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姑娘是又气又笑又疼,又疼又笑又气,四人都笑了。蒙戈觉得这才是幸福,不论何时何种境况他们在一起还能说笑话就是人生幸事。
这样谁还能想到这会是三个貌美如花的姑娘呀。
守门的将领很敬业呀,问道:“这马车怎么还要出去?”
蒙戈小声神秘兮兮的说:“马车里有人,要送到边境去。”
守门的将领:“上面要是过问?”
蒙戈:“你就这样说,就行。不问,可不能说呢。这是机密,我……爹,特意交待的。”蒙戈小心翼翼的说,守门一听就明白了,毕竟这少爷刚到大营就被封为先锋将军,咱东胡的第一勇士,东胡王的亲信。
守门的将领就这样毕恭毕敬的放走了蒙戈他们。
真是一路狂奔呀,还好这一路上教会了忆卿、清澜骑马,两位姑娘身上还是有伤。估计东胡追过来,她们也到了边境了,蒙戈才驾车,让三位姑娘坐在车上,也把东胡的铠甲换下来。
忆卿看着这三匹马:“蒙少,这马就归咱们了?”
蒙戈:“咱们骑出来了,就是咱们的了。难道还要还回去,没门。”
清澜:“蒙少,你也你回东胡了?”
蒙戈:“不回,你们才是我最亲的人。我以后就守着你们,你们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清澜、忆卿哭了,洛心还是猫了腰,不敢乱动,也流着泪。
蒙戈知道她们哭了,笑得好开心似的说:“哭什么呀?高兴呀,我这是不是就像话本中写得那样,对心爱之人不离不弃,舍命救下心爱的人,放弃荣华富贵,远走高飞,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三人哭着哭着都笑了。蒙戈被话本洗脑了,蒙戈甘愿自己被话本洗脑,这就是他要的日子。
洛心小心的问出:“你们东胡真得吃人嘛?”
蒙戈想想说:“我真不知道,听过是有人吃过的。兄……蒙太他们吃没吃过,我真得不知道。碰到东胡人还是要小心吧。”
忆卿:“吃人,这不是要被天打雷劈嘛!”
清澜点头:“简直就是妖怪。东胡人对东胡人也这样嘛?”蒙戈只是对清澜笑笑,清澜真是被吓得不轻。蒙戈心里知道等到了边境的客栈,找个大夫给她们好好看看,给清澜安安心神,有病得赶紧治。
洛心觉得这话题有点儿沉重:“你的三个哥哥,腿好短,就你是大长腿,还英俊。”
忆卿:“还真是。”
清澜:“我都吓坏了,都没注意到。蒙少,我说了你不要生气呀?”
蒙戈:“说吧,我不生气。”
清澜:“你那三个哥哥怎么长得像剃了毛的猪呀。”蒙戈一听顿时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了起来。忆卿上前给蒙戈敲着背,憋着笑看着清澜,洛心用眼睛怪着清澜却是想笑不敢大笑,伤处会疼。
蒙戈说点会说:“你要不说,不觉的。这么一说,还真挺想的。”
清澜:“我小时候摔过一跤,我一抬头,就看到一头猪看着我,那么大人头,那么不的睛眼,真是吓死我了。还是洛心姐姐厉害,她们腾的一下就进了营帐,我当时吓得就一哆嗦,就是被丑到了,当初第一次伶勃楼见到蒙少也没吓到我。”
蒙戈看着洛心说:“洛心是见过大场面的。”蒙戈知道洛心是被当做细作培养的,不想拆穿她,也没有这个必要,洛心同自己一样都是一颗废棋了,大家一起安生过日子岂不是美哉、悠哉。蒙戈想到这样,觉得自己就是读话本子读多了。
洛心:“在伶勃楼那会儿,什么样的客人没遇到过。什么都等袁妈妈来解围,生米都煮成熟饭。”
忆卿:“多亏洛心姐,拖延了一点儿时间,不然我们也都被煮成熟饭了。”
清澜:“我真是挺没用的。”
蒙戈对清澜:“你最厉害。”洛心与忆卿都对清澜点头,“就是心还是不够狠。遇到这样的就是要往致命的地方下手,把对方伤到,还让对方有还手的能力,只能激怒对方对你下手更狠。你们都是好姑娘!”
