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家伙一人抱着她一只腿,眼睛水汪汪看着她,好像两只小奶狗,模样萌得不行。
姜瑜在两人脸上各亲了一口。
姜云州已经习惯了,果果被亲了一下,害羞得捂着小脸。
可爱得不行。
接着,第三只小奶狗也来凑热闹了。
汤圆“汪汪”叫着跳过来,比刚来那会,它现在胖了不少。
姜瑜观察过了,她觉得以汤圆这种“膨胀”的发展趋势,应该是一条大狗。
汤圆冲上来,还算矫健的身姿在离姜瑜的不远处停下,而后迈着小短腿来到她身边趴在她的脚边撒娇,却不想被姜云州不小心踩了一脚。
汤圆“嗷”的一声发出一声尖叫。
姜瑜赶紧蹲下去查看。
小家伙委屈得不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嘴里发出呜呜的鸣叫声。
本来她以为姜云州人那么小,不小心踩了一下,应该问题不大,谁知汤圆瘸了!
对,就是瘸了!
它走路一瘸一拐的,嘴巴里还时不时嗷两声,看上去越发可怜了。
姜瑜没想到这么严重,现在没有宠物医院,汤圆要是伤到筋骨,她都不知道该带它去哪里看才好。
姜云州知道自己又做错事情了,难过得晚饭都少吃了半碗,一直抱着汤圆说对不起。
为了安抚汤圆,姜瑜还特意做了一些小狗能吃的零食给它吃。
汤圆一下子成了大家的重点保护对象。
到了晚上要睡觉时,汤圆跑进屋子里来,看那样子它是想呆在屋里睡觉。
姜瑜平时不让它进卧房来,她喜欢动物,但很害怕狗毛弄得到处都是。
可汤圆现在是伤员,看它那么可怜,她觉得让它在屋里呆一个晚上也不是不可以。
就在她准备把它的狗窝拿进来时,她突然发现了不对劲。
她看着在床下转圈圈的汤圆,额头三条黑线:“汤圆,你刚才瘸的明明是左腿,为什么现在又变成了右腿?”
她感觉这话一出,在转圈的汤圆身子顿了一下,然后停止了转圈圈。
汤圆嗷呜了一声趴在地上,两只眼睛看着她,好像知道自己装瘸被抓包了。
姜瑜简直要被气笑了:这是哪里来的戏精狗啊!
钟舒玲自从上次被温言卿给“婉拒”之后,心里就一直很压抑。
她倒不是非要温言卿做自己的女婿不可,只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跟女儿开口。
就好像现在,女儿在做辣椒酱,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容说要做一瓶给温言卿。
她几次想说不用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
她好久没看到女儿笑得这么开心了。
女儿小小年纪跟着他们去乡下,那些年来吃不饱睡不好,还干着最脏的活儿,她对女儿感到无比的内疚。
如果可以,她愿意把世间最好的一切给她。
焦云诗做好辣椒酱后,眉眼带笑道:“妈,我现在就把辣椒酱给院长他们送过去。”
钟舒玲知道,给院长送不过是顺带的,给温言卿才是最主要的。
但她还是没法说出口让她不要去。
看着女儿走出屋子,她跌坐在沙发上,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焦云诗先去给院长和几个领导送了辣椒酱,最后才去温言卿那里。
来到温言卿的宿舍,他的宿舍门开着,人却不在。
她在门口喊了两声,但没人应。
她走进去,想把辣椒酱放下就走。
可走到桌子前时,她看到上面放着一个本子,本子打开着,上面画了一个女子的画像。
画像栩栩如生,她虽然没见过画中的女子,但都能想象到真人有多漂亮美好。
她看着那本子,心好像被什么狠狠掐了一下。
有点痛,有点无措。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焦同志,你怎么在这里?”
焦云诗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整个人身子颤抖了一下。
她转过身来笑容僵硬道:“家里做了一些辣椒酱,我妈让我给你和周同志送一瓶过来,因为分量不够,很抱歉只能给你们合送一瓶。”
其实原本是只给温言卿一个人送的,可这会儿她再也不敢那样说。
温言卿:“谢谢你,焦同志。”
说着他迈腿走进来,把笔记本合上。
空气里安静了几秒。
焦云诗整个人尴尬得不行:“对不起,我刚才不应该进来的,不过温同志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
温言卿转身,神色淡淡:“谢谢你。”
焦云诗感觉自己再也待不下去了,脸涨得通红:“我还有事情,那我先走了。”
说完不等温言卿回答,她一下子就冲了出去。
跑出去好远,她才停下来。
焦云诗回头朝宿舍的方向看过去,走廊里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
她眼睛涩涩的,好像被人揍了一拳般,酸胀得她想流泪。
原来他心里已经有爱慕的对象!
而且那对象还是那么漂亮的女子,虽然没有见到真人,但可以想象他们有多登对。
她死死咬住嘴唇,喉咙干涩。
天空阴沉沉的,乌云十分厚重。
突然,天空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轰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在空中炸开。
焦云诗吓了一跳,脚下突然一崴,整个人跌坐在地上,脚踝传来一阵刺痛。
她挣扎了几下没能站起来,突然一股委屈涌上心头,她抱着自己的双腿无声哭了起来。
第一次看到温言卿,他身后是一片苍翠的竹林,映衬得他风姿卓越。
那一路回来,他贴心照顾她的家人,无比的细心体贴。
那样独一无二的他,对她这个一直以来待在乡下的野丫头来说是个致命的诱惑。
她当然知道两家人门不当户不对,但她还是有了奢望。
可刚才那奢望被打破了,她觉得自己无比的可笑。
豆大的雨滴落在身上,又凉又痛,但她一点知觉都没有。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呼喊声:“云诗,你在哪里?”
焦云诗抬起头来,眼泪合着泪水一起下来,分不清哪些是眼泪,哪些又是雨水:“妈,我在这里。”
钟舒玲撑着伞跑过来,看到女儿坐在地上,脸色顿变:“云诗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坐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