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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祈后知后觉,才体会到谢淑怡话中的深意,但乔嫚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一个道理——

过了这村就没这店!

晚上,任凭他怎么纠缠厮磨,乔嫚咬紧牙关就是不松口。

男人的胜负欲一下子也上来了,各种手段在她身上频频施展,她有些吃不消,但还是咬紧牙关不松口。

男人剥开她湿漉漉的鬓发,吻了吻她娇艳带俏的小脸,“就穿一下,让我看看,这也不行?”

乔嫚觉得他拿她当三岁小孩!

她平时什么都不做,他都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若她真穿了那舞衣在他跟前,她都不敢想这人会有多禽兽。

她不愿意,宁祈就不再勉强,但也不肯轻易放过她;

当晚,他于床榻之间、窗棂之下,百般奉承于她,敏感的娇人儿吃将不住,任凭兴风作浪的男人将她一遍又一遍的吃干抹净。

最后一次结束,两人都是大汗淋漓,乔嫚靠在他身上,平复着呼吸。

方才这一场,酣畅淋漓,是快乐事,但也是真累人。

待到呼吸平稳,她竟直接睡了过去,至于过后男人有没有帮她清洗,一律都不管了。

昨晚饱餐了一顿,翌日的男人神清气爽,即便依旧寡言,但就是能让人觉得出他的好心情。

经过近半个月紧锣密鼓的搜查和暗访,盗采金矿一案终于有了突破口。

原来,明峰买通了负责给刘府供应菜肉的庄上农户,带着两名暗卫伪装成送菜改送肉的小贩,多次混进了刘府。

一来二去,和刘府的几个家丁混了个脸熟,明峰大方,每次去都给那些人带个新鲜东西,有时是一份咸香的炙羊肉、有时是两坛子好酒,还有时是一份喷香的酱肘子。

一来二去,那帮家丁就拿他当了自己人,每次送完菜和肉,都拉着他说好一会话。

这天,明峰又在庄头东家的吩咐下给刘府送了两车新鲜蔬菜,在厨房那边卸了车,因为蔬菜上是刚从地里摘出来的,带着雨后的春泥,明峰帮忙卸完车后,满手都是泥泞。

一个叫田二的刘府家丁、也是这几日明峰最为交好的一个,就主动带着他院中的水井旁净手。

明峰与田二正闲聊着,目光漫无目的地游荡。

突然,余光不经意间一瞥,就瞧见了刘府的管家,正鬼鬼祟祟地和两个侍卫在假山后面嘀嘀咕咕。似乎在刻意避开他人的注意,身子紧贴着假山,声音也压得很低。

明峰状似不经意笑道:“那不刘管家嘛,大忙人,这会又盯上什么活计了?”

田二一把将人扯远,神色有些慌张,“走走走,咱们去别的地方说话,别让他看见咱们,省得惹麻烦。”

说罢,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就将明峰给拽走了,直到走到院中另一处的角落才停下。

明峰玩笑道:“我说兄弟,刘管家是什么豺狼虎豹呢,瞅你吓得这样。”

田二环顾四周,心有余悸道:“我跟你说,你可离那老家伙远一点,那人看着慈眉善目的,其实人面兽心,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明峰心中一颤,面上却一脸不信,“真的假的?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我瞅着刘管家挺好的,你是不是和刘管家有过节?平时偷懒被训过?”

田二见明峰不信自己的话,也有些急了,“我骗你干什么?”

“那家伙做的恶毒事,我都亲眼见过,有什么骗你的必要。”

明峰就不明白了,“兄弟,你这说得有点吓人了啊,他一个管家,都快年过半百了,能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田二压低了声音,“有些事,知道就好,你可别乱说!”

明峰心领神会,自嘲笑了笑,道:“我一个送菜的下人,就算知道了什么、说出去有谁信啊,你说给我听听,权当给兄弟长长见识了。”

在刘府做工多年,田二面上大大咧咧,实则行事谨慎,这么动辄危及性命的大事,自然不可能这么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的去说。

“现在说这些不好,待今儿活计了了,我领你喝酒去,咱们再慢慢聊。”

明峰笑了笑,义气道:“那哪行啊,不能总让你请我,今儿个我请你。”

田二痛快一笑,“谁请都一样,走,先干活去。”

明峰:“成,我还得再去送两车菜,晚上见啊。”

……

为了成功伪装身份,不惹人起疑,明峰已经接连送了半个多月的菜,他身强力壮,干活麻利,庄家很器重他,有什么打赏多的好活都让他去。

乔昱那天就和宁祈开玩笑,说这案子要是再不了,你这属下就能在这靠送菜做工发家致富娶媳妇了。

这没头脑的话自然为他招来两记白眼,乔昱说完就跑,毫不在意。

明峰:“侯爷,属下觉得那田二或许真知道什么内幕。”

宁祈沉思道:“目前看来,确有这个可能。以你观测,田二其人如何?”

明峰思虑片刻,道:“此人做事勤勉,头脑灵活,而且极有准则,不该自己的事绝不多做,一分一厘必然计较。”

宁祈笑道:“认识没多久,你倒是了解得不少。”

明峰憨憨笑道:“属下也是布衣平民出身,与田二相交颇为舒坦,此人勤恳踏实,绝不是善恶不分之人。”

宁祈:“那你觉得,他是否有可能为我们所用?”

明峰一愣,“属下不敢妄言,只能尽力为之。”

刚要再说什么,外头忽然传来一道丫鬟的声音。

明峰:“这声音听着像是夫人身边的秀玉?”

