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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之下,沈七七没有时间思考。

她扭着眉头问韩子谦:“会留疤吗?”

“难说。”韩子谦翻了翻白眼,“再说了,脚底板的疤谁在意。”

哪有女孩子不爱美。

脚底板的疤也是疤啊。

“疼吗?”周凛的表情比沈七七还要严肃。

仿佛受伤的是他一般。

沈七七摇头,嘴角还有几分上扬。

“还笑?”

“不是,我忍不住!”

“哈哈哈!韩子谦,你能不能轻点!”

沈七七扭头和周凛说话时,韩子谦想趁其不注意,把脚后跟的伤给一口气处理完。

谁知道才刚用棉球消毒,沈七七就浑身颤抖起来。

实在是太痒了!

又疼又痒。

韩子谦无奈停手。

“你这样动,我没办法取玻璃。”

“万一一个不小心戳进去了更糟糕。”

沈七七只好咬住下唇。

“我尽量。”

“你速度快些。”

她将头埋在周凛的胸口。

韩子谦再次低头忙碌,他并没有嫌弃沈七七的伤在脚底,满脸的认真。

周凛垂眸看着胸前的小脑袋,肩膀一抖一抖的,也不知道是伤口难受还是憋笑难受。

“我一个人不行。”韩子谦抽空抬头,眼神在安邦和莫谦等人身上溜了一圈之后,看向穆晴,“帮我打一下手电。”

穆宅没有处置室那样的无菌环境,伤口又小,林大妈翻箱倒柜也只找出来穆建雄用的老花镜和放大镜。

韩子谦只有双手,不够用。

“你用手电筒对着伤口,保持角度,不要有影子投下来。”

“放大镜就放在伤口前面一点就行。”

穆晴起初还有些懵懂,手腕僵硬的往前伸。

韩子谦抬手,直接抓住了她的手。

“子谦哥!”

“注意力集中,会有点累,我会尽量快一点。”

“放轻松,太用力的话手会抖。”

“现在我们换下一个伤口。”

韩子谦甚至还轻轻拍了拍穆晴的手,示意她别太紧张。

穆晴的呼吸几乎都要停了。

她不会搞砸韩子谦的事!

深吸一口气,穆晴逼迫自己慢慢放松,时刻注意着韩子谦的眼神所在。

很快二人的配合逐渐默契。

几乎不用韩子谦说,穆晴就知道要换地方或者是调整放大镜的位置。

“铛啷。”

韩子谦将镊子等工具丢在酒精盘里,闭上了眼睛。

他注意力集中太久,需要缓和一下。

“周团长,沈七七的伤口已经处理完了。”

“但还是要注意,伤口不能沾水,后脚跟的伤口比较深,可以不缝针,但愈合起来需要时间。”

“另外我不确定打碎的除了玻璃以外还有没有别的东西,她的袜子上有些灰灰的东西。”

“如果有时间,还是要去医院再看看。”

此刻沈七七的脚底已经被韩子谦用几块纱布分区域盖住,避免伤口感染。

周凛很是重视,开始询问起韩子谦是否需要忌口。

安邦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

先是看穆晴和韩子谦眉目传情。

现在又看周凛这个宠妻狂魔。

她脑子疼。

“差不多我也回了,傻晴,晚上多注意穆老爷子的情况。”

“一直。”周凛也紧随着起身,“不知能不能麻烦小莫同志送我们回去,七七的脚不方便。”

莫谦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韩子谦也顺势告辞。

穆晴的手紧了紧,手电上都被她捏出了一层汗。

虽然刚才和韩子谦没有说话,可她却觉得二人举手投足都十分契合。

那种感觉,很奇妙。

只是天色已晚,方才姑姑的房间也被乐乐无意闯入,穆晴没有再将人留下的道理。

临走前,穆老爷子还牵着乐乐的手。

“别怕啊,以后还来太爷爷家玩。”

“周凛,好好照顾小沈,伤好了再来。”

莫谦和安邦几乎同时发动车子。

韩子谦坐在了安邦的车上。

她要去部队还车,正好路过机关大院。

出发前安邦先回了一趟安家,晚上在外头吃饭,也不知道安老将军有没有按时吃。

才一进门,负责照顾安老将军的人便迎了上来。

“安小姐……”

“黎叔。”安邦的目光朝楼上看去,“爷爷又没吃?”

“您不回来,老将军说不饿,我熬了小米粥,他也没喝。”

老头也不是一回两回这样了。

总是说从前抗战多苦,有时候两三天才吃一顿,饿一顿没关系。

也不看看他那时候多大现在多大。

“爷爷在楼上?”

“是。”

被叫做黎叔的中年男人欲言又止,不用他说,安邦就知道老爷子躲在哪里。

她熟门熟路地找过去。

不止穆老爷子家有一间不能被旁人打搅的房间。

只要是从当初那样的抗战中走来的老人,心里都有这样的一块废墟。

安邦的父母都在后来的战争中牺牲,安老将军几乎是时时刻刻都在思念自己的儿子和儿媳。

“爷爷。”

安邦推开门,看见躺在床上发呆的安老将军,半蹲下身子。

安老将军半睁开眼,“回来了?”

“恩,你先起来。”安邦似乎压抑着什么。

安老将军没有挪窝。

他看向安邦的眼神越发的慈祥,还透露着丝丝的泪光。

他喊道:“儿,兴国,你回来了。”

安邦和她的父亲极像。

“够了。”

“安邦,你爸爸妈妈他们回来了!”

“我说,够了!”安邦拔高声音。

她看向先是因为自己的怒火而迷茫,而后又渐渐地清醒,最后回归理智,甚至眼神都渐渐冷漠下来的安老将军。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爷爷就会把她错认做她父亲安兴国。

起初还只是一瞬间,后来越来越频繁。

医生说安老将军是太过思念亲人,记忆有些紊乱。

如果继续发展下去,可能会疯。

安邦那时才刚满十六岁,送走医生之后她疯了一样将当初父母住过的房间砸的稀巴烂。

她从小就是在安老将军身边长大。

对于父母安邦更是陌生。

如果因为两个陌生人,自己的爷爷会受到伤害,安邦不能接受。

谁知道在她离家后,安老将军又自己把房间收拾好,又按照曾经的模样恢复原样。

安邦拆几次,他就恢复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