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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一次,姓慕的又会拉谁下水,栾珂就不想管了。

反正不是她就好!

“家父喜爱花草,这园子里不少名贵品种,都是他亲自培育的。”

慕雁筠娇柔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她一说完,立即有好几个家世稍逊的女孩奉承起来。

“世子真是风雅之人,怪道人家都说宁国公府是一等一的尊贵人家呢!”

其中一人还故意用眼角瞥着栾珂。

“就是,咱们今天也算开了眼界。要说这真花儿,就是比什么花魁之类的要好看,嘻嘻!”

更有一个少女阴阳怪气地开口,还故意用扇子遮着嘴,咯咯娇笑。

跟在后面的栾玫已经白了脸。

栾珂气不过,讥讽道:“好好的闺阁女儿,居然把花魁挂在嘴上,令人不禁怀疑你的家教。”

“你!”

少女也恼怒地瞪眼。

折回来几步,慕雁筠连忙打圆场:“好了好了,我特地准备了好茶好果,别少说两句。”

栾珂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话。

女孩们鱼贯进到长廊。

这里提前布置过,景色怡人,桌上摆着鲜花水果,还有不少造型别致的点心。

慕雁筠笑道:“咱们品品茶,连连诗句,想打双陆或者玩投壶的,自己找伴儿。总之,怎么高兴怎么来,姐妹们都别拘束。”

她长相只能算是中上,在一众贵女中并不出彩。

慕雁筠很清楚地知道这一点,于是她专门往爽朗疏阔的路子上走,日积月累的,竟也得了不少美名。

栾珂只是冷眼瞧着,并不与她和她的狗腿子们亲近。

倒是栾玫走近她,轻声说道:“三妹妹,切莫动气,暂且忍忍,下半晌咱们也就回去了。”

一般这种宴席,过了中午,宾客们就会陆续告辞,谁也不会赖到晚上再走。

深深吸气,栾珂压下心中的火气,对栾玫点了点头。

她有心提醒栾玫一句,但又闭上了嘴。

不多时,两个女孩过来找栾玫说话,她们也都是家中庶女,自有一个小圈子。

栾玫和栾珂说了一声,就去与她们说话了。

这种场合,聪明的庶女大多不出头,不冒尖,谁也不愿意惹祸上身。

但也不乏脑子缺根弦的就是了。

有人故意打翻茶盏,弄湿栾玫的裙子。

栾玫只是笑笑:“幸好只湿了一点,坐在这里吹一吹,也就干了。”

她也是活了两世的人,不打算轻易脱离大部队。

这宁国公府,自己毕竟是头一次来,人生地不熟,万一被人带到什么僻静之地,撞到什么人,即便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见栾玫气定神闲地坐着不动,那始作俑者只能作罢。

又过了一会儿,慕雁筠亲自过来邀请栾珂去看她亲手种的绿牡丹。

绿牡丹十分罕见珍贵,栾珂上一世就曾听过,但无缘得见。

慕雁筠笑道:“因着那花儿娇贵,我便养在祖母院子后面的小跨院里。”

既然是去老夫人那里,想必不会出事,加上栾珂确实对绿牡丹好奇,于是便跟着慕雁筠去了。

没想到,慕雁筠的确没有骗她,也让她近距离欣赏到了绿牡丹。

因为,慕雁筠这一次的目标换成了栾玫!

出了这种意外,姜芙自然不会再多作逗留。

她拉下脸,对宁国公老夫人说道:“想不到贵府就是如此待客的,还请贵府给我家一个公道。如果没有主子授意,哪有下人敢把女眷骗到前院,还撞见外男更衣?”

栾玫已经哭得快要晕过去。

她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已经足够小心了,却还是不免中招。

这毕竟是宁国公府,慕雁筠作为最受宠的小姐,自然有无数下人想要巴结她,为她做事。

她故意派了一个丫头去找栾玫,说栾珂与人吵了起来,还动了手,脸都被抓花了。

栾玫一听,顿时急了,连忙跟着那丫头去劝架。

她并没有怀疑,一个是栾珂的性子一向不好,再一个就是栾珂刚才还和那姑娘斗过嘴。

“妹子,这一定是误会。”

宁国公老夫人一脸无奈,她一听说当事人之一是徐悠,心中顿时就有了计较。

只是当着外人的面,她不能表现出来。

“误会不误会的,我不管,这事儿没完!”

姜芙不客气地一扬下巴,都没用人搀扶,直接走了。

她让栾玫和自己乘坐一辆马车。

“别哭了,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办。你嫡母人虽不坏,到底不是你亲娘,她未必真心实意替你打算,你那姨娘更是个指望不上的,一切都得靠你自己。”

姜芙拿起手帕,给栾玫擦了擦眼泪。

她没有插手两个孙女的婚事,除了因为本身和她们感情有限,更因为在这个时代,女孩不可能不嫁人。

她管得了一次,能管得了次次吗?

何况,在封建时代这一大环境下,什么样的夫君算好,什么样的夫君算坏?

由她出面安排的亲事,就一定更好吗?

她又认识谁呢?

来了这么久,这还只是姜芙第二次出门。

“老夫人,我……我不知道,我又不认识他……”

栾玫甩掉一串泪珠。

其实她认识那人,是前世的妹夫。

栾珂的夫君,探花徐悠。

听说徐探花极有才学,只是出身寒微,家里为了供他念书,把能卖的田产都卖了,日子很是紧巴。

栾珂出嫁之后,每次回娘家,她都少不了抱怨,并不避家人。

以至于连栾玫的姨娘都听说了,还偷偷告诉栾玫。

“回家再说。”

姜芙看出栾玫在撒谎,只是并没有戳穿。

毕竟她知道,这两姐妹都已经重生,栾玫不可能不认识徐悠。

同样,栾珂也不可能不知道慕雁筠会在今天动手。

只能说,她们各怀鬼胎,各有算计。

栾珂低头,用帕子捂着脸。

没人看见她微微勾起的嘴角。

她和栾珂不一样,她不嫌徐悠穷。

能做探花的人,不会笨,自己也不是个蠢的,夫妻俩总能把日子过好。

反正栾珂那么嫌弃这桩婚事,那么嫌弃这个男人,自己夺过来,也没错吧?

从前,她让了栾珂那么多次,吃的穿的用的。

如今栾珂让自己一次,算是扯平了。

姜芙喊来世子,把事情经过说了。

世子听了,又惊又怒:“儿子去找他们!此事断不能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