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楼无语住,“陆岁岁你干脆叫陆抠抠得了。”
陆岁岁:“?”
鹤楼:“你说请我和昭昭吃好的,结果就吃鱼片粥?”
陆岁岁嘴角微微抽搐,“以我现在的身体情况和经济情况,能请你吃一碗鱼片粥已经是极限了。”
鹤楼阴阳怪气她,“那我能加一份香辣海带和香辣萝卜丁不?要是不行,就一个咸鸭蛋也行。”
陆岁岁:“……”
她姐妹这要求还真是为她着想,主打一个性价比高。
正好前方红灯,鹤楼从储物箱里拿出二十块钱零钱塞她手里,“你要实在没钱,小菜和咸鸭蛋我请了。”
看着手里的票子,陆岁岁乐了:“谢谢老板,老板大方。”
鹤楼:“……”
“也别吃什么鱼片粥了。”陆岁岁抖了抖二十元纸钞,崭新的纸钞发出清脆的声响,“三碗白白粥配三个咸鸭蛋,这二十还能剩两块。”
鹤楼:“……抠死你得了!陆家掌上明珠是个抠门儿,说出去陆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陆岁岁无所谓的耸耸肩,“脸是什么东西,能管饱吗?”
鹤楼:“……”
两人说说笑笑的一路抵达机场,苏昭已经换了自己的衣服等在门口。
鹤楼的车才一停稳,她就拉开车门钻进后排。
“赶紧走赶紧走!”苏昭指挥鹤楼开车,“绕一圈,别走前头那段路。”
鹤楼不解,“绕一圈不就绕远了吗?”
苏昭还没来得及解释,陆岁岁朝着前方不远处抬了抬下巴,“昭昭应该是不想让我和陈睿见面。”
鹤楼朝陆岁岁指的方向看过去,就看见西装革履的陈斯站在路边和一身着职业套裙的短发女人握手道别,陈睿一脸老大不乐意的站在后面。
“诶?那不是你们陆氏的法务代表?”鹤楼歪了歪头,“看来你辞职的事儿搞定了。”
“陆时法务,从不砸自己的招牌。”陆岁岁唇边噙着淡淡的笑,“开过去。”
鹤楼将车往前开了点,正好停在几人面前。
陆岁岁推开车门下车。
陈睿下意识的就要上前,却被陈斯不动声色的侧了侧身,挡住。
“陆小姐。”短发女人上前与她交流,“事情都办妥了。”
“多谢。”陆岁岁从法务手里接过文件袋,“辛苦你跑一趟。”
“职责所在。”短发女人瞥了眼陈氏兄弟,“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
“改天请你吃饭。”陆岁岁目送短发女人驱车离开,转身回到鹤楼车上,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陈睿。
陆岁岁反手把文件袋扔在后座上,鹤楼驱车离开。
路边,陈睿被陈斯按着,不甘心的看着鹤楼的车离开。
坐在后排的苏昭回头看了眼,正好看见陈睿痛苦脸。
“啧,以前看书的时候,对小言作者对依依不舍的描写总是理解不到位。”苏昭转过来,双手肘分别撑在前排座椅靠背上,探头过去。
“我今儿算是知道书桓出征的时候,依萍为啥追了大半个站台了。”
鹤楼嘴角微微抽搐,“你要是不会比喻,别比。”
书桓和依萍好歹是男女朋友,陈睿和陆岁岁什么关系都没有。
陆岁岁笑了声,“扣她一个鸭蛋,剩下四块钱,正好咱俩一人一杯柠檬水。”
苏昭茫然的眨了眨眼,“鸭蛋是什么梗?”
陆岁岁从兜里掏出二十块钱,跟苏昭显摆:“鹤楼给我的。”
苏昭:“啊?”
就给她二十块钱,有啥好高兴的?
“你是不知道陆岁岁有多抠。”鹤楼嫌弃的白了陆岁岁一眼,“她说请咱俩吃鱼片粥,我说要两个小菜,她说她现在柔弱不能自理且没工作,穷得只能喝粥,我就给她二十块钱,说小菜和咸鸭蛋我请了。”
“结果这个资本家,连鱼片粥都不请了,拿着我给的二十块钱,请咱们喝白粥吃咸鸭蛋,还能剩下两块钱。”
苏昭:“……”
她掏了掏兜,兜里啥都没有。
苏昭拍了拍陆岁岁的肩膀,“时恪是不是不行?连吃饭的钱都不给你?”
陆岁岁:“……?”
他行不行,和他给不给她吃饭的钱,有什么直接关系吗?
“老祖宗说了,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苏昭叹了声,“你才和时恪结婚一天,生活质量明显直线下降啊!先是失去工作,又因为身体原因进医院,这说明你俩八字不合,他克你。而且时恪时恪,克啊!”
陆岁岁毫不犹豫的把手里的二十块钱塞进苏昭手里:“……麻烦你闭嘴。”
苏昭拿着二十块钱,心满意足的闭嘴。
陆岁岁看她那没出息样,实在是没眼看。
“二十块钱就满足了?你要是当着时恪的面说这些话,他能给你一百万个二十块钱封口费。”
“我不贪心,就稀罕这二十块钱。”苏昭摆摆手,根本不上陆岁岁的当,“我又不是傻子,不知道时恪是什么人。我要真当着时恪的面说那些话,钱肯定是拿不到,但每年清明节和七月十五,烧纸钱肯定有我的份。”
陆岁岁:“……”
鹤楼直接被她俩人气笑,“不是,你俩传来传去的那二十块钱,好像是我的吧?合着塑料姐妹三人组,就我一个大怨种?只有我一个人的伤害世界达成了?”
苏昭强忍着笑意,把这二十块钱塞进鹤楼兜里。
“好好开车,司机小姐。”
鹤楼:“……”
行,她这二十块钱转了一圈,又回到她手里。
但它已经完成了六十块的经济增长任务。
三人到达粥铺时,已经过了用餐时间。
店内没几个客人,但空气中飘浮着米粥的香味。
陆岁岁刚吃饱,只点了份南瓜小米粥。
鹤楼和苏昭分别点了鱼片粥和鸡丝粥,当然酸辣萝卜丁和酸辣海带跟咸鸭蛋也一样点了一份。
等餐的这段时间,三人闲聊。
“精蕴的校庆晚会邀请函都收到了吧?”鹤楼开了一瓶汽水,插了根吸管进去后,递给苏昭。
“收到了。”陆岁岁捧着白开水杯,小口小口的喝着热水,“时恪也收到了。”
苏昭咬着吸管挑眉,轻嗤:“精蕴消息还挺灵通。”
陆岁岁摇了摇头,正要说什么,身后有人拍了拍她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