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够了,我不想再与你谈论这些。”
“王爷!您不能这么待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您要这么待我?”襄王妃抓住他的衣袖质问道。
襄王甩开她,无奈道:“你什么都没做错,错都在本王,这一切的一切,都到此为止吧!你依旧是襄王府的王妃,谁也不会动摇你的位子。”
“可我要不只是王妃的位子。”
“其他的本王也给不了。”
“哈哈!哈哈哈哈!好一个给不了。”
“来人!”襄王大喊道。
景阳快速赶来,“王爷!”
“送王妃回去,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许踏进书房一步。”
“是!属下遵命,王妃请!”
襄王妃落下不甘的泪水,长舒一口气,“好!我倒要看看,王爷您最终会得到什么?”
襄王妃走后,四周安静下来,襄王关上了门,倚在门上,轻笑道:“我也想知道,自己最终会得到什么?”
不久后,容乐公主前往南疆和亲,帝后相送,文武大臣、皇室宗亲皆到场。
容乐公主身着凤冠霞披,头戴金冠,被宫人扶着走到他们面前,“臣妹拜别皇兄皇嫂。”
“你为大梁和亲,大梁的所有子民都会记得你。”
“谢皇兄,臣妹定铭记自己身上的职责,绝不会辜负皇兄与大梁子民的期望。”
萧玄琛点点头,说道:“好!去吧!”
“臣妹告退。”
容乐公主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转身,朝宫门而去。
襄王走到她面前,将手伸到她面前,说道:“这条路,哥哥不能陪你走下去了,但哥哥会帮你踏上这条路。”
“多谢哥哥。”容乐公主冲他盈盈一笑,襄王心中自责不已。
兄妹牵着手,一步一步的离开了皇宫。
郑曦颜看到这一幕,心中感慨万分,兄妹俩这一别,此生怕是都没有相见的机会了。
无意中,郑曦颜与明王对视上了,他看自己的眼神很不一样,像是在筹谋什么?
郑曦颜很快收回视线,看向萧玄琛,说道:“陛下,该回了。”
“好!”
远处的明王,露出意味深长的一笑,郑曦颜看在眼里,总觉得他不怀好心。想起先前在行宫,他与襄王……他该不会知道什么了吧!他想利用此事,借题发挥?
襄王一路相送,直到送她出了上京城,容乐公主从马车上下来,与哥哥道别。
“就送到这儿吧!”
“是哥哥对不起你,没能护住你。”
“哥哥,我从来都没有怨过你,我也知道你的难处,但我还是想要提醒哥哥一句,不要再痴心妄想了,她不值得。”
襄王长叹一声,说道:“有时候值不值得,其实自己心里觉得值得就好了。”
“哥哥还要继续执迷不悟?”
“我也不知道,但你了解我,我认定的事就一定会做下去。”
“可迟早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襄王笑道:“后悔也没什么,我心甘情愿。”
容乐公主一脸无奈,问道:“哥哥可曾想过母妃,想过嫂嫂,还有你的一双儿女,难道我们所有人加起来,都不及一个她吗?”
“容乐,这条路我已经踏上了,我不想回头。”
“及时止损不好吗?”
“在我看来,这并不是及时止损。”
容乐公主一声苦笑,说道:“我明白了,那妹妹就祝愿哥哥,真的能够得偿所愿。”
“好!”
“此去一别,来日便再无相见的可能,母妃一个人待在宫里,哥哥也不能时常进宫探望。”容乐公主眼眶泛起泪光。
“哥哥,我走了。”
“去吧!别回头,这辈子都不要回头。”
“我知道,绝不回头。”
容乐公主转身上了马车,说道:“走吧!”
“是!启程。”
浩浩荡荡的和亲队伍,离他越来越远,湿润的眼眶,苦涩的笑容,他以为自己能忍住。
景阳走到他身边,“王爷!”
“本王终究还是牺牲了自己的亲妹妹。”
“您也是无奈之举,没有别的选择了。”
“自始至终,本王好像都错了。”
“王爷!”
“那个位子,本王该自己去争一争了。”
“王爷!”景阳一脸震惊。
襄王冷冷道:“回府。”
“是!”
未央宫
郑曦颜回来后,便吩咐碧落,“碧落,你命人传个信给父亲,让父亲盯紧明王府,本宫觉得明王怕是要有什么动作。”
“奴婢这便去做。”
霜凝走上前,问道:“娘娘是怎么知道的?”
“本宫也只是猜测,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必须要小心谨慎。”
“是!”
“娘娘也别担心,咱们又没什么把柄落在明王手上,我们怕什么?”
郑曦颜冷笑道:“有没有谁又能确定?明王狼子野心,觊觎皇位已久,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襄王那边……”
郑曦颜思虑片刻,说道:“寿安宫那边,你吩咐下去,暗地里能帮怡太妃就帮,别让人发现就好。”
“娘娘,您这是……”
“容乐公主如今已经嫁去了南疆,襄王不能时常进宫,本宫便给襄王一个面子。”
“是!”
寿康宫
“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金安。”
“别多礼了。”
“谢母后。”
萧玄琛坐下后,说道:“容乐已经离开了上京城。”
太后说道:“哀家已经知道了。”
萧玄琛一脸懊恼,“这一次没能将襄王手中的兵权收回来,实在是可惜了。”
“至少给了他一击,往后还有的是法子。”
“母后,朕在想,这步棋是不是走错了?”
“怎么了?”
“南疆那边……”
“你担心襄王会与南疆那边联手?”
萧玄琛点头,“是!”
“他还没那个本事。”
“可万一?”
“皇帝,落子无悔,一切都要朝前看。”太后笑道。
萧玄琛应下,“儿臣明白了。”
“既然做出了决定,就不要后悔。”
“母后说的是,儿臣铭记在心。”
太后问道:“皇帝,别忘了多去看看温充仪,她现在怀着龙嗣呢。”
“儿臣明白,谢母后提醒,那儿臣就先告退了。”
“嗯。”
萧玄琛离开寿康宫后,御前公公问道:“陛下,是回紫宸殿,还是……”