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您想说什么?”
秦朗皱了下眉,有些不解,因为这不是姑姑第一次欲言又止了,他总觉得姑姑是有话想说。
秦诗悦却在犹豫,她怕告诉秦朗真相之后,秦朗会恨她,会不再帮她。
郝博华完全没把她这个妻子放在眼里,把她往死里打,娘家就是她最后的退路,秦朗迟早是要继承秦家,所以跟秦朗搞好关系,就是她的出路。
她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所以希望至少能帮女儿婷婷一把。
想到这,秦诗悦还是决定隐瞒真相,她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秦朗也没有追问,看着姑姑遍体鳞伤的样子,心中的恨意在不断的凝结。
他的动作很速度,第二天,郝博华家暴的消息就冲上热搜,并且因为秦朗报了警,郝博华也被带走问话。
郝滕怒发冲冠,“秦朗这个畜牲,竟然自不量力的动我儿子,找死!”
当天他就让人在秦朗的车上动了手脚,他说过,如果惹怒他,第一个动的就是秦朗!
秦朗刹车失灵,为了停下来,只能撞到路边的护栏,因此差点没了命。
秦正元知道是郝滕所为,怒气冲冲的冲到郝家,两人发生冲突,结果因为情绪激动,秦正元急火攻心,进了医院。
秦正元咽不下这口气,爆出郝家偷税漏税的事,并且证据确凿,郝滕被带走问话。
律师团队保释出来之后,郝滕又再次出招,导致秦氏商场突发大火,一死三伤。
短短几天时间,秦家与郝家从亲家彻底成为不共戴天的仇人,你来我来,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
江城这边秦家与郝家斗个你死我活,京城这边却是一片和谐。
龙湖别墅。
今晚月色不错,陆惜吃完饭就跟傅南洲一起到花园里散步。
傅南洲看着她高高隆起的肚子,好看的眉宇微微沉了沉,“能走动?不沉吗?”
陆惜眨眨眼,好笑的嗔他,“怎么不沉?但是也不至于完全走不动,大夫说了,越是临近预产期,就越是得多溜达,这样才好生,我可不想折腾好个小时,疼得死去活来,最后还是得剖,我一定要顺产,恢复快,对孩子也好。”
傅南洲弯了弯了唇,眉眼间都是宠溺,“走不动就说一下,老公抱。”
陆惜心口一甜,像是喝了蜜一样,感觉傅南洲最近比以往都更温柔。
两人边走边聊,说起了郝梦婷,陆惜忍不住嘟囔:“真是便宜了郝梦婷,郝亚楠这件事都已经有证据了,却还是不能抓她。”
傅南洲无奈,“这也没办法,秦烈那边有他的程序,郝亚楠死了,案子也已经结案,想要重启,就需要重新申请,程序必须合规合法,这是秦烈的底线。”
陆惜撇嘴,小声嘟囔:“我知道的呀,就是太生气了。不过秦诗悦被郝博华给家暴了,这事闹得挺凶的,我有点幸灾乐祸。”
傅南洲眸色微敛,“嗯”了一声,扶着陆惜的腰走到人工湖边上,“凉川说了,是秦朗做的。”
陆惜面露纠结,“还挺意外的,秦朗这个人看起来很温和,这次为了秦诗悦硬刚郝博华,与郝家对立,可见是真的很在乎秦诗悦。但是当初他会变成这样都是拜秦诗悦所赐,其实真不想让他给秦诗悦当枪使。但是我又讨厌郝家,而且秦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让他们狗咬狗也挺好的。”
这就是为什么谁都没有告诉秦朗当初的真相的原因。
傅南洲微微扯了扯唇角,“你又想到了什么?”
陆惜撇嘴,“没有啊,就是想等他们两家斗得差不多的时候,告诉秦朗当初那事是秦诗悦算计他。”
傅南洲蹙眉苦笑,“你啊,都快生孩子了,还操心这些事,你累不累?”
“不累啊,我想替我姐报仇!”陆惜忍不住气愤的咬了咬牙,“虽然对方是季凉川,但是秦诗悦跟郝梦婷毕竟是算计了我姐,这件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提起季凉川,傅南洲忍不住目光看向了不远处,季凉川正朝着某个方向走过去,想都不用想是奔着郝梦婷去的。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季凉川对沈娉婷绝对不一般,但他自己就是不肯承认,身为好友,他很想提醒一下季凉川。
夫妻俩正说着,季凉川大步流星的走过来,看了陆惜一眼,语气中带了几分愉悦,“思思回来了。”
傅南洲沉眉,余光冷冷的瞥他一眼,“告诉我做什么?”
季凉川不避讳陆惜,“思思想请你吃个饭。”
“没空。”傅南洲十分干脆的拒绝。
季凉川顿时脸色一沉,“思思几年没回来了?难得回来一次,就算不冲别的,你也应该见她一面。”
傅南洲的俊脸上覆上一层寒霜 ,就这么定定的看着他,“我说不见。”
季凉川却挑眉,转而看向陆惜,“是你担心被思思比下去,所以才拦着南洲,不让他见思思,对吗?”
季凉川对陆惜多多少少是带了点敌意的,虽然这个女孩漂亮又聪明,但是作为哥哥,肯定是向着自己妹妹的,思思喜欢傅南洲,这件事他始终都知道。
陆惜不是好眼的看着他,“你是白痴吗?”
顿了下,她忽然冷笑一声,“每次我想告诉你真相的时候,你都能在我的雷区完上蹦跶,让我不得不放弃。季凉川,你是真欠儿,也是真该啊。”
季凉川狠狠眯起眼睛,“你什么意思?”
“自己想啊,你不是觉得自己很能耐吗?你那么厉害的人,还需要问吗?只需要动一下你那只有瓜子仁大小的脑仁就能想明白到底是什么了。”
陆惜事真不愿意搭理季凉川,说完就直接给了季凉川一个白眼,“老公,咱们远离智障。”
她边走边小声嘀咕:“我是真不想让季凉川当我姐夫。”
傅南洲忍不住低笑一声,“这得看你姐,我看她对小川挺在意的。”
“我姐才不喜欢他。”陆惜顿了下,话锋一转,“季思思回来了?单独联系你?”
她挑着眉,精致的小脸上挂着一丝看似揶揄实则含有深意的笑。
傅南洲停下脚步,捏了捏她的鼻子,“是联系了,我也只是礼貌的回复了一下。”
“我看看。”陆惜嘟起嘴,有点不高兴。
傅南洲却笑容微微一僵,没给她手机。
陆惜多聪明,立马意识到不对劲,“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