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脚步，陷入深思的寂静，因为我无法给出任何保证。
在这个资源稀缺的奇幻世界中，种族间的竞争必然惨烈。
每个族群都渴望矗立于食物链之巅，成为无敌的主宰。
即便我此刻是灵猴部落的神只，我确信，若我的存在阻碍了他们的崛起，他们定会毫不留情地反抗。
零质问道：“张毅，现在我需要一个理由，一个能说服我的充足理由。”
我望向她，反问：“如果我无法提供呢？”
零坚定地说：“灵猴的发展对我们尖耳族构成了威胁，我会消除这个威胁。”
我问：“即使因此与我为敌？”
零答道：“族群的利益，高于一切。”
我沉思片刻，提议：“如果禁地岛变成尖耳族的丰饶粮仓，你还想消灭灵猴们吗？”
零略显困惑：“张毅，你这话有何深意？”
我回应：“给我三年，我保证禁地岛的收成能满足全体尖耳族的需求。”
零质问：“张毅，你拿什么向我保证？”
我答：“零，我无法给你保证，但仅仅是三年，你还担心灵猴能超越你们吗？”
零凝视着我，默不作声。见状，我又说：“若三年后我未能兑现诺言，你可以派遣最强大的战士，我绝不阻挠。”
零皱紧眉头：“不行！不可以！...”
我开口，向精灵少女零问道：“零，你可曾深思过，为何我们的同胞只能固守壁垒，无法冲破幽影雾障，去探索未知的领域，为我们的种族繁衍生息呢？”
零反问：“为何如此？”
我答：“因为人口根基太薄。”
零困惑：“我不懂。”
我解释：“换句话说，精灵族的数目太少，因此培养出的强大战士亦有限。”
零低声道：“食物匮乏，我们精灵的生育意愿微弱，历代领袖对此皆忧心忡忡。”
我注视着她：“新神的训诫，限制了你们族群的壮大。”
零凝视我，沉默不语，这默许了我的观点。
我继续说：“你们的社会结构基于对新神的虔诚信仰，所以无法违背其教诲，但猿人却不同，他们或许正是精灵族的转机。”
零陷入深深的沉思，我见状微松一口气，看来我的引导起了作用。
我继续诱导：“零，我曾向导师斗承诺，要守护边陲之壁，但那里并非我的归宿。若想离去而不背弃诺言，唯有击败幽影族一途。”
零看向我，深呼吸后说：“好吧，张毅，我信任你，期待你不会让我失望。”
我望着零：“既然这样，猿人就该被视为我们的盟友，而非敌人。”
零抱臂而立，洞察我的意图，问道：“张毅，你究竟有何打算？”
我答：“没什么特别的，只希望身为盟友的精灵族能派出几位农具制造和农业技艺高超的精灵，指导猿人提高耕作效率，让禁土岛的丰饶之梦早日成真。”
零盯着我的眼睛，仿佛要透视我的灵魂。
她转过身，继续前行：“回去后我会向族长禀报此事。”
我心中暗喜，精灵族的援助看来十拿九稳。
“零，别走那么快，等等我。”
说完，我匆忙跟上，与零并肩向前走去。
此刻，对拥有敏锐听力的我们而言，狩猎已不再是什么挑战。只要有野生动物的动静，我们都可准确捕获，之后只需精准投掷随手可得的石子即可。
不过半小时，我们成功猎获两只野兔，随后提着猎物返回。
被捕猎的野兔瘦骨嶙峋，想必冬季的日子并不好过。
回到巨石阵，我看见牙正兴奋地指挥红毛他们处理一只野鹿的猎物。
我和零走近，牙见我过来，立刻抛给我一块鲜美的肝，随后瞥了眼我手中的兔子，嘴角勾起一丝嘲讽。
我接住牙抛来的肝脏，心中波澜起伏。
零评论：“你们的手气不错。”
牙卷起袖子，说：“整个冬天都没尝过肉味了，今天要大快朵颐。”
零瞥了我一眼，低语道：“想必你也很久未曾品尝过鲜活的血肉了，尝尝吧。”
我未加推辞，接过那沾满鲜血的鹿肝，野性的芬芳点燃了我内心的食欲之火。
鹿肝尽，我无法自制地走向那头野鹿的遗骸，伸手欲取其余内脏一饱口福。牙瞬间捉住我的手腕，狡黠地笑道：“张毅，这可是我们在迷雾森林猎获的佳肴，想品尝就得遵守规则。”
我凝视着他，冷然问道：“何规矩？”
牙提议：“先学几声狼嚎给我听。”
闻言，我双瞳微缩，脑海被赤红的欲望所侵袭。
零闻声呵斥：“牙，你太过分了！”
牙淡笑，望向我：“模仿三声狼嚎，这鹿的所有内脏都将归你所有。”
我咬紧牙关，压抑欲望，挣脱束缚，愤然而退，怒视着牙。
“你有何意？”
“无他，只是受斗长老之托，想试探你的自制力。”
“试探？”
“没错，看看你能否驾驭本能。”
我深深呼吸，牙则继续分割鹿肉，将内脏搁置一旁。他说道：“张毅，明日我们将深入迷雾森林狩猎，你的状态对团队至关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