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是这么回事,我发现告示上那个人了。”
“你丫也发现告示上那人了?”对方的口气更加恶劣。
“对啊,咋啦?还有别人也找到啦?”宽哥听得一头雾水。
“告示贴出去到现在,几十个人跳出来说找到了,全是扯淡!为了一丁点赏金,你小子可别唬我们!你确定就是这人?要不是,老子把你扔大牢里去!”
“我确定!禁卫军同志,千真万确!”
“好,这话可是你说的,等我们的人过去一看不是,你自己负责!人在哪儿呢?”
“现在在京都精神病院待着呢。”
“啥玩意儿?精神病院?你丫逗我玩呢?”
“绝对没开玩笑,同志,我哪敢呐。”
“行,我们马上派人过去核实。”话音刚落,对方“啪”地挂断了电话。
宽哥放下手机,这才察觉后背的衣服已湿透,全是冷汗。乖乖,这禁卫军脾气够爆啊。
应该是他吧,要不是,老子这下可得吃牢饭了……
“宽哥,这禁卫军也太牛气了吧,咱帮他们找到人了,还这副德行。”旁边一位年轻警员愤愤不平。
“嘘!这话私下里说说就算了,别传出去,省得惹一身骚。”宽哥赶紧制止。
等待禁卫军的时间里,主治医生已经把体检报告整理好了。
“怎么样?他真是精神病不?”
“现在看来,没错,这家伙整个脑瓜子乱糟糟的,大脑神经损伤严重,妥妥的精神病。”宽哥一听,立马站起身,在走廊上焦虑地来回踱步。
“居然是精神病?”他心里嘀咕,“要是禁卫军因为这不认账,我可咋整啊?”
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已经通知禁卫军了,就盼着他们能认出这人的身份吧。
没过多久,仨穿着禁卫军制服的大汉走进了精神病院。“听闻你们这儿找到了我们通缉令上的人?人在哪儿?赶紧带出来让我们瞧瞧!”说话那人气势十足,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禁卫军大哥,是我报的案,人在这屋里躺着呢。”宽哥赶忙应道。
“躺着?他咋回事?”那人追问。
“我们给他打了麻醉,然后送到这儿,没想到真是你们要找的主儿。”宽哥解释道。
“行,那就带我们进去瞅瞅。”几个禁卫军在医生和宽哥的陪同下,来到了病房。此刻,那人还在昏睡中。
禁卫军掏出通缉令仔细比对,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点头认同:“就长相来看,确实是这家伙没错,但我们得带他走,做进一步核实。”
主治医生这时插话:“禁卫军同志,刚给他做过检查,他确实有精神病,你们确定要带走他吗?”
“他真有精神病?不是装的?”原本那三位禁卫军听宽哥说,还以为是装疯卖傻,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对,您看,接下来怎么办?”医生问。
“这样,给他手脚都绑上,扔我们车上去。”禁卫军下令。
“好嘞,禁卫军同志。”医生随即招呼人手,给那人手脚绑牢,再合力抬上了车。
临走时,禁卫军还对宽哥撂下一句:“要是这人真是我们要找的,你小子可立大功了,到时候会有人找你算账的。”
“好好好,谢谢,谢谢禁卫军同志。”宽哥连连点头,目送他们离去,这才长舒一口气。
“宽哥,不错嘛,将来升官发财了,别忘了兄弟们啊。”旁人打趣道。
“放心吧,今儿咱哥几个一块儿干的,功劳到时候均分!”宽哥豪爽回应。
路上,那人悠悠醒来,发现自己手脚被绑,先是一阵傻笑,接着扯着嗓子大喊:“妈!我要回家!我要找我妈!”
禁卫军嫌他吵闹,赏了他一巴掌,顺手拿纸堵住他的嘴:“嚷什么嚷!大晚上的,接个精神病回去,还不知道你是不是冒牌货!”
车子驶入禁卫军总部,他们直接把人拽下车。接着连夜把食堂做饭的、送饭的全叫过来,让他们辨认这人是不是失踪的那个。
“是!没错!就是他!我敢肯定!”领头的送饭师傅斩钉截铁地说,正是他批准了这人的请假申请。
“是他?你们确定?”禁卫军追问。
“确定!禁卫军同志,我们确定就是他!”众人异口同声。
禁卫军从他口中取出纸团,这家伙瞬间大呼小叫起来,嚷着找妈妈,还骂这里全是坏蛋。
魏家人面面相觑,一脸困惑:“这人怎么回事?脑子出问题了吧?”
“各位有所不知,这位仁兄刚从精神病院转来,我们才给他做完全面检查,确定是真疯了。”禁卫军解释道。
“这……”厨房做饭的、送饭的魏家人都傻眼了,难不成真是个傻子干的?那下毒的事儿还能查明白吗?
“那,大人,现在咱该咋整?”有人试探着问。
“还能咋整?你们就老老实实待大牢里吧,我们先去会会这位精神病。”禁卫军头领无奈地说。
“行,行。”众人心里七上八下,要是审不出个结果,自个儿头上这嫌疑不就还挂着么?
禁卫军们硬着头皮熬了个通宵审讯,可那人除了胡言乱语、吵吵闹闹,啥也问不出来。实在没辙,他们只好又把这疯子送回精神病院,毕竟谁也不想自家监狱里关个精神病。
负责审讯的禁卫军向上汇报,大统领一听,一掌拍在桌上。
“行,我知道了,你们先退下吧。”大统领沉声说完,抓起电话拨给了魏云峰。
清晨,魏云峰瞧见大统领来电,心想着莫非有重大突破?大统领主动联系,难道是凶手找到了?魏家这下能洗清冤屈了?
魏云峰心跳如擂鼓,手微微颤抖地接起电话,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
“大统领,您这么早来电有何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