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高中时期的梁开博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能敞开心扉思念他。
这是她被王一飞带走报复梁开博的那一天。
那天放学后左曦要补课先走了,她只得一个人回去。刚走出校门口就被王一飞一群人带到一个郊外的娱乐场里。王一飞顺势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点燃一支烟递给她,“会抽吗?”
她颤抖地接过,在其他人的注视下吸了一口,陌生刺鼻的烟味呛得她猛咳,嘴里残留的苦涩让她恶心。她狼狈的样子让其他人开怀大笑。
王一飞举着一杯暗黄的液体递在她面前,“喝了!”。她攥紧拳头看着他没动。举着杯子的手逼近她,“不敢?”
她接过一饮而尽,却被难入口的酒精再次呛得咳嗽起来,眼泪委屈地滚落出眼眶,她擦干嘴角的酒渍,又被强行灌了一杯。旁边的人发出刺耳的嘲笑声,一种屈辱感让她无助地抱膝啜泣起来。
梁开博的声音突然从不远处传来,其他人都给他让了条路出来。
“我还以为你这龟儿子不露面了。”王一飞鄙夷道。
梁开博指着她对王一飞说,“我要带走。”王一飞一听兴奋地给旁边的人使个眼神,那人立马拿了两支棒球棍递给他,递给梁开博一支说:“打一架,赢了还你。”
王一飞抡起棒子就朝梁开博腿打去,“还你的!”他闪躲不及,结实地挨了一棍,没一会,他双眼紧闭,五官揪紧在一块,白皙的皮肤肉眼可见的立马泛起粉红再到深红。缓了好一会后,起来死盯着王一飞,“就这点力气?”
王一飞被激怒,又抡起一棒子往他身上狂揍几下,梁开博也揍了回去,两个人都没好过到哪里去。其他人围着他们兴奋地起哄欢呼。
就在他被人牵制住时,王一飞的棍子也同时朝他挥过来,他闭眼用手去挡那一棍,令他意外的是她突然冲过来挡了下来,她背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棒子。
他吼她,“你过来干什么,尽添乱?”她忍着痛不敢喊出声来,任他吼骂。他看着她委屈的样子意识到自己语气不是很好,只好噤声,把她护在身后,面露狠色操起棒子就对王一飞疯狂输出,对方被打得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他们俩从破场所出来,一瘸一拐地走在荒废的小路上,梁开博忍着痛说:“不知道跑吗,蠢死了!”
她被他又吼了一通,委屈地蹲在地上默默流泪。梁开博浑身都痛,这时电话刚好响起,他没好气地接起。那边传来丽兮美的声音,“还以为你拉黑我了。”
梁开博冷漠回道:“有事?”丽兮美语气欢快,“明天有空吗?”
梁开博语气不善地回绝了。那边还了什么,他语气算不上友好,“你听不懂人话?”
她哭着哭着,突然呕吐起来。梁开博眼疾手快地扶住差点要栽地上的她,也没心思跟对方说话了。
她一边吐一边还听见电话里传来丽兮美的声音,“你跟颜木一起?”
他尽力克制自己的脾气,回了句,“你管太多了!”便挂了电话。
“他让你喝你就喝?”他语气很不好。她吓得敢说话,头晕乎乎的,重心不稳就跌坐在地上,起不来了。
他骂骂咧咧地把她扶起,然后往路口走去。
“难受。”她哼哼唧唧地说,脑袋像是要炸开一样,胃里一阵翻涌好似要喷涌而出。他冷着脸扶着她,没有说话。她整个身子软弱无力地往地上滑去,好想在地上躺会。梁开博突然把她的胳膊用力一提,将她打横抱起。
她被他的动作吓得酒醒了一半,挣扎着想要下来。
“老实点!”他语气不善,“不然你自己回去。”她果然老实地窝在他怀里不动了。
梁开博个子很高,在人群里绝对是最扎眼的那一个。她的个子也算比较高的了,可是他抱着她像抱小孩一样轻松,走的又快又稳。
她抬头看向他,还没这么近距离地端详,看久了他的样子好像跟记忆里的不一样了,更帅了。他低头看来时,她没来得及收视线,两人就尴尬地对视着,他倒是很大方,笑道:“该减肥了。”她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本来就发红的脸更加发热了。她用手挡住脸不太敢看他了,另一只手悄悄用力揽住他的脖子,让自己尽量轻一点。
两人刚坐上车,左曦就打来电话,问他在哪里?
她靠着车窗边迷迷糊糊地听见他说,“她让你问的?”那边又说了什么,他直接打断道:“以后跟她有关的事别跟我说。”说完挂了电话。然后她的肩膀被人拍了下,她睁眼扭头看他,他压低声音问:“刚刚那一棍打你哪了?”她有气无力地指了指背后,他扶起她,另一只手轻按她的背部,“刺痛吗?”
她感受了一下,摇头说:“刺痛没有,就是有点钝痛。”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手却用力一按,“我看也没骨折,就是身体的主人有点欠揍。”她痛呼出声,躲开他的触碰,怒视他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帮了你还这样说我。”
他凑近她正经道:“你想怎样,要我谢你吗?”
她立马怂了,别开脸说:“那倒是不用了。只要不骂我就好了。”他没接话。她觉得他可能又生气了,咽了咽口水往车门边挪了挪。
“我什么时候骂你了?”梁开博跟她挪了过来,逼问。她缩着脖子不理他。
他被她的怂样气笑,只能无趣地坐了回去。
自那以后,他们的关系突然变得有些奇怪,他对她少分疏离,多了些漫不经心地恶作剧;她对他少了好感,多了些提心吊胆的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