下一刻,秀玉已在侍卫的引领下小跑冲进书房,气喘吁吁道:“侯爷,不好了,夫人方才突然晕倒了!”

宁祈脸色一变,霍然起身,“怎么回事?请大夫了吗?”

秀玉着急地说道:“柳太医已经过去了,侯爷您也快去瞧瞧吧。”

宁祈匆匆赶到卧房,看到乔嫚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柳太医正在为她诊脉,神色莫名。

宁祈焦急地问道:“柳闻,夫人怎么样了?”

柳太医起身,拱手笑道:“恭喜侯爷、贺喜侯爷。”

宁祈一脸阴郁,“夫人无故晕倒,你让我喜从何来?”

柳闻:“侯爷且听下官把话说完,方才属下替夫人诊脉,往来流利,如珠走盘,此乃滑脉之象,自然要恭喜侯爷。”

宁祈愣了愣,沉默了片刻,良久才难以置信道:“你,你是说,夫人有身孕了?”

柳闻:“不会错,而且依脉象来看,应该已经有一个月了。”

心间的喜悦尚未散开,男人忽地眉头一皱,“那夫人又为何晕倒?可是身子哪里抱恙?”

柳闻顿了顿,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

宁祈干脆挥手让下人们都出去,等到房内就只剩下他们二人以及床上的乔嫚。

“这下能说了?”

柳闻丢下了句“夫人为何晕倒,侯爷不妨问问自个儿”便退了出去,声称要去替夫人配药。

乔嫚听到动静,缓缓睁开眼睛,宁祈见她醒了,忙凑到床边将人慢慢地扶起来,又倒了杯茶递了过去,“怎么样?好点了吗?”

乔嫚抱着茶盏,慢慢地将一杯茶饮尽,苍白的唇瓣这会才慢慢有了点血色。

“我怎么了?”

宁祈看着她虚弱的样子,心中一疼,“你有身孕了。”

乔嫚倏忽瞪大眼,不可思议的伸手探向自己的小腹处,“我……我,我们又有孩子了?”

宁祈这会有点没心思高兴,“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怎么好端端的会突然晕倒?”

说起这个,乔嫚毫不留情的白了他一眼,“你还有脸问?我晕倒是因为谁?”

听这语气,怎么罪魁祸首像是他一样?

男人刚想喊冤,电光火石间,脑中忽地浮现起昨夜的一幕幕。

难,难道是……?

乔嫚又气又羞,一张俏脸泛着一层淡淡的粉晕,含羞带嗔的瞪着他。

宁祈这才明白柳闻话里的意思,一张俊脸也顿时臊得满是不自在。

将人揽在怀里,做低伏小的赔罪道:“是我的错,是我孟浪不知轻重,夫人别生气,气大伤身。”

乔嫚抓住他身上的一块软肉,又拧又掐了好一会,才算出气,然后便嬉笑着揶揄道:“咱们如今在外面呢,我这边却有了身孕,你就不怕传回京城,那帮御史参你一个不务正业!”

宁祈才不在乎那帮烦人的老夫子怎么说,但听她这么一说,自责和愧疚忽地充斥心间。

出门在外,条件本就不如家里;他们如今时不时还要舟车劳顿的赶路颠簸,实在不是个有身孕的好时候。

见他面色不虞,乔嫚怕这家伙情急之下做出什么,忙一脸严肃道:“我可跟你说,孩子有了就是有了,你别给我有什么歪心思。”

宁祈哭笑不得,“这是我和你的孩子,我难道还能不要?”

乔嫚嘟囔,“那你看上去怎么一点都不高兴?昨晚上你不是还说想再要个女儿吗?”

宁祈牵过她的手,捧在心口,“若是在京城也就算了;出门在外,太多不便,我怕你辛苦。”

乔嫚没好气挣回手,哼道:“说得好听,那让我怀上的是谁?”

其实光天化日的时候,某人勉强还有点正人君子的样儿,轻易不会说那没边的话,所以被夫人这么一怼,宁侯爷微微红了耳根。

怼过、骂过、掐过后,心里的气也就出了;

乔嫚摸着小腹,心里后知后觉的涌起丝丝雀跃和欢喜,无声的期待起他们的第二个孩子。

宁祈适时寻到机会,将人揽到怀里,“未满三个月,胎像还不稳,最近这段时间,要多仔细小心。”

乔嫚笑了,“我都有过安哥儿了,你别在那杞人忧天!”

“倒是你,不要因为我乱了阵脚,你忙你的,不必顾及我。”

宁祈吸了口气,眼神微眯,好笑道:“乔娇娇,你把我当什么了?”

乔嫚:“什么?”

“我的妻子,怀着我的骨肉,你让我不必顾及,你把我当什么了?”

乔嫚一噎。

这厮真不识好人心,她这不是怕他忙不过来的体贴贤惠之言嘛。

宁祈一眼看破她心中所想,抿了抿唇,忍着笑道:“乔娇娇,你现在这么贤惠了?”

乔嫚飞了个眼刀过去。

宁祈就忍不住笑出了声,“我说,你在我这就别装什么贤惠大度了,我怪不适应的。”

乔嫚眼神顿时有点凉飕飕的。

宁祈绷不住,笑得更欢了,“真的,你就安心做你的刁蛮醋缸小媳妇,别强行改变自个儿了。”

乔嫚忍无可忍,重拳出击。

宁祈任打任骂,还不忘护着她,生怕她闪到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