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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如同阴魂般的人物,立于篝火光芒的尽头,仿佛屹立于阴阳两界的交界之处。

我瞬间警觉,困意全消。

“该死!”

心中陡然一狠,不管对方是人是妖,岂能就此罢手?

我立刻挺身而起,拉满手中的破妄弓,瞄准其中一名来者,然而审视射程,显然远不足以穿透至其身前,箭矢抵达彼处便会力竭落地。

我咬紧牙关,当下束手无策,遂自篝火中抽取出一根火焰长矛,大喝一声追赶而去,孰料二人闻声即刻掉头疾奔,瞬息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又重返门前,实则仅存威慑之意,并未真心追逐,此刻无论如何不能擅自离开此地,她们的安全方为重中之重。

直至后半夜,那两个身影未曾再现,直至曙光微露之际,我才依偎在门口沉沉睡去。

待我醒来,三位同伴已然清醒,在我身旁默默注视着我,我还发现身上不知何时多添了一件衣物。

“如此下去可不行。”我按揉着太阳穴,“这简直是精神上的煎熬。”

“不妨事,不必过多忧虑,至少证明那些家伙不敢轻举妄动,我们只需加倍谨慎即可。”杨姐安抚道。

我缓缓摇头,道理固然如此,但这弹丸之地之上,万事万物相互牵扯,每一件事的背后似乎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当你尚在探寻一事真相之际,另一桩令人措手不及之事却又接踵而至。

“他们是针对我们的,绝不会那么简单收场。先用早膳,一会儿打水之时你们都要随我去,今后咱们片刻不可分离。”

我起身涤荡尘埃,炼化了一枚清心丹以滋养脾胃,随后提着灵水葫芦,踏上通往灵泉山的修行之路。此地人群依旧熙攘,修士们手持各式大小的法器竹筒,依次在灵泉前汲取修炼所需的灵液。

这些日子未曾涉足灯塔之外的地域,其中自有深意——与人交往难免生出冲突,如今我修为低微,身边又有三位尚未踏入修行之道的女子需我庇护,自然不愿再多添纷扰。然而,修行世界中,麻烦并不会因你的回避而消散。

近日徐猛一行遭到不明势力重创,消失无踪,而我却带着三位女子安然生活在灯塔周围,享受平静生活,这种鲜明对比在他人眼中便成了我背信弃义的证据。

沿途之上,几乎每位修士都将我看作是卑劣之徒,窃窃私语,排挤冷落。排队取水之际,他们更是故意越位至我之前,连徐菲琳几次欲出手教训也被我一一劝阻。

抵达灵泉山坡,周边几位便是那晚被孟姓强者击溃之人。先前跟随徐猛逍遥快活,如今失去依靠,沦为散修,生活愈发艰难,对我怎能没有怨念?

其中三四人互递眼色,将我和三位女子团团围住,步步紧逼。我默默隐忍,他们的目光中充满轻蔑与挑衅。我仍旧沉得住气,刘工曾叮嘱我在此守候,此刻万不可滋生内乱。

但这世道亘古不变,你越是软弱怕事,就越容易给那些嚣张之人以可乘之机。这些人起初只是用眼神暗示,后来竟公然出手,尤为猖狂者靠近王子晴身旁,有意无意间与她肢体相触,惹得王子晴秀眉紧锁,避开他的侵犯,紧紧贴在我身畔。

此人身材魁梧,一身华服,举止间透着富贵人家子弟的气息。我记得上次假借徐猛名义上演的一场闹剧,正是此人领头欲将我驱逐出门。

凡是对准我个人的行为,我尚且能够强忍不发,一笑置之;但如果有人胆敢碰触我的女人,这便是我无法容忍之事。我微微扬起嘴角,揽住王子晴,缓缓步离队伍行列:“没事吧。”

王子晴轻轻摇头:“我没事,你别生气,他们是故意激怒你。”

我低声回应:“我并未生气,那是因为我在乎的只有你们的安全。不过他们若触及到了你,这件事我便不能再坐视不理。”说着,我招手示意杨姐和徐菲琳过来站于一侧,自己则持着灵水葫芦站在队伍之中。

“小毅,你务必要忍耐。”杨姐在一旁如是提醒。

我点了点头,忍耐自是可以做到,即使已是一忍再忍,但只要有谁敢再放肆,哪怕只有一丝逾矩之举,我会立即让他们见识到何谓雷霆之怒。

这一次,是我主动退避,但他们似乎并不买账,甚至一些与此事毫无关联的修士也开始对我挑衅。我隐约听见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声线扭曲,冷笑讥讽:“哼,瞧瞧那副嘴脸吧,背弃同伴、寡廉鲜耻之辈还有颜面在这里汲取灵液?简直是玷污了这片灵泉,连畜生饮水都不及他,简直就是个连畜生都不如的东西!”

话音刚落,旁边的那位出身修炼世家的贵公子大声喝道:“没错,正如先前那位道友所言,有些人确实无耻至极,背弃同门,品德败坏,此事我可是亲睹其行。那晚,在咱们徐宗主遭妖兽袭击之际,此人竟私下接触了刘仙子,此非针对刘仙子本人,我对事不对人,刘仙子毕竟与徐宗主实力相当,那次交锋尚属公平较量。然而某些人,明明曾口口声声称兄道弟于徐宗主,却公然背叛,甚至不惜舍弃颜面,真是令人不齿,哼!”

人群中传来一阵低语:“竟有此种丑闻,我虽以手段狡诈闻名商界,但也知晓不应欺凌同门,怎会做出如此决绝之事?”

我的内心愤怒已至极限,只能反复用刘工昔日的教诲来告诫自身。

此刻,却有人在背后捅了捅我:“道友,你似乎越过了排队的界限。”

我瞬间心生愤慨,暗自思量这段时间一直遭受他人插队,我都隐忍未发,何时轮到我越界了?

我缓缓转身,只见一名衣衫褴褛的修士站在我身后,细看之下竟是那张管事,正是上次醉酒后趁夜对徐猛师妹下手,事后却又设法嫁祸给徐猛逃脱惩罚之人。

我不禁惊怒交加:“我哪里插队了?分明是前面之人一直在插队,我何曾有过半句怨言?”

那人嘴角勾起一抹讥讽:“道友,适才你确曾离开队伍片刻,这都是大伙亲眼目睹的,若想重新加入队伍,还需返回队尾重新排队。如今人数不多,速去吧。”

“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我冷哼一声,瞪着他。

这张姓修士眼眸微眯,阴阳怪气地道:“哎呀,这不是毅师兄吗?许久未见了,愚弟对你可是敬佩得五体投地啊,连我等宗主的道侣你也敢染指,事后还能安然无恙,真是高人一等。”

此言一出,犹如一颗重磅炸弹投入平静湖面,原本仅限于我们周围知情者的秘事顿时引爆全场,排队取水的修士们议论纷纷。

此时的我,俨然成了背信弃义、欺辱同门道侣的恶徒之首,可谓罪孽深重,令人厌恶至极。

四周那些视线如针扎一般刺痛着我,纵使我忍耐力超群,也无法忍受如此羞辱。

这些人分明是要激怒我,逼我和所有人对立,显而易见,那张姓修士背后定有孟某人的指使,意图彻底败坏我的名声。

手足相残并不能解决问题,但至少能解决眼前的纷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