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平垂着头离开了。
对于这个女儿,他没有办法去拿捏。
毕竟,这个女儿本身并没有享受到多少资源,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义务了。
他不敢真的和梁思琪闹僵。
毕竟如果闹僵了,那么他还能指望谁呢。
指望还只是初中的私生子了。
梁子平内心忽然有离开这个城市的想法。
华国这么大,不一定非要在天海市发展的嘛。
只是,他虽然这么想,但却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做。
准确来说,还是舍不得在天海市的资源。
而这个时候的梁思琪在他离开之后,就和夏歌聊天。
她其实是有些寂寞的。
苏栀不在,夏歌也不在。
这对她来说,整个年过的可谓是没滋没味。
除了做作业,她都不知道应该要做什么比较好。
“亲爱的,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她有些无聊的抱怨着。
而对此,夏歌则是说:“唉,估计要比较迟了。”
他说:“我在这里还是比较重要的。”
准确来说,不是他比较重要,而是他的钱比较重要。
这些亲戚并不是容易打发的人。
夏歌赚了两个亿的事大家都知道,当然,他并没有将后面赚的钱告诉任何人。
但即便是这种情况,催婚的,想要找他来赚钱的,要借钱的人不绝于耳。
哪怕夏志豪说这些钱都用在公司上,但是他们仍旧是旁敲侧击的打听。
好在这些亲戚基本上都是夏歌的父母应付,他倒也不用说太多东西。
但是,在老家走不了也是真的。
正月的这个时间,几乎所有喜事都集中在一块。
这些素未谋面的亲戚,他都要贡献一份红包。
钱不多,占用的时间不多。
尤其是他的父亲总是被请在主位上,让夏歌有些好笑的同时,也觉得心酸。
在前世,他死亡之后,这些亲戚们可都没有怎么出现。
现在只能说,这些人确实是比较势利。
对此,他虽然参加这些喜事,但基本也算不上开心。
他和梁思琪两人相互吐槽。
对此,梁思琪偷偷说:“我想去你那看看。以游客的身份。”
此刻距离过年还有两天。
夏歌想了想,笑着说:“好啊,我去接你。”
“嗯哼。”
在夏歌期盼下,梁思琪很快就动身来了。
而他同样也给家里的家长请假。
对此,肖云则是说:“人家都来了,你还请什么假啊,直接带到家里过年。”
然而,夏志豪却是反对:“人家女孩子还没有毕业,直接带到家里,亲戚朋友会怎么说。”
“我们这里的思想,大家都清楚。”
南方的思想还是比较保守,并且偏重男轻女的。
如果一个人十八岁跑到男人家里,那么这种情况下,不自爱的名声直接扣下来。
哪怕不会当面议论,但背后也是这么说的。
这种情况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她高三毕业之前不要来这里。
而对此,夏志豪大手一挥:“你过年就不用过了,带着她旅游去吧。”
“谢谢老爸。”
夏歌早就不想过这个年了。
在夏志豪大手一挥之下,他笑嘻嘻的离开了。
他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梁思琪。
梁思琪眨了眨眼:“嘿嘿,那我就只能拐走伯父伯母的儿子了。”
……
大洋彼岸,美国。
“闺女,过年了。”
林萍看着有些忧郁的女儿,不由叹了口气:“妈煮了饺子,吃点吧。”
自从沈安然带着沈家夫妇来到国外之后,她整个人好像是被抽干精气神一样,失去了一切。
“放下吧。”
此时的沈家三人住在一个公寓,这里的价格不贵,沈安然却没有买下,而是选择租房。
原因很简单,这里的房产税很贵。
他们的钱看起来虽然很多,有富余,但是三个人算是没有收入来源。
更不要说沈安然休学了,重新开启学业又很麻烦。
这种情况下,钱自然是能少就少。
沈国峰原本还想着东山再起,但是在异国他乡,哪里还有机会。
别说沈安然抑郁,沈国峰自己都要抑郁了。
他现在还没有明白,自己是怎么混到这一步的。
林萍看着沈安然这样,不由叹了口气。
她是最快认命的人,也是最不愿意认输的人。
她积极融入了当地的华人圈子,想要做点什么,补贴家用也好。
但是父女的情绪都变成这样,她就算是不抑郁,也快抑郁了。
消极的情绪在蔓延。
而此时,缠绕着沈安然的情绪就是后悔。
如果,那个时候她没有和陈凯搅合在一起,会怎么样呢。
或许,夏歌会与她一起和和美美的吧。
但是,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年。
继续纠结这件事也没有用了。
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而且,她也没有完全输。
身为重生者,她前世在大洋彼岸生活了足足四年。
这四年,她虽然抓不住大势,但同样仍旧还有机会。
她说:“妈,过年后我要去一个地方。”
林萍连忙说:“好,出去散散心也好,需要妈陪你一起吗?”
“不用了。”
“可是,你遇见危险怎么办?”
“放心吧,没有那么多危险的。”
沈安然的眼眸流露出一丝坚定。
……
夏歌与梁思琪两人再一次住在一个酒店。
明明是去旅游,结果两人现在的状态是白天不想出门,晚上也不想出门。
年轻的身体正是最需要慰藉的时候。
夏歌抚摸着梁思琪的头发,低声问:“你出来的话,你那个父亲,不会着急吧。”
“才不管他呢,他都没有陪我过一个年。”
哪怕到了现在,梁子平都没有对梁思琪说过邀请她去他家过年之类的话。
她曾经也因此伤心过,但现在早就不会因此伤心了。
夏歌低声吻着她:“我现在在等你考上大学呢。”
“哼,你就会捉弄我。”
她撒着娇。
两人运动了许久。
梁思琪抱着夏歌的手臂,用手圈着他的胸口:“男朋友,等我二十岁,我们就领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