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相信?”
卓然暧昧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
“……”
“你不必害怕,我会温柔待你。”
“不用,你的温柔留着给你那些女人吧!”
林雪雁转身就躲,卓然连忙大步过去。
她只觉得一道黑影突然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她猛地抬起头,想要起身。
但卓然已经迅速站到了她面前,并一把将她拉起。
他左手紧紧地搂住她的腰,右手则轻轻托起她的下巴。
他强迫她这样与自己对视着。
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热气喷洒在对方的脸上。
林雪雁屏住呼吸,身体因紧张而变得僵硬。
“你……你要做什么?”她颤声问道。
“做男人该做的事。”
卓然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眼神中带着戏谑的笑意。
“你不要乱来!你放开我!”林雪雁挣扎着想要挣脱。
“放开你?可以,但你要答应我的要求。”
卓然的语气完全不容拒绝。
“什么要求?”林雪雁心中一紧。
“既来之,则安之。给我老老实实地待在地宫里做我的女人……”
“不可能!”
林雪雁打断了他的话。
“做我的女人,我会让你享受到很多女人享受不到的幸福。”
“我不需要你!你放开我!”
“你不需要?柳大海那个中老年人,无法满足你吧?”
林雪雁试图激怒他,“跟你有什么关系?”
卓然冷笑,“当然跟我有关系,我最见不得像你这种美貌的女人,一朵鲜花凋谢在人家的粪坑里。”
“你——”林雪雁扬起手,刚要打下去。
却被卓然迅速抓住了胳膊,疼得她仿佛骨头都要断了一般。
面部因手臂上传来的疼痛而变得扭曲,汗水从额头滑落。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已经不在夜场了,不是那随便的女人。”
看着她哀求自己的样子。
卓然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你如果是那随便的女人,老子对你也不会有兴趣。”
卓然接着又冷笑道:“你如今想洗白身份?只要你愿意配合我,我有的是办法帮你洗白,甚至你想做什么,我都能帮你捧红。”
林雪雁心中五味杂陈。
但她知道此时自己连发怒的权利都没有。
柳叶似的腰肢正被他的魔爪掌握着,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只能放低身段,低声哀求:“你放开我吧,我们坐下来好好谈可以吗?”
卓然盯着她。
仿佛要从她的眼睛里看出她的诚意。
林雪雁也毫不躲避他的目光,坚定地说:“真的,你先松开我。”
卓然终于松开了手。
但他从未和女人这样坐下来谈过这种话题,显得有些不自在。
他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椅子:“你不是要跟我谈谈吗?坐吧。”
林雪雁坐下,暗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她有些责怪自己,在这座巨大的坟墓里,跟眼前这个男人杠。恐怕不会有好事。
她对他莫名地心生恐惧。
好在此时两人之间已经隔了一张大办公桌,这让她稍微松了一口气。
“说吧,你要和我谈什么?你拿什么来和我谈?你怎么有把握能和我谈成?”卓然一连串的发问。
林雪雁组织了一下语言,不能让自己处于被动的地位。
在实力不对等的情况下,不能与对方硬碰硬。
杠,不能给自己带来好处的情况下,那就是一条死路。
她心下已经有了主意。
林雪雁反问道:“我不知道你让人费尽心思把我带到这种地方来,到底要做什么?有什么用意?我想要这些答案。”
“就这?”卓然轻笑一声。
“对,就这些。”
林雪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明白自己此时得软下来。
小女子能屈能伸不丢人。
“你还是不知道得好,盲目点不好吗?有时候能糊涂一点也是一种聪明。”
“可我就想活得明白一些。”林雪雁坚持道。
自从胡海奎死后,她可以光明正大地走在阳光下。
但是心中的疑问却一直无人解答。
“好,那我直说。我的目的只有一个——你做我的女人。”
林雪雁无奈地在心里叹气。
这不还是老问题吗?
“很快,我会把你们带到海外,我让你过上花天酒地幸福的日子!”
“那你其他的女人呢?”
“她们?也一样,怎么?吃醋了?”
林雪雁无视他道:“骗我来到这里的那两个女人也跟你去?”
她有点儿明知故问。
看那刘颖对卓然痴情万分的样子,恐怕都是她们自告奋勇要去的。
否则,又如何会被卓然如此鄙夷她们?
“当然,她们也是我的女人,不跟我去跟谁去?”
