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于床畔,注视着男子,他的灵能通讯器中回荡着无人接听的提示音。
男子揉揉昏沉的额头,再次拨打那个熟悉的号码。
铃声在虚空回响,依然无人应答,男子的神色一紧,眉宇间掠过一丝忧虑。
他焦急地再次拨号,这次,电话那头终于接通了。
“为何这么久才接,找到朵朵了吗?”男子急切地问。
“亲爱的,糟了,出大事了!传来女人急促的喘息,她的声音充满恐慌。
“发生什么了,朵朵遇到麻烦了吗?”男子询问。
“她消失了,我去魔法研习班时,门口没有她。”女人回答。
“怎么会,研习班的导师没陪她吗?”男子问。
“没有,导师突然有紧急事务,让朵朵独自留在那里,自己离开了。”女人说。
“你现在何处?”男子问。
“研习班附近的星桥之上,我正在她可能去的地方寻找,你也快来!”女人说。
男子立刻跳下床,冲出房门,我也随之而出。
他带上灵能腕表,抓起魔法钥匙,疾步走出家门,向下层的幻境街道奔去。
我瞥了一眼墙上的魔法时钟,此刻已是晚上七点左右。
四界之王的画面切换,男子在繁华的幻象街道上高呼着女儿的名字,他拦住每一个行人询问,而那些陌生人只是冷漠地望向他,摇头示意未曾见过他口中的小女孩。
男子的失望之情愈发沉重,回到星桥上,他颓然坐下,绝望地抱住头。此时,一位美艳的女子从星桥的台阶上心神不宁地走来,她站到男子面前,同样绝望地问:“现在怎么办?”
男子坚定地说:“报知魔法警卫,我们继续找,一定能找到她。”
一股混杂着废弃魔晶气息的风拂过,四界之王的景象再次流转变换...
警卫环绕着四个魔法街区的巷口,众多的居民聚集在魔法屏障之外,凝视着巷子深处。一名小女孩的灵魂,被法师从垃圾堆中唤醒,站在警戒圈外的一对男女颓然倒地,女子凄厉地痛哭,男子则静默无言。
我站在他们身后,皱眉审视这神奇的场景,触角男的心灵世界中能量激荡,预示着强烈的魔法动荡。
就在我疑惑之际,四界之王的幻象再次演变,场景切换到一间古老的魔法咖啡馆中,男子对面坐着一位身着长袍的法律顾问。他将一份羊皮纸卷轴推到男子面前:“警法师的调查已揭示,令嫒的灵魂是被一名十三岁的少年巫师所误伤。鉴于他尚在学艺阶段,不能以常规手段惩罚。这是我拟定的策略,如果诉讼成功,你们可以从其父母那里获得精神赔偿。”
男子抬头看着雇佣的法师顾问:“魔法学院那边呢?”
法律顾问回应:“当令嫒入学时,你们与学院签订过灵魂安全契约,他们有义务在课程结束后一小时内协助监护。若超过时限,家长未能及时接走,学院对因此产生的任何超自然事故不承担责任。”
男子冷声道:“我不知情。”
法律顾问道:“阁下,签署契约时应当仔细阅读条款,而且您妻子与学院导师的通话已被魔力记录,她承诺五分钟内抵达,但据守卫的证词,她足足迟到了一小时。从学院寻求赔偿,恐怕困难重重,毕竟主要责任在您夫人一方。”
闻言,男子紧锁眉头,“她,晚了近一小时?”
法律顾问惊讶地看着他:“您不知情此事?”
男子的目光落在桌上的魔法咖啡上,沉默片刻后说:“我知道。”
我双臂抱胸,立在他身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触角男的内在世界中,魔法能量进一步增强,他的愤怒犹如烈火般炽烈。
四界之王的幻象快速推进,我发现自己坐在一辆魔法马车内,透过前面的魔法玻璃,看见那个美丽的女巫上了另一辆车,随后那车剧烈颤动。驾车的男子坐在我旁边,目光空洞,心神已失。
接着,一个个片段如同剪辑过的梦境,飞快闪过我的视线。
法庭宣判,施法者未成年,依据魔法法律被送入教导所接受矫正。
镜头切换,男子回到家中,坐在镜子前,望着面色苍白的自己,旁边桌上放着一把染血的魔法短刀。在他的身后,那位美丽的女巫躺在床上,捂着腹部,痛苦地注视着他……
场景骤变,一道神秘女子的悲鸣回荡,男子手握奇特利刃,轻轻刺入她背部,女子因恐惧面容扭曲,泪水如晶莹符咒不断滑落,她在血色浸染的石板上挣扎,男子站起,空洞的眼瞳渐渐闪现幽光。他瞥见不远处仍气息微弱的男子,将刃器置于一旁,准备解开腰间镶嵌魔法符文的皮带。
场景再度流转,一位西装笔挺的男子在繁星闪烁的豪宅客厅内惊慌奔逃,手持利刃的追逐者步步紧逼。男子试图逃上楼时,楼梯口立着一个抱泰迪熊、身着薰衣草色裙装的小女孩,天真地凝视着自己的父亲。男子看见女儿,瞬间僵硬,此时,利刃已悄然而至,深深刺入其颈后,鲜红的血液如魔力般喷涌。男子拔出刀,西装男子捂颈而亡,他抬头,嘴角勾勒出诡异的邪笑。
画面切换,教书育人的圣殿外,年轻女教师送走最后一个孩子,步入她的魔法马车,准备归家。当她开门的瞬间,男子从暗处推了她一把,随之闯入,锁住房屋的魔法屏障。
又一次变幻,矫正学堂内,电视中播放着近期的连环奇异事件,主持人的言语中,“灵魂噬食者”的称号刺耳异常。一个微胖的男孩站在电视机前,震惊不已,突然感到一股强烈的魔力冲动,匆忙奔向魔法厕所。而伪装的学监已在那儿等待,眼神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