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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嫚后知后觉的回神,

意识到自己方才居然看人看呆了,她不由得一阵面红心跳。

都同床共枕好几年了,怎还这么没出息了!

谢淑怡打趣道:“呦,怎么、舍得移开眼了?”

她哼了哼,抿着嘴角,倒也没否认。

听堂前那边的动静,程远和唐律两位大人已经告辞离去,至此,谢淑怡便挽着乔嫚的手臂,陆谦随在后面,三人从堂后走了出去。

宁祈转过身,先看到了含羞带笑的妻子,红润的脸蛋宛若雨后的海棠花,娇艳欲滴;

他只看了一眼,脑中就想起了一些不合时宜的念头,赶紧别过了视线。

陆谦来到他面前,说起对庞云的事。

“说起大辰的律法,没人比你更清楚的;庞云身份特殊,为让安平伯和太后那边无话可说,咱们势必要把庞云所犯的罪状及其罪名对应的刑罚条条件件陈列清楚。”

谢淑怡担忧道:“人都护短,再说安平伯能不知道自己儿子什么德行;恐怕就算庞云真的罪行罄竹难书,安平伯也会想方设法奔走营救。”

乔嫚:“要是真让庞云逃了这一劫,天底下还有公正和王法可言吗?”

宁祈思忖道:“我即刻修书两封,快马加鞭送回京城,交到公主府和乔府。”

陆谦三人都怔了一下。

陆谦:“你,你是想让老侯爷和乔阁老来从中斡旋,防止庞家狗急跳墙?”

宁祈点点头,“要不要为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儿子而搭上自己苦心经营半辈子的基业,安平伯心中该有他的衡量。”

乔嫚:“那你不会要等京城那边回信再定庞云的罪吧?”

宁祈嘴角微扯,“那倒不至于,修书给父亲和岳父,是为了防止安平伯求助太后,以懿旨在最后时刻保下庞云的命;只要信寄了出去,京城那边的动静我们就彻底不用管了。”

“有尚方宝剑的先斩后奏之权,直接在陈州就将此事彻底了结。”

陆谦闻此也彻底放心,“后日升堂?”

宁祈颔首,“嗯,彻底解决这个祸害!”

从京城到陈州,庞云是仗着自家权势和太后这个靠山,没少为虎作伥;

也是时候,彻底了结这个朝廷的米虫蛀虫了。

……

因为灾情的缘故,陈州的驿馆人手不齐;

所以宁祈等人并没有住在驿馆,而是提前租借了一个别苑;

肯定没法和京城的侯府和将军府比,好在也清净雅致。

别苑内有三处小院子,宁祈夫妻俩,陆谦谢淑怡,乔昱各住一个;

还有几处下房、偏房,是供侍卫家丁等居住;后罩房则是丫鬟婆子们的休憩处。

孩子们本来都是有乳母带着,睡在耳房的;

但乔昱非说自己一个人住孤寂无聊,让外甥来陪他一起住;

虽然他卖惨的演技实在拙劣,但安哥儿颇为贴心,直言自己愿意和舅舅一起住。

乔嫚不放心,他二哥那德行,带孩子玩可以,但夜里带着孩子同寝,她觉得不太行。

“你都没带过孩子一起睡觉,万一夜里和他抢被子,把孩子冻着怎么办?”

乔昱嫌弃道:“我又不是你,我可从来不和人抢被子。”

乔嫚:“你五大三粗的,不小心把我儿子踹下床怎么办?”

乔昱直接不和她废话,抱起安哥儿,问道:“安儿,告诉你娘,愿不愿意和舅舅睡?”

安哥儿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道:“娘亲,舅舅一个人住,好孤单好可怜啊;您和爹爹,陆叔叔和谢姨母都有人陪,就舅舅没有。”

乔嫚再度被自家二哥的无耻刷新认知。

孤单?可怜?

他就是这么在她儿子面前卖惨的?

还要脸吗?