忆卿:“蒙少,你功夫太好了吧,把蒙太扔出去比我扔石子都轻松。”
清澜:“是呀,是呀,我都看傻了。他们好像还是怕你的。”
蒙戈:“他们……唉……那功夫,也是不错的,就是比我还是差那么一丢丢。”
忆卿:“就一丢丢,蒙少真谦虚。”
蒙戈:“我不要叫蒙戈,我要……”蒙戈长叹了一口气说出来“换姓!再改个名吧,你们帮我想想起个什么名字好。”
忆卿:“我觉得最会起名的就是咱们大宣的公主,你们看,蒙少,蒙宝,一听就是人人都喜爱的名字,一下就觉蒙少不一样了,喜庆了。是不是?”
蒙戈:“是嘛?我是东胡人,还不太知道这改一个字就这么大的差异。”
清澜:“嗯嗯,你第一次来伶勃楼时,横冲直撞的,穿了一身的东胡服饰,头发还是那样的,也没有现在白净,那时候好像几天都没洗脸一样。可真是知道什么叫‘粗衣乱头,不掩国色’呀,好英俊的,一笑一口的白牙。袁妈妈冷着脸问你是谁,你就说你叫蒙宝。当时你要说你叫蒙戈,瞬间就不讨喜了。”
洛心自然是不知道这些,她在顶楼,听着清澜回忆着说。
蒙戈:“我摔倒了,是清澜、忆卿来扶我的,说公子地上有水,摔疼了吧。我仿佛见到了两位小仙女。”清澜、忆卿听到这害羞了起来。蒙戈又问道,“我是胡人,你们不怕?还敢上来扶我?”
清澜:“我们练习歌舞,总会摔倒的,觉得你摔一下她会很疼的。”
忆卿:“我是怕你被打出来,才扶你的。”
洛心:“你们是不是后来才知道,他是不怕摔的。几个护院哪里是他的对手。”
蒙戈叹口气说:“你们大宣人都挺好的。”想了想说,“东胡也有好人,东胡太排斥外族了。”
洛心悠悠的说:“大宣也有坏人,也很坏。”
终于到了边境,边境官兵看到蒙戈四人,三位姑娘还带了伤。也就没有问,就放行了。
一名将领还拍了拍蒙戈的肩膀。
没过两个时辰,边境的将领就看到东胡来了一众东胡人,在边境溜达了好一会儿才回去。这件事也要上报,在东胡边境是辛将军与向将军,在名单中看到了蒙戈的名字和三个姑娘的名字,心里有了些猜测,但也只能是猜测。
蒙戈与三位姑娘来到离边境最近城池中客栈,昨天早上才离开,今天就又回来,真是捡了一条命回来。
洛心下了马车就让店小二去请大夫,还特意告诉都是女子有伤。
蒙戈安顿好她们,这才看清他们的伤,对三人说:“跟着我让你们受苦了。”
洛心:“家主,不要这样说,这也是预料不到的,不怨你。”现在,蒙戈的名字还没定好前,三人再人不称呼蒙戈为蒙少了,而改叫家主。
忆卿笑着说:“都带我们回到大宣了,受了点伤,会养好的。”
清澜:“家主是我们的贵人,帮我们赎了身,还对我们这样好。”
蒙戈:“放心,这仇,有我给你们报。”
清澜:“算了,家主,以后我们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在一起就好。”
蒙戈看着她们哄着说:“你们在这儿,等我几天,就要走,想想给我起个什么名字。我一回来,咱们就回大宣,找公主去。”
蒙戈看到大夫带一位女子一同来:“需要贵重的药尽管开。”
大夫应下后,蒙戈就要走出门,洛心叫住蒙戈。
洛心拿出一瓶药猫腰的走过来交给蒙戈:“这是迷药,我平常防身用的,在手帕上撒一些,一挥就能把人迷倒。本以为再也用不上的,放在马车上,这次才……”
蒙戈接过药,轻声说:“我知你,要是身上有这个,早就用了。”
洛心:“我怕是……”洛心想了一下,没有说出来,“知道拦不住你,只此一次,下次不可了,要小心。”
蒙戈笑嘻嘻:“等我回来。”洛心点点头。
蒙戈在街上买了些肉和面饼,骑上马就走了。
蒙戈是不能听她们的,这涉及到男人的尊严,是不能退步的。
蒙戈没有先回到了东胡的都城,而是先去看望自己的师父、师母。师父多莫罗的家在东胡都城外的一处石洞的周围建的屋舍,外墙都 是用大石块垒的,有些像大宣的山门。
蒙戈一进走师父多莫罗的家中,一下看到了师母蒂芙。
蒙戈一下眼泪就流了下来:“师母。”
师母蒂芙听到了蒙戈的声音,看到蒙戈,高兴的说,蒙戈与师母紧紧相拥:“我的孩子,蒙戈回来了!”冲着屋里喊:“多莫罗,蒙戈回来了。”
师父多莫罗听到走了出来,看到蒙戈很惊喜,看到蒙戈精壮的身形:“嗯,这是没有被大宣的柔风吹弱了。”
蒙戈:“师父,无一日不练功。”
师父肯定的点点头,蒙戈拿出给师父、师母带来的礼品。师父看到这些礼品,再看蒙戈的神情,猜到这是出事了。
多莫罗:“蒙戈,这还是要离开东胡?”
