。

......

一天又一天的过去,在白夜的一次又一次的教导下,她终于开始变得正常。

只是她越发的粘起了白夜,只是短短时间不见,她都会显得异常的焦急。

越是如此,白夜越发的沉默,他看着环抱在他怀中的田影,眼神悲凉。

......

夜深,白夜抱着她,她脸颊贴靠在白夜的胸膛,又不时的扭动一下。

她神色很是焦急,口中不断的传出不明的音节,直到她轻轻下坠,这才又笑了起来。

“咯~咯~汪汪~”

她用懵懂的眼睛,望着白夜,灿烂的笑着。

......

“看到我的影子了吗?”

白夜站在太阳下,指着地上的影子,对田影轻轻的问道。

“嗯~嗯~”

田影吃着东西,口齿不清。

“你试试能不能控制它,让它变形。”

“好~”

田影说着,只是显然她并没有那么用心,她吃着白夜为她烤好的肉,很是敷衍。

“乖~听话。”

白夜看着她,声音也变得严肃。

田影如同受惊的幼兽,手中的烤肉也掉落在了地上,她茫然的看着白夜,泪水不停的滑落。

见状白夜叹了口气,他走到了田影的身边,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温柔的安抚着她。

......

又是一日,白夜站在阳光下。

这一次,田影成功了,她不断的操控着白夜的影子,变换着各种各样的形状,连带着白夜的身体,也随着影子不断的变换。

“撕裂它,把它撕碎。”

白夜看着如同找到新奇玩具的田影,温柔的说着。

“不要。”

田影看着白夜:“我脑子中有人对我说,如果把它撕碎的话,你也会死,我不要你死。”

“乖~听话~”

“我不要!”

这是田影第一次违背白夜的意愿,她看着白夜倔强的摇着头。

“听话好吗?就这一次。”

“我不要。”

田影还是摇头。

“听我的好吗?这样我们也都解脱了,不是吗?”

“坏人!坏人!”

田影走到白夜的身边,轻轻的捶打着他的胸膛:“我不要你死。”

“为什么?”

“你死了,我怎么办?”

“你可以把坏人的影子都撕碎,这样你就可以活的很好,不是吗?”

“可是,我不要离开你~”

田影抱着白夜,眼泪不停的滴落着:“我们就这样好不好?”

“你怎么就不明白?”

白夜一把推开田影:“你变成这样,是因为我!因为我!”

他的双眼血丝弥漫:“你什么时候才能清醒过来?”

“时间已经不多了啊!”

白夜看着手足无措的田影,狠狠呼吸着,终于是平复了下了心情。

“乖,听话,让我们都解脱了,好吗?”

白夜看着田影,轻声的安抚着。

只是她并不愿意听从白夜的话,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小孩,深深的低下了头。

“为什么!为什么?”

白夜抓起她的衣服,把她拉到面前:“我对你百般虐待,你不恨我吗?”

“你知不知道,你再不动手,今天你就要死了?”

看着她仍旧低着头不言语的模样,白夜闭上眼睛,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想起来了吗?还记得这种感觉吗?”

“你应该不会忘掉的对吗?我曾经就是这么对你的,你忘了吗?”

“好好想想!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受了怎样的凌辱?”

她无力的拍打着他,眼神愈发的空洞。

白夜最终无力的松开了手掌,转过了头,任由她的身体狠狠的摔落在了地上。

......

“呲啦~”

如同破布一般,白夜的身体随着影子被扯成了两半。

倒在地上看着被分离出去的下肢,白夜的脸上露出解脱的笑容。

用手臂托起身子,白夜靠坐在墙上,看着神色莫名的田影:“杀了我,一切就都结束了。”

“呲啦~呲啦~”

白夜的下肢在田影的操控下,四散在地。

“除了发泄你的痛苦,那并不能对我造成伤害。”

白夜脸色平静的望着田影,伸手指了指胸膛:“在这里的核心,才是我的根本,破坏了它,我才会真正的死去。”

“我尝试过,它不允许我动手破坏,所以只能你亲自动手。”

“好。”

田影走到白夜的面前:“我会杀死你,在这之前,你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小院里,被打开的房间里有两个女人,她们是无辜的,不该死。”

“我答应你,还有吗?”

“没了。”

白夜摇了摇头,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