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熵躺在塞纳维的小屋前的草地上,底下垫着一块舒适的小毯子,惬意地小憩着。

小白躺在她旁边,像人一样四仰八叉地睡觉,还打呼噜。

“呼……”

熵懒懒地翻了个身。

这两天她恢复得总算稍稍好受了些。

尽管心中仍然充盈着对tA的抵触与抗拒,但她也明白,现在的情况是……急也没用。

只能等和玦见过面之后再商量下一步行动。

“沙沙……”

轻轻的脚步声传近,一道人影笼罩在她的上方。

“嘿呀~看不出,你的心态还挺放松的?”

那人轻笑着。

熵的眼睛睁开一条缝,瞥了对方一眼:“我还以为你要苟到最后才出现呢……最近你去哪了?”

“嘻嘻~保密哦~”

诺思也一屁股坐到熵的身边。

熵揉了揉眼睛,伸个懒腰,看向她。

诺思看起来似乎和之前没什么变化,但熵总觉得她的面容之下透着一股释然。

诺思:“塞纳维去哪了?”

“他因为……花蜜的原因,要好好休养。”

熵的目光扫过她的未带配饰的耳朵,顿了下,继续说。

“说实话,他现在的情况……啧,能不能撑到最后的时候都感觉够呛。”

塞纳维的身体可以说是每况愈下。

或许是因为他本身实力够强大,所以没有即刻暴毙。但那一天比一天苍白的脸…还有越吐越多的血,属实让人觉得他下一秒就要嘎过去。

诺思对此倒不意外,她微微点头:“嗯……也是。”

“……你不关心他吗?”

“无所谓了,熵。我们这些人……早就做好了觉悟。”

……

两人沉默着。

微风拂过,吹动着树叶,沙沙作响。

熵:“……你就没别的要去做的事?”

诺思摇头:“没了。现在……我们只需等待。无论结果如何,我们再没有额外的可以努力的方向了。接下来——就是尽人事,听天命。”

诺思戳了戳仍在死睡的小白的肚子:“这小家伙可真肥。”

熵哂笑着深表赞同:“也很能吃,一天四顿都不带够的。”

“……唔啧啧啧。”

小白咂摸着鸟喙,像是觉得有点刺挠,用鸟爪挠了挠自己的肚皮,然后接着睡。

熵随手拔了拔身边的草,不经意地问:“唔……诺思,你之前说……我给你一种故人的感觉——那个故人是谁?”

“……”

诺思晃了晃脑袋,紫红色的眼眸微垂。

她似是喃喃:“是啊……是谁呢?”

熵看了她一眼:“……你也不知道?”

“对啊,很奇怪吧?我是记忆域主,却连自己的回忆都模糊不清。”

诺思耸耸肩,眼中闪过惆怅。

“我总是觉得,是有那么一个人的存在——那个人……对我很重要,而我能够跨越千年的时间坚持到现在,也似乎有那人很大的原因在。”

熵挑挑眉:“那人……是你的家人吗?”

“应该不是。我小时候是没有亲人的……不过,那人之于我来说,应该是更甚于家人的存在。”

诺思抬起头,通过茂密的枝叶仰望天空,感慨着。

“我已经很少会回忆那千年以前的生活了,以往的种种也记不起来太多。但我一直坚信那个人的存在……

那个人,如果……如果知道我坚持到了现在……”

诺思眉间的哀伤更加沉重了些,熵难得看到她的情绪那么朴实。

“应该……也会骄傲的吧?”

熵沉默了一瞬。

熵:“那……你觉得对于那人记忆的缺失……会是tA造成的吗?”

“你是说因为重启?啊……我也怀疑过,但后来仔细想想,对那人的存在感到一阵空白,这种情况似乎在更早之前就出现了。”

“你是说,那人是在这个世界还正常的时候……突然消失的?连带着所有人关于那人的记忆一起不见了?”

“是的。除了我,其他人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听起来很诡异,对吧?”

诺思叹了口气。

“但我心中却对那人升起不了任何埋怨,我只是想——只要我能知道有那么一个人存在过,就足够了——呵呵…真是奇怪啊,按照我的性格,可不会在人际关系方面那么低三下四的。”

女人轻轻呢喃着:

“只是……要是能回忆起那人的名字,就好了啊。”

“……”

熵抿起嘴,不说话,心里在思忖着什么,手上还继续拔着身旁的草。

旁边那一小块地都快被她拔秃了。

正当熵想说什么时,诺思瞥了眼她:“你……欸?那是什么?”

“什么?”

熵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手边——

刚才被她拔秃的地面下,可以隐隐看到有一块暖黄色的不规则石头被埋在其中,虽然大部分被埋住了,但仅看一角也漂亮得很。

熵构建出一把小铲子,使劲拨弄了下。

“——嘿咻!”

挖出了一小堆土。

虽然有点吃力,但总算拔出来了。

“这是……”

诺思凑过来打量了下这块剔透的暖黄色石头:“唔……看样子,是一块凝固得有些年份的树脂,倒是难得的漂亮。”

“噫……下面都是蚂蚁!靠,捅到蚂蚁窝了!”

熵嫌弃地往后面坐坐,看着围绕树脂乱窜的蚂蚁,不想去碰。

这些在地里钻来钻去的小昆虫身上总会携带多种病菌,要是被咬一下,指不定会痒多久。

虽说不容易死,但很烦人。

小时候熵玦还喜欢用开水烫蚂蚁窝,长大后没了这个兴致——这些小虫子不管怎么杀,如果不是全社会范围内系统地剿灭,总会不断滋生。

诺思倒是无所谓,她拿起来,掸了掸上面的泥土和蚂蚁,打量着。

“……咦?”

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眼神引起熵的注意。

熵:“怎么了?那块树脂有什么不同吗?”

“确实很不同呢!”

诺思似乎有点兴奋。

“这里面,记录了很久以前某个人的记忆!虽说有点瑕疵,但居然还有不少信息量,我去~你这运气简直了!”

熵狐疑地盯着树脂:“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来,反正眼下无事,我们一起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