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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艾德说的外星殖民的迹象,熵这几天都莫名有些在意。

如果说那是真的,那么那些曾经的外星文明又为何离去?

这一切,又会和格拉里克的过去有关么?

“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格拉里克将目光从眼前的仪器中拔下来,瞥了她一眼。

他顶着那张死鱼脸,难得开了个玩笑:“没见过帅哥吗?”

“你的岁数对我来说至少也是曾曾曾曾爷爷的级别了,我实在难以感受到帅气这个要素。”

熵瞅着胡子拉碴的格拉里克,吐槽道。

“……行吧,你这个回答真是让人伤心。”格拉里克耸了耸肩,“我自认为年轻的时候也算是个迷倒万千少女的美男子呢!”

熵呼出一口气,没理会他的自恋情怀:“对了,你之前说会有……新朋友来?是谁啊?”

“微垣。”

“微垣?!”

“怎么?你应该不认识他吧?”

格拉里克斜睨了她一眼,目光带着一丝探究。

“还是说你们以前认识?”

“……不认识。”熵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看来格拉里克不知道……或者说并不清楚微垣和他们的过节。

“不过……按理说他应该过来了,我之前都和他说好了。”

格拉里克打开自己的数据板,蹙眉盯了一会,嘀咕道,“怎么到现在也没个消息,不应该啊……”

“——格拉里克!”

一道清亮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女性声音突兀地从门外传来,语调中带着几分熟稔。

还没等屋内的两人做出反应,一个红色的身影就像一阵风般掠了进来,动作利落得几乎没在地板上留下声音。

“希尔德?”

格拉里克下意识转身,望见来者,眉头微挑,眼中闪过一丝难掩的诧异。

原因无他——虽说都是同僚,但希尔德除了和烛,以及其余的第三席有交集,平日里并不热衷社交,更遑论突然造访。

“哎呀!这个小姑娘也在!”

希尔德一眼就注意到了旁边的熵,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又对格拉里克揶揄,“我还怕你怠慢人家了呢!”

熵默不作声地微微后退一步,没有回应,只是抬眼细细打量起这个叫做希尔德的第三席首位——

之前在宴会上没见到她的真容,现在一看……

一头如烈焰般跳跃的红发微微卷起,在灯光下闪着灼人的光泽;金色眼眸明亮却不咄咄逼人,反而透着几分倦意中夹杂的锐利。

她身穿制式制服,却丝毫不显拘束,反倒在魄力之中,多了一种随性中夹杂力量的张扬感。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胸前衣襟中镶嵌的那一块奇异的饰物——像是凝固的树脂,又像某种半透明的晶体,叫人好奇。

虽说和苍芜一样是第三席,但希尔德给人的第一印象并非是那种现代性的酷炫,而更像是——

一把烧红了的锻铁之刃,锋利却带着温度。

“……不劳你费心,希尔德。”

格拉里克抱臂,语气略带疑惑,“你突然跑来,是有什么事吗?”

“问你个事。”

希尔德眼神一收,将视线重新落回格拉里克身上,神情认真了几分。

“你见到苍芜了吗?还有艾斯沙德纳。我正要打算离开,一转眼就又找不到他们两个了。”

“没见过……你就是想问这个?”

格拉里克眯起眼睛,语气微顿,仿佛洞察了她的心思。

他睨了熵一眼,一语点破:“你是想见熵吧?”

“怎么?难得乐园又出现两个拥有魂芯的人,我过来看看也是正常的吧?”

希尔德理直气壮地回答。

“魂芯……?”

一旁的熵微微有些懵。

她倏地想起,在宴会上,这个红发女子似乎对她那一刻迸发力量时,随之展现出来的那个莹白色立方体表现出了极大的惊讶。

她是指那个吗?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苍芜和艾斯沙德纳都不在我的领地里,你去别的地方找去吧!”

格拉里克随意地撇了撇手,似乎跟希尔德没什么好聊的。

“啧,那行吧。”

希尔德有些遗憾地瞥了熵一眼。

随后,她嘀咕着转过身。

“那艾斯沙德纳肯定就在微垣那边了,真的是……我就是随口提了一嘴,那家伙就急赶着跑了过去,现在估计那边已经打起来了……”

“等等。”

格拉里克目光一凝,连忙叫住希尔德。

“你说艾斯沙德纳可能在微垣那边?”

“对啊。”

希尔德停下脚步,微微侧身。

“怎么了?”

“……我找微垣有事。”

格拉里克嘴角一抽,“如果艾斯沙德纳也在那里,也怪不得微垣为什么不回我的消息了——他肯定是被拖住了。啧,但我现在也抽不开身……”

他叹了口气,左右看了看,视线最终落在了熵的头上。

他一拍手:“这样吧!熵,你跟着希尔德去一趟,把微垣叫回来。”

“我?”

熵指着自己,微微睁大眼。

“干什么?我隔这还要帮你做跑腿的工作?”

“哈哈,他是考虑到普通的记录员们肯定劝不动他们呢!”

希尔德笑着拍拍熵的肩膀,拉着她便要往外走。

“走吧小姑娘,我们要是晚到一步,那里说不定就已经成为废墟了。”

废墟?

熵迷迷糊糊地被她拉走了。

格拉里克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喂!别把这小姑娘拐跑了,她回头还要协助我的实验!”

“知道了!”

希尔德也不回头,只是随意地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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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镜宫之下,光线幽蓝,水波映影如梦似幻。

玦这次没看到之前的小萝莉,取而代之的,是少女形态的摩诃。

她把他叫到镜宫的大厅里,兀自调试着身边的每一块水镜的能量频率,也不说话。

“……”

“……”

气氛静得甚至有点窒息

“我觉得,有一点需要说明一下。”

玦低头看了看那一大块鳞片,又看了看她,开口道,“我现在的力量还没完全恢复,所以……”

“我知道,这个你之前说过了。”

摩诃的声音冷冽至极,如同冰刃轻轻划过水面,没有感情,却直入骨髓。

“所以,我会用我的力量辅助你的疗程顺利进行。”

说着,她抬起脚,动作干脆利落地朝那块护心鳞踏下。

“咔——!”

清脆的破碎声回荡在镜宫中,仿佛连镜面都为之一颤。

那块洁白的护心鳞在她足下碎裂,宛如千年冰晶崩解成片片光屑,化作一团团泛着微光的白色粉尘,在空气中缓缓旋转,如被无形之力牵引般飘向水镜。

“哗……”

水镜表面泛起涟漪,宛如夜色湖面在星光洒落之下波动,每一丝涟漪都裹挟着某种古老的波动,细微却深远,令人不寒而栗。

“行了。”

摩诃没有多余的解释,只是轻轻侧身,目光冰冷地望着他。

“现在,你可以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