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克斯可能也是怕了亚提曼那几个老没羞,任由了凯提亚夫人从客房到卧房的侵入,也任由她从分开就餐到一桌吃烛光晚餐的浪漫时刻。
慢慢的二人也开始聊一些话题,比如对新推出的剧目《提哈憾城》里剧情里那些地方需要重新润色,或者领地哪家又生了个胖大小子,想让艾克斯取名等等发生在身边的新闻或琐事。
艾克斯慢慢发现,凯提亚并不是他原先想象中的那样,是个轻浮的人,不仅在文学上也有一些造诣,对于领地治理上虽说有时候和艾克斯理念不同,但也有着自己的一番见地。
而且为了讨好艾克斯,她还主动承担起一些分内的、力所能及的事,比如纲德走后汤泉学校校长一职没有人担任,凯提亚就主动承担起了这个岗位的各项事务,却并没有恬不知耻的对外宣称自己是校长,这点让艾克斯对她的印象有很大的改观。
随着二人的熟络,在一次微醺的烛光晚餐后,二人水到渠成的滚了床单。
只是事后艾克斯总觉得心里不爽,感觉二人在酒酣情浓之时,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份甜蜜。
两颗灵魂在这场身体融合中根本就没有跟着融合在一起,二人更像一场带着目地的曲意逢迎,艾克斯觉得凯提亚一颦一笑中都带着生分,带着假装,带着功利,甚至是带着微不可察的轻蔑。
说难听一点,艾克斯甚至觉得自己更像是去了趟天上人间,或是纯粹是为了完成亚提曼他们交给自己的任务,完全没有和纲德、克雷斯、索菲亚他们一起时的那种感觉。
这让艾克斯甚至觉得自己恶心,再难待下去的他匆匆穿了衣服,去温泉他的专属别院休息了。
他的这种行为刺激到了凯提亚夫人,索菲亚就住在温泉别院,误会了的她认为这是一种莫大的羞辱,一连着个把星期都没有给艾克斯好脸色看。
后来捱不住的她只得借由做了一顿艾克斯喜欢吃的火锅,主动邀请艾克斯共进晚餐,算是主动消除了二人的隔阂。
只是饭后二人再次行云布雨后,艾克斯再一次的体会了上一次的那种感受,一刻也不愿待在这个同床异梦的房间里了,径自去了汤泉别院。
他的这种行为气得凯提亚直接大哭一场,二人冷战了将近半个月,期间他们刻意的,连吃饭时都相互回避不在一起。
最后还是凯提亚再次主动低了头,让侍女送信给艾克斯,说是想和他一起共进晚餐。
艾克斯也觉得自己前两次做的太过分了,想借着这次机会希望二人能够和解。
当晚凯提亚夫人让厨房准备好几道硬菜,酒水准备的也很充裕,席间,凯提亚一个劲的劝艾克斯喝酒,艾克斯出于愧疚,也来者不拒,很主动的接下了凯提亚要求他喝的每一杯酒。
只是今天这酒很不对劲,艾克斯只是喝了能让他醉倒的一半的量,就开始迈不动腿,头晕脑胀,迷糊不清了,关键他还局部清醒很有性致。
恍惚中他看到凯提亚骑在他身上,又哭又闹的,边颠鸾倒凤边抽他耳光,还一个劲的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之类的话。
艾克斯只觉得自己像个顺从的宝宝,任由凯提亚怎么骂他打他都依着她,甚至从心里还想讨好她,一直陪她折腾到了精疲力竭。
第二日,头痛欲裂的艾克斯清醒后,立马明白昨天晚上是什么情况了,鬼迷日眼了,自己竟然被一个女人下药反推了。
直气得差点吐血,恨不能把这无耻的女人光溜溜的扔到大街上去,穿上衣服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经此一事,艾克斯再也不愿意搭理凯提亚这个疯婆子了,任由她以何种理由,或是交好并发动凯瑟琳、亚提曼老婆等领地重量级的女性前来说和,艾克斯都不再搭理她,不愿和她产生任何交集。
并让侍女递信给她,告诉她不要再纠缠了,一开春就会宣布和她离婚,然后送他回库丹城。
这封信札确实吓到了凯提亚,让她再不敢动脑筋想什么幺蛾子。
只是眼见过了年,只要再过一个月,冰雪融化了,艾克斯公开宣布和她离婚的日期就要到了,凯提亚忍不住直接到汤泉别院来找艾克斯。
艾克斯看她不哭也不闹,就让她进了屋,给她倒了一杯领地特制的热茶。
二人相对而坐,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凯提亚忍不住开了口道:
“大人,您为什么不肯接受我,我到底错在哪里了,你我要怎么做才好?”
艾克斯叹了口气,也不愿意再刺激到她,只希望好聚好散,很平淡的对她道:
“有些人天生就是不合适的,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很不幸我们两个就是那种不合适的人,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只能怪我们的命不好。
我知道这对于你们女人来说伤害很大,开春后我会把你的嫁妆翻上五倍,一同送到库丹城,这些钱足够你后半生的用度了,也算是我对你的一些补偿吧。”
听了艾克斯的话,凯提亚面若死灰,忽又转为冰霜一样的寒冷,冰冷的对艾克斯道:
“你们男人都是虚伪的混蛋,不就是因为我不是处女,你嫌弃我吗,还装什么清高,你以为你就配得上我吗?你不过就是个低贱的平民,你凭什么看不上我!”
说着就拿起桌上的杯子,想砸向艾克斯,却被艾克斯一把握住,一下抖掉在地上,怒声对她道:
“你以为我真的是在乎那层虚无缥缈的薄膜吗?
我在乎的是新婚之夜我的床上没有新娘,听说她在和她的一帮所谓的知己彻夜狂欢。
我在乎的是我搂着的女人心里面想得不是我,而是我背后的得失。
我在乎的是我搂着的女人从骨子里看不起我,认为我只是个低贱的暴发户,是个上不了台面的穷酸。
我在乎的是和我一起做爱的女人像审视猎物一样的审视我,甚至刻意观察我的下身,比较着我的长短。
你告诉我,你发自内心的告诉我,你真的在乎我吗?你真的爱过我吗?还是你所做的一且都是为了你自己,为了你自己的那份虚荣!
你觉得我会愿意和这样一个人共度一生吗?换做你是我,你会愿意吗?”
艾克斯的话直击灵魂,让凯提亚无言以对,捂着脸跑出了别院。
第二天天刚亮,凯提亚夫人就推说她的父亲生病了,问亚提曼借了几架雪橇,和她的一众侍女随从一起返回了库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