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是柔弱的几女,几天下来,骑术也有了很大的进步。
甚至,单应天也让袁紫嫣,开始传授几女炼气功法了。
薛冶儿进步最快,紫元太极周天功,如今已经入门。
只是性格使然,还不好意思与单应天双修罢了。
旷野之上,荒草连天。
众人在寒风中,纵马飞奔。
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爽快之感。
马背上的几女,时不时都用美眸看着单应天。
寒风虽然吹乱了她们的长发,但是,这自由的空气,却让她们着迷。
恍惚间,自己也变成了驰骋世间,快意恩仇的侠士。
这才是人应该有的生活,而不是一辈子被困在高墙大院之内。
哪怕之前对单应天恨得要死的薛冶儿,此时开始心驰神往了。
昼夜兼行,两天时间。
等众人接近瓦岗寨的时候,就感觉,这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侯军机已经打探来了消息。
“陛下,张须陀那老匹夫,已经率领二十万大军,将瓦岗寨给围困了起来。”
“张须陀来了?”单应天皱起了眉头。
原着中,张须陀可就是死在了瓦岗寨阵前。
但那是多年以后。
只是因为自己这么一闹腾,这件事情有些提前。
说实话,单应天现在不希望大隋伤筋动骨。
他扭头看向了尚师徒:“尚师徒,你可将我要给杨广说的话,告知了他?”
尚师徒回道:“陛下,都已经告知了。”
“看来,这杨广是打心眼里看不起我们啊,既然如此,那过几天,我就再去一趟洛阳,亲自会一会他,否则,若是任由他乱来,还怎么挖运河,怎么东征高句丽?”
众人听罢,又被吓了一跳。
这一次,就已经是死里逃生了,你还要来?
秦琼道:“陛下,您还是想想,该怎么来解决眼前的危机吧,瓦岗寨充其量也就一两万人,若是张须陀攻城的话,怕是无法坚持。”
“无妨,今天晚上,我便夜探敌营,先见一见张须陀,让他退兵。”
众将无语。
不过,想起单应天把大树当兵器,横扫千军的战力,也觉得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很快到了深夜。
在单雄信等人悄悄返回瓦岗寨的时候,单应天宛若一个幽灵,穿过诸多重兵把守的营房,成功来到了中央主帅的营帐附近。
这里,依旧有军兵执勤放哨。
单应天悄无声息解决了门口的两名侍卫,踏入了营帐之中。
帐内点着一根蜡烛,灯光昏暗。
张须陀也是刚刚入睡。
不过,多年来的从军生涯,也让他锻炼出了过人的感知力。
单应天刚刚踏入,他便猛地坐起身来。
“谁?”张须陀一把抓起了放在床边的佩剑。
单应天微微一笑:“大将军别激动,在下单应天。”
“单应天?你居然逃回来了?”
张须陀大吃一惊。
急忙站起身来,长剑出鞘,指向了单应天。
人的名儿树的影儿,现在的单应天,已经没有谁敢将他当作毛头小子了。
一个能打败天宝大将军宇文成都的人,何人敢小视?
单应天却旁若无人般,坐了下来。
“大将军,若我想要杀你,你应该已经死了,即便是现在,我也可以向你保证,在你的亲兵卫队抵达之前,将你斩杀,但大将军乃是国之重臣,我不希望大将军死在内耗之中,你的本事和才能,应该用来对付外敌。”
张须陀也有大将之风,见单应天确实没有动手的打算,倒也收了长剑。
笑道:“哦?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早点束手待擒,反而大闹法场,救走尚师徒?”
“大将军也觉得尚师徒该死?”
张须陀正色道:“尚师徒该不该死,不应该由你我说得算,而是由陛下定夺,他吃了败仗,损兵折将,自然要受到应有的惩罚。”
“按照你这么说,我劫了法场,救走了尚师徒,宇文化及父子,是不是该承担责任?为何他们没有死?”
“这?”张须陀哑口无言。
单应天见张须陀不吱声。
继续道:“大将军,你可知道,若是你也败了,下一步就该轮到靠山王杨林了,你们可是大隋柱石,若是大隋失去了你们,那才是真的离灭亡不远,别说我们这些占山为王的,就是那些世家贵族,都会想办法从朝廷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张须陀目光锋利地盯着单应天:“你说这些又有何用?”
“我是真心希望张将军撤兵,为大隋多保留一些战力,去对付那些真正的野心家,以及我华夏的敌人。”
“呵呵……你说了半天,就是想要我撤军吧?纵然你有宇文成都那样的战力,又如何?纵然你杀了我,又能怎样?你也一样逃不出我这二十万军队的大营,你一死,瓦岗寨必破。”
单应天摇了摇头:“大将军,你还是没有看清楚事情的本质,哪怕我死在这里,你也破不了瓦岗寨,别看你们人多,都是一群乌合之众,主帅一旦没了,必然是树倒猢狲散。”
张须陀道:“多说无益,既然你没有行刺本将军,那本将军也饶你不死,咱们明日战场上相见。”
单应天叹了口气。
他也知道,想要劝动张须陀这个大隋柱石,确实不容易。
想了想,他道:“这样吧,咱们打个赌。”
“你想赌什么?”
“我抓你三次,放你三次,若是我做不到,便立即带领瓦岗寨的人,投降朝廷,可若是我做到了,你就带兵离开吧,不要再攻击瓦岗了。”
张须陀大笑:“哈哈哈……你不会以为,因为本帅的一次大意,就会让你接二连三得逞吧?”
“这么说,大将军是愿意接受这个赌约了?”
“有何不可?若是你真的抓我三次,我张须陀也就彻底认栽了,但这一次,可不算数,并且,你还得有一个时间限制。”
“当然,七日之内,我必然抓你三次,告辞。”
单应天起身而去。
等他来到营帐之外,就发现,这里已经站满了军兵。
个个手持刀剑,怒目而视。
张须陀开口道:“放他走。”
“是!”
军兵们退到两旁。
单应天大摇大摆走出了营帐。
他刚走,帐外的这些人,就同时单膝跪倒:“我等失职,还请主帅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