林雪雁盯了他好几秒,说道:“可是张凤刚才没有下来,她晕倒了。”
“人呢?”他假装不经意地问。
但其实脸上的神情已经出卖了他,他在紧张那个张凤?
“在车里。”她回答道。
“那你大可以放心,我已经把他交给我的手下了,她可以选择走,也可以选择不走。”
“你?对张凤这么宽容?”
林雪雁对他的话半信半疑,但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不久之后的一件事证明,她此时的疑惑是对的。
她抬起头,试探地问:“既然你把秦珊灵也带来了,我能见一下她吗?”
“能。但不是现在。等你们都安下心来跟着我之后,我会让你们两个人见面,还可以让你们住在一起。”
卓然回答得斩钉截铁。
“这么说,那就是没得谈了?”
林雪雁收起刚才那副苦苦哀求的态度,脸色一凛,语气生硬了许多。
“要谈还是可以谈的,我还可以让你掌管我的地宫。”
“卓总,您这么说可就不对了。”
她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
“说下去!”卓然眼神微眯,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同样身为女人,我们不是你的玩乐工具!”
“继续说!”
“你的私生活糜烂不堪、荒淫无度我且不提。但你把女人们都看成了什么?”
说着,林雪雁坐直了身子,一副无畏的样子。
卓然站了起来,用食指和中指的关节轻轻敲了敲桌子。
“你说对了,在我的眼里,你们这种女人唯一的价值,就是在我身下承欢时,那声声哀求。”
卓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们的每一声哀求都会让我想起,你们曾经的那些男人,一个个都成了我的手下败将。
无论是南城首富,还是南省首富,我不仅能让他们破产,我还能让他们的女人像狗一样在我身下哀嚎。”
林雪雁气得浑身发抖。
“姓卓的,你、你简直就不是人,你竟如此践踏人性!你是个畜生吧?”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
卓然突然伸手,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林雪雁的左脸上。
林雪雁只觉腮帮子火辣辣地疼。
她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自己的脸,眼泪滚落而下。
她眼中的愤怒如火焰般燃烧。
“你尽管打吧,一个连女人都打的人,还算什么男人?”
“打你是轻的,到了我这里,我踩死你,就跟踩死一只蚂蚁没有区别。”
卓然轻蔑一笑,并不在意她骂自己是不是男人。
“姓卓的,你以为我会怕你的威胁?当你派那两个女人以秦珊灵来要挟我的时候,我就没打算再活在这世上。”
“你可能不知道吧,我林雪雁,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你觉得,我还会在乎死亡吗?”
林雪雁冷冷地反问道。
“你说什么?你死过一次?什么意思?”卓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你在装吧?你不知道我死过一次?”
林雪雁冷笑道,她突然想笑。
但是又不能在这个时候笑出来。
像卓总这种人,手眼通天,想要对付谁时,必先将其底细挖个底朝天。
许多宾客是这么想的。
卓然要查谁,不就是这么的,连人家祖宗十八代都能给你刨出来的人吗?
他连人家大到一年收入多少,小到某年某月偷了谁家的鸡,都逃不过你的眼。
他为了对付丁易辰和柳大海而抓她来,事先肯定有查过他林雪雁。
竟然会不知道天她曾经被胡海奎活埋过?
“卓总,你真的不知道?”
林雪雁突然冷冷地问道。
卓然没有说话,阴森的目光直视她。
这样子,像是在叫她快说。
她随即深吸一口气,“告诉你也无妨,让你更加明白死亡威胁,根本吓不倒我。”
于是,她将那段不堪的过往,那段她原本打算永远尘封、不再提起的往事,详细地对他讲述了一遍。
说完后。
她深吸一口气,再次看向卓然,语气也客气多了。
“卓总,您是一位有头有脸有身份的人,而我,不过是个一无所有的光脚之人。
人生虽不能由我直接掌握,但我要告诉你,我林雪雁,一点都不怕死。
我刚从地狱回来,我就是只走出地狱的恶鬼。你要和这样的一个恶鬼斗吗?”
“砰!”
卓然气愤地一拳砸在桌上。
他丝毫不觉得手疼,只是冷冷地看着林雪雁。
“如果卓总能放过我这只比蚂蚁还渺小的女人,我会感激你的这份不杀之恩。
但若是卓总想利用我去对付我在乎的人,那我请卓总死了这条心吧。
我林雪雁虽斗不过你,也没打算与你斗,但请你记住一句话……”
说到这里,林雪雁嘴角上扬,故意停顿下来。
她眼神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卓然不由自主地问道:“一句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