蒙戈刚要说话,师母蒂芙:“蒙戈你要去哪里?”
蒙戈:“我要离开东胡了,蒙斯勒不认我。”
师母蒂芙一听流下了泪:“我的孩子,我一直把你当我的儿子。”
蒙戈:“师母,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师兄弟越欺负我,师母就是对我好。”
师母:“蒙戈,你要记住,你是东胡人。”
蒙戈相反驳,但就是说不出口。多莫罗说了:“是东胡对不起你,蒙斯勒家族对不起你。”
师母:“你怎么就也有蒙斯勒血脉,东胡就是这样。”
蒙戈现在才发现师父、师母也不像一般的东胡人。蒙戈忍不住问道:“师父、师母也不是东胡人吧?”
师父:“看出来了?”
蒙戈:“我之前没有觉得,去了大宣这些时日才觉得是有不同。”
师父:“我是师父捡来的,亲生父母是谁不清楚。”
师母:“我阿布不是东胡人,阿妈是。我像我阿布了。蒙戈你没有一个好父亲,你才这样。”
蒙戈:“我有对我好的师父、师母,长生天对我很好。”
师母拉着蒙戈手说:“师母只求你一件事,不要伤害东胡的百姓,他们只是……不懂事理,仇恨不能总放在心里,日子还长着呢。”
蒙戈:“师母,师父,我要走了,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也可能……今生就此……别过了。”
师母真是舍不得蒙戈,二人相拥,紧紧的。蒙戈:“只要有机会,我就会回来看师父、师母。”蒙戈向师父、师母磕头,“这是中原的礼仪,徒儿觉得很好。”说完,磕了三个头。蒙戈转身跑出门去,飞身上马,师父、师母追到门口,蒙戈转头看向他们。腿上一发力,马就飞了出去,师母蒂芙哭着看着蒙戈消息的背影,日落西下,余晖照在蒙戈的身上。
蒙戈深夜翻墙进入到了蒙府,这个曾经自己视为家的地方。
第二天一大早,蒙戈就一脸坏笑的进了蒙太的院子。蒙太的发妻大夫人刚刚起来,见到有人进来吓了一跳。看清是蒙戈后就大骂,蒙戈没有时间听她骂完,上前就边扯她的衣服还揍她。蒙大太夫人大叫,仆人听到这样凄惨的叫声全进来了屋子里,就见蒙戈正像是要骑在大夫人身上。蒙戈一看人都来了,就结束了,上来要打蒙戈的仆人,蒙戈就顺手给揍了。
蒙戈临出门还大声说了一句:“长得这么丑,还当谁愿意看你。我都忍着恶心扒你,碰一下都觉得脏,蒙太怎么下得去嘴呀,呸。你说你都这样丑了,胖得像个猪一样,心肠怎么那么坏呀,不给自己积点儿德呀。”蒙太大夫人听到直接气晕了过去。
当然不能完,蒙戈把蒙太小妾们又都如法炮制的来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