“所以——娘亲,您就答应让我去陪舅舅吧;铺两床被子就不用担心舅舅抢我被子了,而且那个床那么大,我和舅舅两个人睡不会摔着的。”

“娘亲,好不好嘛~”

亲儿子都这么说了,乔嫚就再也不忍心拒绝了。

得到准许,舅甥俩就高高兴兴的走了,留给乔嫚两个蹦蹦跳跳、欢喜雀跃的背影。

秀玉:“小世子如今的年纪,早不喜欢乳母跟着了;二公子又素来疼他,有二公子替您看着,夫人也能轻松些。”

乔嫚揉了揉酸乏的肩颈,“热水都备好了吗?”

秀清:“都准备好了。”

乔嫚转身就进了净房,这边的浴池不如侯府的白玉浴池,说白了就是一只巨大的浴桶,但也是上好的木材所制,干净清雅。

热水氤氲着身体,乔嫚舒服得昏昏欲睡;

前几日舟车劳顿,加上择床,她一直都没有睡好。

现在到了条件好一些的别苑,困意也就上来了。

“侯爷。”

她刚要睡着之际,珠帘被挑起,高大的男人跨了进来。

乔嫚顿时睡意全无,过往的教训提醒她得快点离开。

给了眼神秀清,秀清即刻拿起一方浴巾包裹着她的身子,将人从浴桶中扶了起来。

虽然短暂,那那一瞬间的诱人春色还是人对面的男人眸色黯沉,喉结一滚。

擦干净身子,乔嫚穿好中衣就要出去,

走到男人身侧时,宁祈忽地勾住她的腰,反手将其怀里轻轻一带,温香软玉的抱了个满怀。

秀清心头猛地一跳,然后火速的退了出去。

男人将她打横抱起,抬腿就要再度带着她跨进浴桶,乔嫚怎么也不从。

“我,我已经洗好,你就莫要折腾我了。”

“你,你先去洗洗,我在外面等你。”

她做出退让。

男人伏首含住她的红唇,百般缠绵,直到将人吻得气喘吁吁眼神迷离。

这才把人松开,“到床上等着我。”

乔嫚嗔了他一眼,理好衣襟,红着脸走了出去。

这会是傍晚时分,晚霞烂漫,染红了天际。

乔嫚在秀清的伺候下绞干头发,安稳的躺到了床上;

这屋子的隔音不太好,她甚至能清晰的听到净室那边的水流声。

想到男人堂上断案时的英伟风姿,心间又是一阵怦然;

成亲到现在,都快五年了,儿子都那么大了,按理说也算是老夫老妻了;

可每次被他直勾勾望着、或是愣愣瞧着他的时候,她都忍不住脸红和害羞。

心中的怦然和悸动一如当年的新婚夜。

她想得入神,以至于都没发觉结束盥洗的男人已然走到了床前。

“想什么呢?”

上方忽地想起男人磁性低哑的声线。

她从纷乱的思绪中回神,下意识抬眼看去。

男人就穿着一件单薄的雪白色里衣,腰间一根系带,松松垮垮的,露出的胸膛上隐隐还有着水珠颤动着。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男人胸前的衣裳被他在行动间扯开,精壮有力的胸膛顿时全然暴露于空气中,健硕的胸肌和腹肌尽显,肌肉纹理紧实,线条流畅,腰腹处壁垒分明,整个人透着一股慵懒的随性。

乔嫚无声地咽了咽口水,看得目不转睛。

她的“色女”本质,宁祈早习惯了。

懒得多说什么,他带着周身的水汽、迫不及待的欺身压了下来,低哑蛊惑的嗓音着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和愉悦,“好看?”

乔嫚伸出手臂主动环上他的脖颈,轻声喃喃,“积石如玉,列松如翠。”

男人呼吸沉沉,眸中墨色翻涌,嘴角却带着恣意野性的笑,“我有那么好?”

乔嫚挺起身子,主动吻上了他的薄唇,以行动回答了他的问题。

男人狭长的眸中先是一怔,随即立刻反客为主,大手握住她的后脑勺,狂风暴雨似的,将她彻底席卷。

乔嫚再次陷入他带来的激浪之中,脑中却默念着、将刚才的诗说完。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她的夫君,就是这世间最好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