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总,您的意思是……”
冷剑飞探寻的目光在他脸上游移。
“我的意思,收买他们的人,无论用什么样的方法,下什么样的血本,都必须要买通里面的人!”
“这些从前咱们习以为常的事,如今你们二人可别来告诉我,这些事都做不到?”
卓然的声音中充满了狠戾……
但是。
令他万万想不到的是,在自己精心策划着算计着他人的同时。
在一处不起眼的老旧街区里。
却发生着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
保宁路,裘海芬别墅的后方,一处别致的小院落,隐匿于一条狭窄而幽静的小巷深处。
院子里,一位模样温婉的女子正抱着她的孩子在讲故事,母子俩享受着这份宁静中的温馨。
周围的邻居对她知之甚少,只模糊记得她搬来已有些时日。
每逢周末。
一个身形略显臃肿的胖女人便会来到院子里,她会与这位女子一同推着孩子,逛街、购物、或者去公园晒太阳。
半日的欢乐时光过后,胖女人会再将他们送回,随后独自离开。
胖女人每次走出门之后,会巧妙地穿梭于小巷之间,最终悄悄进了裘海芬别墅的后门。
这样的场景,如同一出精心编排的戏剧,每个细节都透露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与算计。
两个女人的每一次相聚与分离,都似乎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而这一切,都将因一个人的加入而发生巨大的变化。
最近这些天,这座小院中,出现了一位保姆模样的人在负责照料孩子、打理家务。
而女子本人则悠闲地坐在院中,品茶、赏景,或是慵懒地躺在躺椅上,沐浴着温暖的阳光。
这时,院门开了。
一个肥胖的女人提着一大兜的蔬菜水果走了进来。
来的正是裘海芬。
正在给孩子讲故事的女人见状,轻轻地把孩子放在地上,低声叫他进屋去玩。
随后,她起身对着厨房喊道:“姐,海芬姐来了。”
“哎,我就来!”
厨房里的保姆应声出来。
她的手在围裙上一边擦一边说道:“海芬姐,你来了。”
“来,你先把这些菜提到厨房里去。”
裘海芬把手中的网兜递给她。
保姆接过她手中的瓜果蔬菜,好奇地问道,“海芬姐,你怎么提了这么多的菜来?”
“家里买多了,我也吃不完,就给你们送点过来。”裘海芬解释道。
等保姆从厨房出来。
三个女人便围着院子里的小圆桌坐下了。
裘海芬从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翻开给她们看:“这些是海奎当初记录的,他应酬的每一笔进出账。”
“你们仔细瞧瞧,如果有类似的本子可以拿出来,咱们对一对。这样,替海奎报仇的希望就更大一些。”
保姆看着裘海芬,欲言又止。
“你手中还有吗?有的话放心拿出来好了。”
裘海芬见状,鼓励道。
“海芬姐,我如今手中已经没有了。”
“嗯。”
裘海芬点点头,表示理解。
“你的情况我知道,没关系的。”
她轻轻地拍了拍保姆的手背安慰道。
带孩子的女人则避开裘海芬的目光,低头说道:“海芬姐,我手中确实有一些,但不是本子。”
“那你拿出来呀,我们帮你一起看看。”
裘海芬看着她,耐心地催促道。
她抬头看向裘海芬,犹豫地说:“我能不能暂时先不拿出来?”
裘海芬看着她,严厉地说道:“拿不拿出来是你的自由。”
“但是你要知道,我们只有掌握了卓家更多的犯罪证据,才能把那些人一撸到底。”
“否则,如果等他们醒过神来,到时候倒霉的是咱们。”
“如今咱们已经没有依靠了,你们愿意相信我,投奔我,我也愿意放下前嫌,同你们一道替海奎报仇。”
说到这里,裘海芬低下了头,她内心万分难过。
不是为正在说的这件事,而是为她们自己。
保姆声音低沉地道:“海芬姐,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海奎,更对不起……”
她没有再说下去,双肩在颤抖,抽气声不断。
旁边的女子和裘海芬连忙握住她的手,低声安慰她。
哭泣的保姆抬起头,问道:“海芬姐,你说丁易辰他们,真的会帮我们报仇吗?”
裘海芬坚定地点点头:“一定能!”
保姆含泪点头,哽咽道:“我现在活着唯一的目的,就是替我们所有的人报仇。”
“我不希望你去犯险,等我这几天联系好了丁易辰,我再带你们去见他,请他帮咱们出出主意。”
“海芬姐,我们听你的。”
第二天上午。
保姆趁着女人和孩子正在吃早饭之际,戴上太阳镜和帽子出了院门。
她低着头,沿着那条熟悉的小巷,一路朝路口的小区走去。
到了路口,她拦下了一辆出租车,轻声说了一个地址。
很快,出租车便在豪富大厦的门前稳稳停下。
“请问,你们丁总来了吗?”
她走到保安面前,礼貌地询问。
保安见她戴着墨镜,不禁有些疑惑,问道:“你是什么人?找丁总有什么事?”
另一名保安也凑上前来,问道:“你和丁总有预约吗?”
“有,前几天和丁总已经预约好了。”
女人点了点头,回答道。
保安半信半疑,走到门岗处拿起电话。
女人见状,连忙走过去,轻声说:“请你告诉丁总,就说我手中有胡海奎留下的东西,他就知道了。”
保安瞥了她一眼,随即拨通了电话:“丁总,这里来了个女人,想进去找您。”
“她说她手中有关于胡海奎的东西。”
电话那头似乎说了些什么,保安应道:“好的,那我让她进去。”
挂断电话后,保安不冷不热地朝女人说道:“丁总让你直接上九楼,到他办公室去。”
“多谢!”
女人道了声谢,匆匆走向电梯。
到了九楼。
她将帽檐拉低,匆匆朝丁易辰的办公室走去。
走到门口时,张培斌帮她推开门,轻声说:“进去吧,丁总在里面等你。”
女人点了点头,走进办公室。
张培斌则从外面关上了门。
丁易辰坐在办公桌后,静静地看着她走进来。
“丁总,很抱歉我谎称和你有预约。”
女人抬起头,把帽子摘下,同时摘下墨镜,看向他轻声说道。
丁易辰闻言一愣,顿时很惊讶:“竟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